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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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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没有什么特别需要追求的东西,也早就习惯过一天算一天,所以自然无法了解这个人当时在想些什么。 由于要办理就诊和住院,她不得不翻动他的皮夹找他的证件;还好里面有身分证,显然他不是经常将身分证留在家里供起来不用的那种人,那让她免去许多麻烦。 陶之毓──他的名字还算雅气,可是跟他的长相似乎不太相称。 这个人眉毛很浓、睫毛很长、鼻子很挺,略薄的唇带着些许刻薄味,就不知他张开眼后是什么模样? 正当她盯着眼前的“睡美男”,研究人家的“面相”之际,仿佛回应她的想法般,陶之毓缓缓睁开眼,却又在瞬间紧闭上眼,似乎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 “呃,太亮了吗?”郎月眉心口一揣,注意到他的不适,连忙跑到窗边拉上窗帘。“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吓死人了,他怎么说醒就醒,全然没给人家一点准备的时间和空间? 陶之毓的身影僵了僵,缓慢地睁开眼对上她。 “你是谁?” 呃,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我是把你撞进医院的那个女人不,这样讲太失礼了,她的开车技术可没那么差! “这里是医院吗?我怎么会……嗯?”见她睁着漂亮的大眼没有回答,陶之毓翻动卧躺得酸麻的躯干,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太对劲。 “喂,你、你别乱动啊!”真糟糕,这家伙才上了石膏没多久,就算想动恐怕也不太容易吧?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石头人”了! 陶之毓眯了眯眼,瞪了眼身上“半副武装”的新式打扮──他的右手右脚全穿上白色的“新衣”,而且还是臃肿得像太空人的那一种,可惜完全不似太空衣那样轻软;它们的坚硬和沉重,不禁令他蹙起眉头。 “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冰冷的寒意,陶之毓显然对自己目前的状况不满到了极点。 “你、你……你发生车祸……”她支支吾吾地说出部分事实,却已紧张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唇。 这原因不难想见,否则他也不会这副“圆桌武士”的模样躺在医院里。“嗯。肇事者呢?你看到了吗?” 该来的躲不掉!这是郎月眉此刻唯一的想法。 见郎月眉没有回答,陶之毓催促着。“嘿!你还醒着吗?小姐?” “啊?”茫茫然地回了神,郎月眉心虚地赧红了脸。 陶之毓眯了下眼,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你干么这么紧张?你该不会就是撞我的那个人吧?” 剎那间,病房里一片沉默,沉默得令人有种即将窒息的错觉…… 真该死!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病人! 就算她是肇事者又怎么样?她已经很认命地送他到医院,还表明自己绝对会负责到底,不至于让他有任何损失。 可偏偏那坏男人就咬定她说的“负责”二字,“命令”她每天得亲自送三餐到医院照顾他的胃;更过分的是,他还要求她每晚都要到医院陪他聊天说话,以免他在住院期间因为无聊而闷死! 吃医院里的伙食不行吗?不行,因为他嫌院里的食物过于粗糙、伤胃。 那她请个看护总可以了吧?不行,他又嫌人家太过职业化,个个脸孔似晚娘,倒不如见见她这“仇人”来得好。 该死的家伙!她的“负责”是指她不会让他付半毛的医药费,而不是让自己像个女佣般,任由他随传随到欸! 她开始后悔自己没跟他算车子撞到他之后,美美的车头凹了个窟窿的修理费。 用力地踩着鞋跟,仿佛地板跟她有仇似的,郎月眉全身散发着腾腾杀气,警告公司里众家大小“生人勿近”! “月眉?”刚送走合作厂商,白睦琳一转身便看到怒气冲冲的郎月眉,正像辆疾驶中的火车头由身边呼啸而过,甚至能刮起她那不算长的发,可见速度令人咋舌。 郎月眉凶狠地回头瞪了眼那个不长眼的“白目”,待瞧清楚后差点没跌倒── 哇咧看到鬼!还当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白目啊! “你干么啊?怎么脸色那么难看?”自从嫁给熊初墨成了熊家的小妇人之后,白睦琳开始学习如何看人的脸色,因此很快便发觉郎月眉的神态有异。 “没……”才刚抬起手,还来不及碰触到自己的脸,郎月眉刚要发声的否认就让白睦琳给阻断了。 “没有才怪!”食指在她面前左右摇晃,白睦琳摆明了不相信。“到底怎么了?喂,先说好,不说实话就不算麻吉。” 哇咧~~谁跟你是麻吉?!郎月眉翻翻白眼,心头充塞满满的无力与沮丧。 白睦琳深蹙眉心,陡然没来由地大叫出声:“后!你破病啊后?完了完了……不会是感染了‘沙’……” 心口一提,在白睦琳来不及将那人人自危的病名给说完之际,郎月眉二话不说地摀住她的大嘴巴,直将她往人烟稀少的角落拖行── 真要命!这女人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她才一百五十八公分,要拖动身高一七五的白睦琳确实有些技术上的困难,但,她还是办到了。 “唔、唔!” 白睦琳的身体有些扭曲,因为嘴巴被郎月眉紧紧摀住,又没办法将躯干拉直,只好扭腰斜腿地站稳脚步,好不容易才将郎月眉的魔手给扯了下来。 “后!呒你是想谋杀喔?我才刚结婚没多久欸,你想让我们家那头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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