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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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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表示不打紧,她忽然微笑问:“苍,你可想过要帮孩子取啥名?” “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就取名叫‘平’,第二个孩子,再取叫‘安’,若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甚至更多更多个,嗯……我到时再想好了!”提到孩子,方才的不安消去,他微笑起来。 闻言,知他取其“平安”二字的用意,是要孩子未来平平安安,一生安乐顺遂,阿苏不禁轻笑出声。“不如凑个‘平安康泰、天官赐福’好了!” “这倒也好,不过你可辛苦了,得生八个才行。”淡笑,丝毫不反对。 生八个孩子啊……若是老天爷允许,她很愿意啊…… 笑颜微黯,随即想到不能让他瞧出自己的异样,阿苏强振起精神正欲接腔时,忽地感到心口窒闷,忍不住轻咳一声。 “瞧你!肯定是吹风受寒了,莫怪脸色这般差,我抱你回房休息吧!”玄苍闻声,忙不迭将她轻抱起来,飞快往房间而去。 确实感到身体有些不适,心口沉沉闷闷的,阿苏没有拒绝,任由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抱至房内床榻上安歇。 “你歇会儿,我去请越夫人过来看看你。”为她盖上锦被,玄苍低声嘱咐。 “嗯。”轻应一声,她有些疲惫地阖上眼,没有反对。 见她精神真的不太好,玄苍心底的不安莫名又窜了上来,当下飞快转身出了房门,急着找人去了。 躺在床榻上,阿苏忽觉胸口的窒问益发严重,喉头蓦地一热,似有股腥味直往上窜,她急忙翻身坐起,飞快以袖捂唇,随即一股温热血味溢了满嘴,让她禁不住地呕了出来。 才呕完顺好气,她展袖细瞧,就见上头竟沾了片鲜血,在雪白衣色的衬托下,显得极为怵目惊心。 “开始吐血了吗?”见状,她苦笑喃声自语,神情因而幽然怔忡了起来。 蓦地,外头回廊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轻巧足音,阿苏回神急忙拭去嘴角血渍,将衣袖藏进了锦被内,就怕被人发现。 不一会儿,就见任圆进了房,手中托盘端着她每日必服的一碗菜汁。 “玄夫人,该喝药了。”任圆微笑,善尽大夫之责,每日必亲自煎熬这帖药给她服用。 眼见是她,阿苏心中一松,但双眸还是谨慎地朝她身后瞧去,小心探问:“我家相公呢?你没遇见他吗?” “没有!”摇摇头,任圆讶异反问:“怎么了?” 看来他们是错开了!心下知道玄苍一时间还不会回来,阿苏安心地将锦被内的衣袖抽出,让任圆看个明白。 “开始吐血了啊!”一见那袖上的血渍,任图不禁皱眉叹气。“看来我该改药方了。” “越夫人,若我相公问起你,为何我近来气色不好,请你告诉他,我受了点风寒,可以吗?”阿苏也叹气了,低声要求着。 “就怕你吐血情况日益加重,届时想瞒也瞒不了了。”任圆点头答应,但是还颇为实际地指出其中困难之处。 “我自会想法子不让他发现的。”嘴角泛起苦笑,虽知要瞒他很难,但却得试着去做。 闻言,任圆淡笑不便再表示些什么,径自转移了话题。“这药不适合你现在状况喝了,我得重配一帖药方才行。”话落,端着那还热腾腾的药汁走了,打算回去重开一张新的药单让人去抓药。 见她离去,阿苏不由得再次怔忡了起来:! 南宫大哥那边一直没传来好消息,她和苍的夫妻缘分真的快尽了吗? 一个月后,阿苏身怀八个月身孕之际,多月前离去的众多食客陆陆续续回到南宫府,脸上皆是未达所托的懊丧样。 直到某天,一名长得尖嘴猴腮、毫不引人注目的瘦小汉子驾着马匹,后头拖着棺材般大的沉重木箱子返回府中,在南宫易开箱确定里头的东西没错后,众食客所居的院落爆出一片欢呼声,而瘦小汉子则笑咧嘴地接受众人的赞叹佩服。 这一生,就属这一刻最受人尊敬、最骄傲了啦! 瘦小汉子乐陶陶地想,从不知道平日没没无名的自己也能有今天这般风光的时候。 南宫易再三道谢,直称瘦小汉子是南宫家恩人,日后有难,只要说一声,南宫家绝对义不容辞出面相助后,就让大家帮着将沉重木箱抬至后院某座地下石室内,随即又赶去向阿苏和任圆传达好消息。 霎时,阿苏又惊又喜,不禁激动地流下泪来,而任圆则笑着直称好,佩服南宫易果然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简直比春秋战国时的那位盂尝君还要厉害了。 呵……“武林盂尝君”真不是叫假的呢! 她……又陷入昏睡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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