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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诗诗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我应该生气对不对?但我不,因为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

  “看来我们的想法一致。”

  听到他的话,她的笑容更是灿烂。

  聂昶义瞄了自己的车一眼,脸色沉了下来。

  颐着他的眼光,她的笑容也跟着消失。“要花钱修车了。”她嘟着嘴说。

  “我不是在想这个,”他好气又好气的瞄了她一眼后,忍不住又吻了下她的脸颊,“我是在气你。”

  怎么?她做错什么了吗?若他是指她跳出来要赶走那些小鬼的事,她可一点都不承认,因为她可是在捍卫他的财产,他不感激就算了,怎么可以一副她做了天大错事的样子?

  “你太冲动了。”聂昶义从西装口袋拿出条手帕,随意的缠在伤口上,不知是痛还是对她不满的摇了摇头,“奇怪,你的胆子不是很小的吗?怎么刚才对着一群小流氓却那么有勇气?!”

  “那不一样啊!”诗诗咕哝着,拉着他的手,觉得他还是要去医院一趟比较保险。

  “哪里不一样?”

  “他们要偷车。”而且是要偷他的车!她在心中PS。

  “没错,他们是要偷车,但他们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停止犯罪。我告诉你,”他捏了捏她的手,“物质上的损失远远不及身体的伤害,”他亮了亮自己受了伤的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

  “不,”他拍了拍她的头,打断她自责的话语,“我不是在说我受伤的事,我想强调的是,车,他们要可以给他们,但命可只有一条,我们没必要拿我们的生命跟他们这群败类赌吧!”

  她在心中思索着他的话。

  “这就是你刚才拉我躲起来的原因吗?因为你不想跟他们正面起冲突。”

  聂昶义点头,“没错,冲动可不代表你就是个赢家,我一个人还无所谓,但是今天不同,我还带着你,好险是我受了伤,若是他们伤了你怎么办?”

  诗诗无言。他的口气好像她很重要似的,这种感觉令人觉得很愉快。她忍不住对他歉然一笑。

  “车门已经坏了,”聂昶义不是很在意的说,“明天得找人来修,不过还可以发动,送你回家没有问题。”

  这一点都不好笑!不管是什么东西坏了,都要破一笔小财,虽然他的话很有道哩,但是她仍然觉得很懊恼。

  “说不定我们早点出面阻止,车门就不会坏了,还有如果我说法再婉转一点,也搞不好,他们就会不伤人……”

  他瞄了她一眼,“你还说这事!”

  诗诗不太情愿的闭上嘴。好吧!他是对的,反正他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嘛,像她这种为五斗米折腰的升斗小民,在这个物质至上的社会之中,的确会把钱打好几个结用。

  人家想花钱消灾,她鸡婆的强出头,还害他受伤,真是天大的罪过。

  “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要你不要再想方才的事了,那些事不值得我们去想,”他安抚的对她一笑,“你住哪里?”

  她连了连摇手,“不用送我了啦!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你送我回去的,我住在淡水,很远的——”

  “没关系。”他打断她的话,坚持要送她回家。

  “可是……”

  “我说,没关系!”

  诗诗立刻噤口。她发现他只要一板起脸来,根本没人敢开口反驳他,这当然也包括她。

  “顺便在送你回家的路上,找间诊所包扎吧!”

  要包扎根本不用跑到淡水去,她在心中想着,但一点都没有勇气说出来,这才是她卢诗诗平常时候的“俗仔”本性。

  §第五章

  “这季的财务报表显示,东南亚地区的市场渐渐转移到大陆,这点应该……那个小圆球不算个美女。”

  聂昶义原本翻动文件的手一顿,他抬起头看了白子君一眼,“大陆什么小圆球?”

  “少跟我装傻了。”白子君嘟嚷了一声,“白痴都看得出来,你对那颗小圆球有兴趣。”

  “我现在对大陆市场比较有兴趣。”瞪了他一眼,聂昶义要他罩子放亮一点,别过问他的私事。

  白子君嘴一撇,“我不过是想帮忙——”

  “免了!”他一口回绝,“你管好你自己的问题就好。”

  子君的女朋友多得要用卡车来计算,现在却来担心他的问题,真是省省吧!

  白于君觉得有趣的盯他。跟昶义认识多年来,他对女人从来不假辞色,不管什么绝世大美女走过他身旁,他连瞄一眼的冲动都没有,现在竟然转性了,而对象还是个其貌不扬、身材圆滚滚的女人。

  “今天早上我看到一个挺有趣的画面。”

  聂昶义依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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