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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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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他的志向。”轩辕策挑了一下眉毛,“让他见你,他就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早说过他连我都防着的,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话。但是他心中有这十四个字,就说明他不是个甘于久处人下之人。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到临江也好久了,一直是孤身一人,也不和别人见面,也不打探消息,他不会真的穷极无聊到只能等他所谓的密函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她抬起眼来透露,“他和慕容府早有接触了,和朝廷也已打过招呼。这次来临江,必然另有深意。” 他看着她,“这是慕容府和整个江北的秘密,你怎么舍得和我说!” “我虽不想看你压制住朝廷,却也不想看东辽压制住你。毕竟你再坏,也是天雀人;东辽人再好,也终是东辽人。” “好个是非分明。”轩辕策忽然将她抱了起来。 她碎不及防,将墨汁洒了半身。“你又想干什么?” 自从伤了腿,她就彻彻底底的受制于他了。虽然有张轮椅,奈何院门有门槛,她的轮椅根本过不去,只能在这方寸大的地方转圈,一天到晚看的,也只是头上的四方天。 轩辕策将她抱出房间,隔壁的屋子中不知几时摆了几个大桶,从中升出的层层热气如云雾一般,让整个房间到处充满了温暖潮湿的味道。 姬明烟倏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一红,别过脸去不敢再看那木桶一眼。 “你不是说怕自己臭死?”轩辕策促狭地看着她,“你这个表情是觉得害羞?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子,你怕什么?” 她气得推开他,但一条随根本就站不稳,他长臂一伸,又将她及对揽在怀中。 “不要勉强自己做根本做不到的事倍。这件事你若是能自已做,我不会自找麻烦亲自伺候你。” “你可以叫婢女来,她们总比你有伺候人的经验,王爷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她几乎是恼羞成怒。 轩辕策微笑道:“这等养眼的事情,我岂会便宜别人?” 姬明烟还想叱责时,忽然觉得身上一凉,她吓得急忙闭上眼,知道自己的衣服必然已经离开了身子。 腿上的伤口还不宜碰水,轩辕策就用许多布将伤口一层层细心缠紧包好。可他的手指却有意无意似地故意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摩挲,尤其是她的大腿,总是时不时地得落指尖蹭过她的大腿内侧,让她一阵阵地泛起颤栗。 接着是不同于他带茧指掌的东西,在她身上得动,似是一块绵软的布料饱沾了温热的清水活着她的肌肤轻柔地摩挲滑动,因为刚才外面的空气寒冷,一瞬间她的全身毛孔都好像张开般的舒爽。 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立刻又将眼睛紧紧闭起。 她这副胆快的样子惹得他不由得取笑道:“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却害怕我帮你沐浴?” 她气恼的不予回应,他轻笑了声,继续用温热的布缓缓擦过她的身子,每一分每一寸都小心擦拭,此对已没有任何的燎拨和情×,只是细心地帮她擦着身上可能会有的污垢。她闭紧眼,令她加倍清晰地听到偶尔水花拍打的声音,感受到他温暖的大手在她的胸前和后背游走,即使因为隔着一块厚厚的布,并没有直接碰到她的肌肤。 她咬着牙等待,却也不敢催他快点结束。以前怎么也不曾想过,明明很舒服的一件事,现在却像受刑一样艰难。 从颈上流下的水珠,顺着胸前的起伏曲线落下,蒸腾的热气让姬明烟渐渐觉得昏昏欲睡、困倦滩抑了,而身侧就是一个滚烫的木捅,桶壁温热的咸觉让她终于忍不住靠过去,她放任自己很想打晚的念头放松沉入梦乡,这样不去管他在做什么,心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胡思乱想。 再清醒过来时,她已经重新回到了床上,换上了簇新的衣服,也已盖上了厚重的被子,连腿上的伤口又被重新包裹过了。 她微张着困倦的眼,看着眼前那个伫立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呢愉低语,“辛苦王爷了,您去休息吧,我跑不了的。” 唇上忽然被人重重压住,吻得那么用力,像是要将她的嘴唇都咬破似的,带着无奈的恨意,将两人的呼吸都触在了一起。 “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狠心的女人。”他在她耳畔咬牙切齿地说着,“可我就是放不下你,为什么?” 心又开始疼了!她最怕听他说这样的话,他每说一次,她的心就会软一分,可她不能允许自己心软。然而这样的热吻又让她不由自主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想起自己被他紧压在怀中强占的那一夜,她亦曾有过被融化的感觉。 若当时,她给过他一些温暖的回应,那段记忆该不会那样的痛苦。 唇上的力度似是变了,不再是摹力的攫取,但他吻得更深,而她不知何时微微有了些回应,那种强烈的反抗抵触逐渐消失,唇瓣也不再是冰冷的。 他欣喜若狂地将她纳入怀中,让她半坐半躺地靠在自己的双臂上,就这样拥着她,像拥着一个稀世珍宝般舍不得松开。 她懒懒地靠着他的手臂,亦贴紧了他的胸脸,自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一种无人可以动摇的坚定力量,让她可以踏踏实实地入睡。 唯有——腿上时时传来的痛感还不停歇地提醒着她——不要丢了心啊……不要忘了自己是谁…… 唉,若当对死在江上该多好啊,再也不用受这样的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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