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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甘琳的眼转了转,还来不及开口证明自己的“清白”,安玖焕就说话了。

  “甘琳从没整过型。”捏了捏妻子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只是改变妆扮而已,这点你再清楚不过了。”

  “我当然清楚!”何佑纬的声音拔高了起来,全然不理会餐厅里其他用餐的客人。“白花花的钞票是由我账户里扣的,我当然比谁都清楚!”安玖焕夫妇闻言忍不住心中窃笑。

  没错,当初为蔚甘琳“量身变妆”的确是何佑纬出的钱,但“馊主意”也是他想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这说来话就长了,在此省略跳过;所以由何枯纬付费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夫妻俩一点都不感到内疚。

  “你现在是经济拮据,跑来跟我追那笔钱是吗?”安玖焕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我追那笔钱?”何佑纬的声音更高亢了,已引来临近餐桌客人的侧目。。我花在你家那两个小鬼身上的钱都不止那些‘小钱’的十分之一,我会追那笔钱!?”

  “容我提醒你,你口中的那两个‘小鬼’是你的干儿子、干女儿。”安玖蟆撇撇嘴角,提醒他花钱花得“师出有名”。

  “是,没错,他们的确是我的干儿子、干女儿!”吐出一口长气,何枯纬窝囊极了。“别人都是看孩子可爱,才自个儿开口收来做干儿子、干女儿,哪像你们这样硬赖人家做干爸爸?”还不让人拒绝,真是……真是他妈的好啊!

  “你的意思是你后悔了?”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反共意识、反美意识,要说我反什么也无所谓,随你怎么说都行!”

  “你今天是来找架吵的吗?”

  “跟你!牙尖嘴利的生意人?算了吧!横竖我争不过你!”

  “干心理医生的你,口才可不比生意人差。”

  “你好意思说,我可没胆子听;哪一回不是被你‘将’得死死的,你以为我当真不长眼吗?”

  蔚甘琳叹了口气,对眼前“司空见惯”的场景,早已感到“麻木不仁””

  这两个男人天生犯冲,说穿了,就是人家所谓的“宿敌”;打幼稚园开始就为了争一个荡秋千而闹得老师大动肝火,长大后更为了多牛毛的蒜皮小事吵得“人神共愤”。身为他们两人的幼稚园同学和其中一人的妻子,她要不习惯都不可能。

  偏偏每隔十天半个月,这两个人要是不见上这么一面、吵个一回,他们就仿佛全身都长了虫似的不对劲,这样真可以称得上“宿敌”吗?

  她就是搞不懂,这两个人明明就八字不合,为什么她老觉得他们越吵感情越好?一定是她神经错乱了。

  两个男人吵得不可开交,直到服务生过来要求他们“小声一点”,他们才讪讪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可见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两人吵得都站起来了呢!

  “你倒是给个理由,为什么非得帮那个女孩不可?”安玖焕喝了一大口水,硬是浇熄掉被他恼得差点燎原的肝火。

  “我不是说了吗?她是我的病人。”他白痴啊?这种问题要问几次他才过瘾?去!

  “出了诊疗室还帮?你未免太尽责了吧?”安玖蟆挑眉讪笑。

  “我尽责你是不爽厂々?”何佑纬瞠大牛眼,不客气地赏他一记大白眼。

  “我只是不相信你的理由这么单纯。”人性本恶,安玖焕才不信他动机纯良。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眼角抽搐了下,何枯纬不屑地轻哼了声。

  “够了!”眼见战火又将开打,为免服务生再来“临幸”一回,蔚甘琳忙出声调停。“再说下去,你们又要吵开了,可不可以麻烦你们讲重点?”

  两个男人同时瞪她一眼,之后又极有默契且若无其事地导回主题。

  “她婆婆年纪大了,家里的意思是不想让婆婆含恨而终。”何枯纬“原版拷贝”房蔌筑对他说过的话。

  “快死了吗?”只要还有口气在就不急。

  ”我又不是阎罗王,哪知道她何时会寿终正寝?”他的口气又变坏了,真是个没耐心的男人。

  “口气别那么冲,我正在替你想办法。”生意人毕竟眼界较当医生的广,安玖焕试着帮上忙。“就算她嫁了人,孩子一样是外姓,对她婆婆而言有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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