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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没想到,傅云钧拉开她的手,站起身来离开床铺,看着坐在床上酥胸半露、脸蛋红润,双眼迷濛却满怀不解的她,忍不住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又抑制住冲动。

  “我答应过你母亲,在结婚前绝不碰你的。”他爬爬头发。“我还要整理些东西,你还是先回去吧。”

  母亲这两个字宛如一盆冷水般,对着梓泳兜头浇下,将她的浑身欲火淋熄,整个人回到现实面。

  她愠怒的瞪着他。“你还真是把我母亲的话当成了圣旨呀,连她要你维持住我的贞洁也能乖乖听话,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么没用的人?当兵两年不但没让你长志气反而把你的胆子给磨光了吗?”她生气的叫嚷着。

  傅云钧不为所动,重新整理起衣服。

  梓泳火大的将旅行箱一古脑儿踢下床,里头的东西全散落在地板上了。

  他面无表情,显然也被触怒了。

  “你要是不满,就离开这里,我还有比安抚一个任性的女人还重要的事得做。”他冷冷的说,弯下身将旅行箱提起,再将散落的衣物一一放回箱子里。

  她跳下床。“傅云钧,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的贞操会为你保留,外面的男人那么多,你又远在日本,我就不信你管得了我!”她存心要让他感到后悔,在日本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只管得了自爱的人,作践自己的,我是没能力管。”他头也不抬的说,

  梓泳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傅云钧,我老实跟你说吧,其实那天我说爱你根本就是假的,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就算有的话也只是恨,你最好快点从我面前消失,愈快愈好!”带着满腔怒气与屈辱,她旋身奔出他的房间,遗留下一声轻泣。

  傅云钧仍只是蹲坐在地上,专心整理着衣物。

  片刻后,他用力甩下衣服,抓抓自己的头发,颇为懊丧自己刚才说的气话,可是仍没有出去追她。

  她的脾气比他更坏,而他是不可能安抚她一辈子的。

  隔天一早,傅云钧与宫本一家早早就到了机场,范家与傅家夫妻及一些朋友都来送行,独缺他的未婚妻梓泳。

  “你跟她吵架了吗?”范静香问,难得的露出关心的神色。

  傅云钧沉默的点点头,目光越过众人身后,望向机场大门。

  “没关系,她那个性我了解,你到日本后打通电话给她就行了。”范静香又说了几句要他好好学习的话。

  与家人朋友道别过后,傅云钧直等到非进出境大厅不可的时刻,才放弃希望,转身离开。

  突然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连忙停步回身,紧接着一道纤细的身影撞进他怀里,将他搂得紧实。

  梓泳在他怀里啜泣着。“有空一定要回来……每天记得打电话……我会等你,我一定会等你……”她哭得无法自已。

  傅云钧叹了口长气,温柔的将她拉开。她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双眼因哭了一整夜而显得红肿。

  他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红绒布小盒子,将里头的白金戒指取出,无言的戴在她手上。梓泳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笑了笑。“这是订婚戒。我在日本的期间,麻烦你多照顾我父母了。”他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依依不舍的落下一吻,转身要定时,又被梓泳给拉住。

  “你还有句话没对我说。”她眼泛泪光,可怜又渴盼。

  傅云钧抱住她,渴望到想将她揉进自己体内。

  “我爱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他发自内心低吼。

  梓泳只能反手抱住他,流泪点头,伤心与开心的情绪同时在胸口激荡,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目送着傅云钧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而后才与其他人一起落寞的离开将她的未婚夫送往异乡的机场。

  傅云钧走后,梓泳渡过了一段伤心失意的日子,常常打电话到日本找他,听见他的声音后可以让她振作一阵子,但旋即又陷入深深思念里无法自拔。

  她曾试图打包行囊,想偷偷跑到日本找他,但还是被母亲给发现,一怒之下扣了她的护照。

  “他去日本是为了读书学习,你去除了碍事还能做什么?”母亲无情的骂道,梓泳的计划只得被迫取消。

  她谨记着傅云钧要她照顾他父母的话,决定新学期开始前要留在家里,于是便打了通电话给高承广,取消了下个月的拍摄工作;高承广除了痛骂外,也拿远在高雄的她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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