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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慈心本来是院长和已故的亡夫共同经营的,十年前丈夫过世后便只留下慈心给院长,并托院长好好照顾院中的小朋友们,院长便把慈心当成亡夫的化身,坚强的独力经营下去,实现亡夫留下的遗嘱早成了院长生存的意义。

  现在慈心在一夕之间惨遭祝融之灾,整个孤儿院付之一炬,可想而知这对院长是多么严重的打击。

  “小朋友们和雅芬他们人呢?”精疲力尽、精神恍惚的院长,还是不忘自己的责任。

  “你放心,雅治已经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先安顿下来,等他安排好,把小朋友们暂交给雅芬他们照顾之后,就会赶回来和我们会合了。”当此危难之际,从君柔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依赖那个男人。

  院长一听才稍微释然︰

  “有雅治在就没事了,真难为那孩子了。你呢?你今天不是有班,怎么没回医院去?”

  “我已经打电话回医院请过假了,你别瞎操心,倒是一直联络不上平庸就是了。”

  “我在这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

  “平庸,你终于现身了——”从君柔打自认识朱平庸以来,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想见到他了——当此急须用人之际,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心力。

  那是——“君柔,别过去。”

  院长脸色大变,想伸手制止从君柔,可惜为时晚矣,从君柔已经走到朱平庸面前,语带埋怨的质问︰

  “你死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臭娘们给我闪开,你竟敢对本少爷这么放肆!”朱平庸一反常态,毫不留情、粗暴至极地重重掴了从君柔一掌,样子和先前判若两人。

  从君柔没料到他会翻脸无情,完全没有防心,于是被他扎扎实实地掴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地面,痛得眼冒金星,最糟的是扭伤了腰无法站起来,只能瘫在地上。

  “朱平庸,你做什么?”剧烈的疼痛让从君柔口气极差。

  “我做什么?我还没和你算账,你竟敢问我做什么?”朱平庸龇牙咧嘴的咆哮,大脚一端,又赏了从君柔大腿重重的一踢。

  “住手——君柔你要不要紧?”院长想扑过来救人,却被两个彪型大汉给制住,动弹不得。

  “臭老太婆,你给我闭嘴,我先跟这个臭娘们算完帐再来和你算你那笔,你慢慢等死吧你!”

  朱平庸踢了一颗地上的石头,狠准地击中院长的额头,院长额头流血低叫一声,朱平庸才满意的转回注意力,继续对付从君柔。

  “伪君子,你到底想怎样?”从君柔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已知道朱平庸是敌非友,情况很糟。

  “臭娘们竟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他吆喝着,对准她的下巴又是恶狠狠地一踢。

  从君柔的下巴旋即瘀紫一片,又重重扑倒于地,已扭伤的腰,再一次严重的扭伤,这回,她连坐起来也办不到了,只能趴在地上。

  朱平庸还不放过她,发觉她的腰部受伤,故意用力踹她受伤的腰部,重重地将脚踩在她的腰部,猛力的旋转搓揉,痛得从君柔全身抽紧。

  可是从君柔偏倔强的咬紧牙根,硬是不肯叫出声。

  朱平庸见她痛苦万状,更加痛快地施虐。

  院长心痛欲裂,老泪纵横的哭喊:

  “住手,平庸,你是个好孩子,有话好说,别这么残忍——”

  “臭老太婆你给我闭嘴,只要你敢再吭一声,我就划花这个臭娘们的脸。”

  院长知道他是当真,吓得噤若寒蝉,只能默默流泪,心疼从君柔的惨状。

  朱平庸像要踹死从君柔似的,又狠狠地踩踏她腰部好几脚,在她的腰部又踩又踹,搞得她腰部青一块、紫一块,皮也擦破好几处。

  “你这个该死的臭娘们明明就是个穷光蛋,还敢摆谱装阔的愚弄本少爷,把本少爷耍得团团转,害我差点上了你的当,在你这个穷光蛋的丑八怪身上白白浪费了半年的宝贵时光,简直该死!”朱平庸愈说愈气,转眼间又踹了从君柔不下十脚。

  从君柔早给他踹得下半身失去知觉,吐了一地的鲜血。

  朱平庸大概是踹够本了,才把注意力转向院长,恶形恶状地咆哮:

  “臭老太婆,你若不想看着这个臭娘们被我活活踹死,就赶快在那张让渡书上签字!”他一面吆喝,一面示意随行的手下把文件拿到院长面前。

  “你在说什么?什么让渡书?”

  “臭老太婆,你少装蒜,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着神崎秀一先生了,难道还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朱平庸面目狰狞地咧嘴狞笑。

  先前,他会对从君柔百般讨好,是因为觊觎从家的财产;对这个臭老太婆好也是为了给从君柔好印象;现在既然知道从家早已负债累累、一文不值,他就没有必要再装好人,直接下手比较实在,免得又发生变量。

  他对那个叫南宫雅治的神秘男人实在非常介意。

  院长看看神崎秀一和经常与神崎秀一一起出现的凶神恶煞,再看看朱平庸,不觉恍然大悟地惊叫︰

  “你们是同伙的,全都是为了这块土地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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