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子澄 > 野蛮女孩 | 上页 下页 |
十二 |
|
“提神吶!不然我真的睡着了,你就留着跟空气谈心好了。”索性闭上眼,好证明自己真的有些累了。 再怎么说他都还不算是个完全痊愈的病人;这种机缘得来不易,此时不利用更待何时? 郎月眉胀红了脸,这下倒有点拉不下脸了。“人家……人家又没说要跟你谈心!” “不谈喏?既然不谈,那我要睡喽!”他当真翻了个身,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大有准备陷入睡眠的打算。 如果他的预料没有错,女人的心事放在心头往往憋不过三天,总有一天她会主动投降;所以今天他就大发慈悲地放她一马,等她有心想说时再说咀! “陶之毓!”郎月眉急了,不晓得是急他会当真睡去,还是急他从此不留任何时间给她诉苦?“你不要睡啦!好啦好啦!人家说给你听嘛!” “奸,给你五分钟,逾时不候!”他慵懒地抬起手臂,当真开始计起时间来了。 揪了揪领口,郎月眉有丝不安。“我、我用不到五分钟啦!” “嗯。”闭上眼应了声,陶之毓淡淡地提醒道:“你只剩下四分四十五秒。” 郎月眉不敢置信地眨了下眼。“欸!你这个人怎么……” “四分三十秒。”言不及义,该罚!最重要的是,时间得照把。 “陶之毓!”她花容失色,似乎从来都不知道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我的话根本还没说完!” “我知道啊,还剩四分零八秒。”他可是精明得很,一秒钟都不会漏算。 “你、你这样我会紧张,紧张就会说不清楚……” “三分五十六秒。” “奸啦!”郎月眉被他逼急了,恼火地大吼一声。“我说就是了嘛!” 这一吼,可把陶之毓的精神全给吼醒了,他知道,她这回是真的忍不住话了。 “我……我刚才看到……郎京生后来娶的那个女人。”她闭上眼,没敢看他过于晶亮的眼。 郎京生?后来娶的那个女人?陶之毓楞了好半晌,总算将记忆里的影像和这两个身分对上线。“喔,她怎么样了?” 她连自己的爸爸都连名带姓地叫了,他陶之毓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她……”咬咬唇,她睁开眼,眼底却是明显的无依和慌乱。“她和我们家的 司机……阿忠在一起,他们……很亲密……”噢!她实在说下下去了! 挑起眉,陶之毓总算听出她话里的重点和严重性。 “你是说他们──”他伸出双拳,竖起两根大拇指弯曲又伸直,意味着某种太过亲昵的关系。 “我不知道。”她忙乱地摇着头,惨白着小脸不敢再多细想。“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他们……” “他们怎样?”困难地吞了下口水,陶之毓隐隐有种偷窥的变态感。 “哎,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啦!”她惊慌失措地捣着脸,既害怕又害羞。 无奈地搔搔黑发,陶之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不然,你表演一下好了。”他陡地异想天开地说。 “表演?!”郎月眉又惊又羞地瞠眼瞪他。 她敢发誓,不是他说错话,就是她犯了耳背! 表演?!天!这实在太疯狂了! “就……稍稍比一下他们之间的肢体语言……”莫名的,陶之毓也感觉颊侧热了起来,而且是没有缘由地发烫。 “我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她的声音抖得厉害,身体不自觉地往床畔挪移,两颊潮红得恍似娇艳的出水芙蓉。 “不然我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你所说的那样──呃,亲密?” 两人之间恍若有条隐形的丝线似的,她每挪退一步,他便逼近一分,两人始终维持在半臂的距离之间。 “我没有乱说话,他们真的看起来很亲热!”她明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道理,何况这还关系到自己的家庭,她怎么可能随口胡诌? “我没有说你乱讲话。”后!这女人是听不懂人话喔?“我的意思是,或许只是你眼花,或者只是你想太多了,搞不好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 “你……反正你就是说我乱讲对不对?”她生气了,很生气,小脸也因而更红了。 陶之毓简直想仰天长啸。“没有,我不是……” 突然一阵眼花,一副软玉温香的娇躯陡地贴上他的胸口,细软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攀住他的肩,几乎令他的心脏跳出胸口── 郎月眉咬着唇,放大胆子地抱住他;她不敢或动,因为她这是在“表演”。 “小眉……”天!他的声音几乎要发抖了,但全身的毛细孔却因此而兴奋地张开,令他是既痛苦又欢愉。 “他们就是这样抱在一起的。”说不出所以然地,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快得她数不出速率,只能用小鹿乱撞来形容。 陶之毓所有激动的血液,全因她的解释而终止奔流;他终于了解她之所以如此“热情”的原因了。 “你这样还认为我是在说谎吗?”稍稍推开他一点,她羞赧地睐他一眼。 哇咧!这个眼神、这股媚态,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 |
虚阁网(Xuges.com)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