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子澄 > 飞来男仆 | 上页 下页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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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黑溜溜的。”她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只看到白色的眼白跟讲话时露出来的白白的牙齿,好好笑喔! “店里,我要上楼了。”抱着她又不好开灯,他摸黑前进纯属万不得已。 “什么店?夜店?”她傻乎乎的脑筋转不过来,一个劲儿对他傻笑。 “……”他再次无言小心的找到上楼的阶梯,拾阶而上。 感受不到他的无奈,她兀自轻笑着说道:“杰,夜店还满好玩的耶,我们下次再去好吗?” “你别乱动啦!”吼……黑不溜丢的楼梯间还乱动?不怕他跌个狗吃屎,连带的害她跟着摔得鼻青脸肿?他受不了的低声警告。 “可是我很热啊!”她嘟嚷着,小手又开始不安分的拉扯着身上的衣服。 他快晕了,低声恫吓。“我叫你住手没听到喔!”他的脸色由黑转紫——该死!这女人该不会真的开始脱衣服了吧?! 不由自主的,脑袋里自动浮现她一丝不挂的模样,血液一路由脑子冲往下腹,令他不舒服的蹙起浓眉。该死!他怎会对她产生不该有的欲望?他并不打算在台湾停留过久的时间,她更不像是那种游戏人间的女人,他自然不能和她玩一场爱情游戏就拍拍屁股走人,那对她太不公平了。 忍住!他警告自己要保持理智,千万不能小不忍而乱大谋,他不想也不愿当个游戏人间的爱情叛徒。 三步并作两步的将她送回房,他连灯都弄种的没敢打开,便逃跑似的跷头回房,就怕自己再多留一分钟,可能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呕……”干呕的声音由她房里传了过来,令他的心脏揪紧了下。 死女人死女人?没事喝个斓醉干么?他只是无聊过了头才想去喝点酒,没想到却为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回来,害他现在头痛死了! 她不舒服的干呕声不断穿过门板传到他耳里,教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是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没信心,而是刚才她好像已经在脱衣服了,那现在…… 陡地一股热气直冲头顶,他几乎整颗头都要冒烟了。 简直莫名其妙!他怎会因为想到她没穿衣服就冻未条? 他在美国可是见多了各种肤色、各种类型的美女,那些美女对他投怀送抱、极尽全力挑逗,他都未曾心动,怎么今天她才稍微撩拨了下,还是不自觉的撩拨,他就像个小毛头般毛毛躁躁?实在太可耻了! 问题是……现在他要不要去她房间关切一下? 他突然陷入两难,很怕一过去就坏了他的名节……呃,他是说打破他自傲的超强自制力,胡里胡涂的就和她发展成莫名其妙的肉体关系? 天啊!他光想就快喷鼻血了! “我要喝水……水!给我水……” 郎净侬难受的声音不断穿过门板考验着他的忍耐力,他终究咬了咬牙,自我嫌恶的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然后拖着像老牛一般缓慢的脚步,带着像要赴刑场般的心情走往她的房间。 “侬侬,我进来了喔!”罢了,不开灯就可以了吧?什么都看不到,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对。 “给我水……”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卡车辗过一般,害他心里的罪恶感迅速爬升,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推开她的房门。 还好,灯没开,黑抹抹的什么都看不到——他小心翼翼的端着水摸索到她床边,坐下来拍了拍她。“侬侬,水来了。”真要命,连拍到她身上哪个部位他都分不清楚,只觉得软呼呼的,触感该死的好极了。 她吃力地爬坐而起,虚软发烫的身子毫不犹豫地贴上他,接过他手上的水杯咕噜噜地喝了起来。 “喝慢点。”他听见自己轻叹的声音,忍不住再叮嘱一声。对他而言,她的确是个特别的女人,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当别人的员工,而她是他第一个老板,没有架子、不像老板的老板。他付出劳力,她提供他食宿及薪资,但她却能体谅他一人在台湾的孤单,贴心的在下班后陪他到处晃,这可不是一般的老板所做得到的…… 至少他就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杰。”满足地叹了口气,她放下水杯轻喊。 “嗯?”感觉她又贴靠过来些,他的心跳提上喉头。 “有你在真好。”她像只小猫般在他胸口磨赠。 她是个独立自主的新女性,但一个人离乡背井在台北奋斗,任何事都只能义无反顾的自己承担,就算心情真的不好,偶尔向佑珊吐吐苦水也很有限,毕竟佑珊有家庭了,她不能把自己的烦恼都加诸在佑珊身上。 一个人生活总难免会有想要人陪的时候,但下了班后她就是一个人,不可能麻烦有了家庭的佑珊来陪她;但现在不同了,她的生活里突然有了同伴,潘杰的加入让她平淡的生活加入很多她以前没想过的元素。最棒的是,她需要有人陪的时候,有他在身边,例如现下。 “你醉了。”他已经叹不出气来了,鼻端闻嗅着她身上带有淡淡酒味的馨香,努力保持平静地陈述事实。 现在他不得不佩服柳下惠的定力,面对如此可爱的女人那么主动的贴靠而来,要坐怀不乱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他想不透的是,以前也很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啊!当时他就可以不为所动,为什么一面对她就莫名骚动?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很愉快,轻松而且完全没有压力,对他而言是舒服的,虽然在她身边的他只是个茶饮店的小小服务生,但他在这里天天都很快乐,发自内心的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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