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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暗叹一口气,她顺从地听话吃饭。

  她并不喜欢失败的感觉,如果她不能做到让男人被拒绝得心平气和,她就算搞砸了一件工作。

  她很讨厌那种挫败感,因此任何细节她都要做到完美,即使是吃饭这种微不足道的要求。

  她噙着浅浅的笑,缓缓张开美丽的红唇,慢条斯理地吃将起来。

  就在石嫫女和曾豪啸的座位斜右方不远处,约莫隔了两、三张桌子,有两个男人悄悄地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小心的不被任何人发现。

  “就是那个女人?”其中短发的那个男人眯了眯眼,凝着石嫫女的眼不曾离开,摆明了询问身旁绑了束发辫的男人。

  长发男人带着点艺术气质,眉眼间显得有丝轻佻。“嗯,我有好几个同事全‘挂’在那女人手上。”

  挂短发男人不置可否,对朋友的用辞感到有丝不耐,微微挑起眉尾。

  “鄂楠,你觉得怎样?”男人有点急躁,拉了拉朋友的袖子。

  鄂楠好笑地睐他一眼。“我还能觉得怎么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又没有惹到我头上,我犯得着去招惹她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翻翻白眼,男人脸上的扭曲线条似乎加深几分。“你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不找你帮我的同事们出气,找谁?”

  “包括你吗?卞子。”鄂楠邪笑地调侃了句。

  卞子和鄂楠从事的都是信息业,所以他口中的同事好歹也全算是电子新贵,会全部被那个女人“终结”掉,说出口的确不怎么光彩,难怪他们会想出口怨气。

  卞摩树陡地胀红了脸,一副被拆穿的窘态。

  他微低下头,浅浅地叹了口气。“你是怎么猜到的?”

  他并没有向鄂楠坦承,自己也是让石嫫女“终结”掉的男人之一,因为那实在是太丢脸、太没面子了,所以他只能拿其它同事当挡箭牌,没想到还是被鄂楠看穿了。

  “很简单吶,要不是你的事,你有必要这么积极吗?”耸耸肩,鄂楠一点都不认为这有什么难猜的。

  “我以为自己可以伪装成为同事两肋插刀的英雄,料不到你还是拆穿我狗熊的真面目。”卞摩树悻悻然地把开水灌进喉管里,仿佛可以藉此洗刷掉他的“污名”。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拍了拍卞摩树的肩,鄂楠有点受不了他的多愁善感;即使他这个样子并不是第一次“发作”,可还是让人冒出鸡皮疙瘩。

  “这本来就是双方面的事,你总不能要求人家女孩子第一眼就爱上你吧!那太强人所难了。”

  况且那女人的条件不差,长得漂亮又带有一点冶艳的气质,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副魔鬼般凹凸有致的身材,难怪男人们会前仆后继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卞摩树眨了下眼,陡地没来由的神秘起来。“这点你就说错了,不是双方面的事,而是一桩见不得光的阴谋。”

  “阴谋?”鄂楠被他挑起了兴味来,全身的毛细孔因莫名的兴奋而张开。“你……不是患了被害妄想症吧”即使感到有趣,他仍想再次确定一下。

  “拜托~~我们俩这么久的交情,我有没有妄想症你会不知道?”叹了口气,卞摩树觉得自己似乎在瞬间变得苍老,甚至提不起辩驳的力气。

  鄂楠但笑不语,眼尾余光若有似无地瞟向石嫫女的倩影。

  那女人不是他喜欢的型,一点都不。

  她太娇媚、太亮眼,完全不在他追求的范围之内。

  他喜欢的女人该是宜室宜家、小家碧玉型的女人,而不是摆在家里还怕她被拐跑,或者是得担心她会不会让自己戴绿帽的那种。

  何况跟那女人接触过的男人那么多,面对男人时半点羞涩的神情都没有,太世故了,他一点都不欣赏。

  “我调查过了,石嫫女那女人根本就是婚友社派出来的‘奸细’,她的工作就是负责和男人相亲,然后再狠狠地甩掉他们,懂吗?”抹了抹脸,卞摩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得到这些内幕消息。

  鄂楠挑高眉尾,似乎是没料到婚友社会采取这种下流的手段。

  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卞摩树也辞穷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觉得我会骗你吗?这么丢脸的事,要不是看在太多同事‘死’在她手上,我也想算了啊!”

  沉吟半晌,鄂楠点了下头。“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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