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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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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沈待君不忘附加但书。 “不过爹的脚已受伤太久,虽然我将右脚骨头重新接起,但肌肉已经萎缩,刚开始还是不能马上就想拄着拐杖行走,要复健练习一段时间,不能太着急,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闻言,沈云生笑了。 “二十多年我都等得了,那一点复健时间算什么?” 呵……只要他能再次行走,就该是那个狗贼的死期到了! 静静的看着爹亲脸上狠戾噬血的狞笑,沈待君大概明白他的心思,可也没打算阻止——毕竟那是武仲连欠他的。血债就得血偿,不是吗? “君儿……”蓦地,沈云生出声唤人。 猛地从怔忡的思忖中回过神,她轻应了一声,随即就听他再次开口—— “那枚玉佩呢?” “在这儿呢!”从领口取出,她将尚带着温热的玉佩交到爹亲手中,见他拿着玉佩眯眼细细观看,不禁好奇笑问:“怎么?爹是想寻宝了吗?” 冷嗤一声,沈云生鄙夷哼道:“那狗贼心心念念就是想获得那宝藏,我若不去挖出来给他瞧瞧,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为了这藏宝玉佩,累得他们夫妻天人永隔,血亲骨肉分离二十余年,就算挖出宝藏,获得令人称羡的庞大财富与绝世武功,也弥补不了他所失去的。 闻言,沈待君看透爹亲鄙夷神色下的悲恸,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握着他枯瘦掌心,父女俩良久无语,一室沉默。 一个月后,紫云峰上已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入目所及净是一片银白世界,美不胜收。 而就在这片雪白中,一栋雅致竹屋悄然立于其中,淡淡雅雅、恬恬静静,仿佛遗世而独立。 忽地,竹屋门被人打开,一名面容削瘦却难掩清隽的中年男子拄着树枝削成的拐杖,脚步艰难却依然不放弃的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同时也引起屋外三名年轻男女的注意。 “爹,你怎么出来了?”放下手边的活儿,沈待君赶忙迎了上去。 “是啊!师爹,外头天冷,你可别受寒。”华妙蝶叽叽喳喳的马上接腔。 “师爹,你若受寒,累的可是师姐呢!”华丹枫可舍不得亲亲师姐累着。 听那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完全把他当成不中用的废物看待,沈云生不由得怒口喝斥,“我的身子好得很,不用瞎操心,顾好你们自己比较要紧。” 哼!打从半个月前,右脚断骨终于接上并痊愈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拄着拐杖复健并练习走路,如今半个月过去。他愈走愈稳,离下山找那狗贼报仇的日子已是不远了。 “哇——师爹这是在拐弯抹角的关心我们的身体吗?”故意膛大了眼,华丹枫大声赞叹,脸上满足感动。 “呜……肯定是的!”佯装抹泪,华妙蝶与师兄一搭一唱。 “师爹,我们知道在你凶恶的外表下,是一颗温暖柔软的心啊!” “你们这两个蠢货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我不打死你们才怪!”眼见两人愚蠢的唱着双簧,沈云生顿时怒火中晓,气得一把暗器就甩了出去。 好吧!那些暗器是沈待君眼见家小杯子愈来愈短缺,在不得已之下,只好让华丹枫拿着刀子去把晒干的木头削成一颗颗如小指头般大小的木珠,以便供应给爹亲当作暗器打人。 有趣的是,华丹枫得知木珠的用途后,马上兴致勃勃的做好一大盒的珠子供他使用,短缺多少就补上多少,可见也很乐在其中一示准的“自作自受”的典范。 眼看木珠如天女散花般疾射而来,已经躲暗器躲得很有经验的华丹枫、华妙蝶两人迅如雷电的避开后,二话不说马上往自家师姐身后藏。 “君儿,你让开,让我打死这两个蠢货!”沈云生自然不会朝女儿射暗器,是以只能吼着要她闪开。 其实……爹也很乐在其中吧? 瞧爹每次跟师弟妹打打杀杀时,多有精神啦! 默然暗忖,沈待君轻叹一口气,软声哄了几句,才让爹亲消气,径自坐躺在铺着厚毯的竹榻上,拿着那枚藏宝玉佩研究观察。 而玩闹过后,华妙蝶忙完针线活便钻进灶房准备午饭,华丹枫则刚劈完柴火,满头大汗的来到檐廊下,一屁股坐在沈待君身边看她分类晒干的药材。 “怎么一身汗也不擦擦?”一抬头就见他汗流浃背,沈待君蹙着眉责隆。 现在是大寒天,他满身汗不擦干,等会儿冷风吹来,肯定是要受凉的。 “师姐帮我!”华丹枫笑着耍赖,就是不肯自己动手。 要知道,打从上回两人独处得以让他偷得一记香吻后,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他们两人身边不是有师妹,就是育师爹,纵然他已表白心意,两人相处也一如过往那般,可却始终难再更进一步增进感情,好让师姐相信他并非说笑玩玩,也并非错认自己的感觉。 唉……想到这一个月来的“无所长进”,他就觉得很哀伤。 见他这存心亲呢的撒娇样,沈待君不由自主的忆起他的那番表白,顿时心跳失了序,嫩白的面颊也泛起淡淡红晕。 “撒什么娇?还没长大吗?”嘴里轻斥着,她还是掏出手绢帮他拭去满头的汗水。 “撒娇又怎么了?我还要跟师姐撒一辈子的娇呢!”振振有辞,华丹枫笑得如花般灿烂。 “还有,我也会很高兴师姐向我撒娇的。” “我又是三岁娃儿!”低声轻啐,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中却是泛着甜,低垂的眼眸有着一丝淡淡的羞意。 她难得流露出羞涩娇态,让华丹枫不禁看痴了眼,心中一阵激荡,忍不住轻轻掀起纤细白嫩的小手,语气轻快可却是认真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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