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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他那个当事人都不急了,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到底在急什么?简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嘛!

  就在她挣扎着在对他置之不理,抑或是干脆跟他把话尽快谈清楚之间,房门蓦然传来两声轻敲,差点没让她失控的尖叫出声。

  见鬼了!哪个缺德鬼在她漫无头绪时来敲房门吓她?

  她气恼的冲到门前,气冲冲的打开房门,正想张口开骂,却看见戚易军一脸胡渣,颓丧地以手臂抵住墙面,额头靠着手臂,神情疲累、居高临下地凝着她。

  “……干么?”声音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她僵凝两秒钟,好不容易才瞪着他,硬挤出两个字。

  “你愿意跟我谈了吗?”他开口的声音嘶哑得几近粗嘎,泛红的眼证明他就算关在房间里,也无法定下心来安心休息。

  孙苡凌很想帅气的当面甩门,但光只是听见他嘶哑的声音和看清他疲惫的眼,她就无法硬起心肠对他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

  “进来吧!”她暗叹一口气,听见自己的声音自作主张的为她作出决定——女人果然很难“硬”起来,哎~~

  戚易军瞠大双眸,泛红的眼闪动着些许兴奋的光芒,立即放下耍帅的手臂,乖乖的像只哈巴狗跟在她身后走进她的房间。

  她终于愿意谈了!太好了!虽然不见得谈一次就有结果,但至少她已做出退让;只要愿意谈就有解开误会的机会,不管那有多困难,他绝对会坚持到底!

  “你站在那里就好。”

  待他把房门关上,她站在离他最远的房间角落,指着他不让他再多靠近一步。

  “……好。”他还能怎么样呢?纵然他想狠狠的拥她入怀,但太座的懿旨只准他站在门边,他也只能乖乖站着。

  “想说什么就快点说,明天你公司不是还有要事……”她稍嫌不耐烦的说着,倏地意识到自己不经意提及他的工作,她懊恼得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还记得我的事,所以你还是在乎我的。”他本能地向前跨一大步,非常不习惯和她的距离拉得如此遥远。

  “你别过来!站住!”惊觉他自作主张的拉近距离,她拔高声音斥喝。

  “好好好,我站住,你别生气。”犯错的一方卑微得近乎可悲,只祈求获得对方谅解的机会。“我想问的是,家里的电脑桌布是怎么来的?”

  她离开家的那一天,所有她可能出现的地点他全找过了,包括她的老家他也去电问过,不过当然是修饰过的询问,答案依旧让他失望,她根本不曾回去过。

  盛怒及失望之余,他打电话给何馥馨质问此事,不意那女人死都不接电话。他气急败坏的直接上何家准备“踢馆”,偏偏应门的竞是何馥馨说出了国的何伯伯,何伯伯还说女儿中午就拎着行李出国了,短时间内不会回国。

  该死!那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留下一堆谜团,让他找不到她刻意诬蔑的证据,存心要破坏他和苡凌的婚姻。

  如果最后他还是无法取得苡凌的原谅,他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轻饶何馥馨。

  他不晓得除了那些桌布,老婆还收到何馥馨设计的哪些刻意误导的资讯,因此由最基本的假象开始问起,总会问出所有何馥馨刻意栽赃的罪状。

  “不知道是谁传给我的简讯,我把它做成桌布了。”孙苡凌咬唇避开他的眼,可胸口的起伏却仍透露出她尚未平复的激动。

  “不知道对方是谁,光凭那几张照片你就相信我跟那女人有染吗?”他痛心的质问。

  假若真是如此,那她对他的信任也少得太可怜了,从相恋到结婚,他俩共度近七个年头,难道她真认为他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吗?

  “当然不止!”她脱口而出,懊恼自己经过这儿日的沉淀,提到那件事却仍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还有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他不着痕迹的再次朝她移近,小心且缓慢的移动,在不让她发现的范围内。

  “你做过什么你会不知道吗?”她悲愤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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