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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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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秦伯这里坐。”秦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难得今天夫人和少爷都不在,我们俩就偷得浮生半日闲,聊个小天如何?” 她轻笑,乖顺的走到秦伯身边坐下,侧着脸望着秦伯。 “怎么了?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耶!”秦伯俏皮的眨了眨眼,难以消受年轻女孩专注眼神的洗礼。 “秦伯,问你一个较私人的问题,您别生气喔!”待秦伯点头后,她才接续问道:“我好像从没听过你提起家里的人,难道你都不用回家陪伴他们吗?” 从她进到韩家工作,就住进韩家的佣人房,而秦伯的房间就在她隔壁;她是母亲早逝,前两年父亲也辞世了,根本无家可回,所以才一直待在韩家,但,秦伯呢?难不成他也没有家人?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秦伯凝着她,彷彿想在她脸上看到什么。“年轻时我爱上一个女孩,可惜她爱的不是我,所以后来我也没成家,就一个人单身到现在。” “喔喔!秦伯,你好痴情喔!”简直可以称为痴情奇男子了,在如此滥情的年代,是奇葩。“那你爱的那个女人,嫁得幸福吗?” 秦伯浅浅一笑。“她没嫁,因为对方有家室,不过她为那个男人生了个孩子,一样到现在也都没再嫁人。” 欸?听起来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极自然的,她和身边的人做了联想,好像夫人的状况就跟秦伯形容的挺雷同的,该不会……秦伯爱的女人其实就是夫人?! “丫头,你就别担心我了。”秦伯摸了摸她的髮,相处一阵子下来,他逐渐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倒是你,最近跟少爷是怎么了?” “嗄?!”她惊跳了下,心虚的低下头。“没、没有啊,少爷是少爷,我是我,我们怎么可能怎么了?”她睁眼说瞎话。 “是吗?”秦伯眉眼带笑,状似不经意提起。“前些天早上,我看到有个女人从少爷房里出来,那背影……跟你倒有九成像。” “别、别开玩笑了秦伯!我我我、我怎么可能从少爷旁里出来?!“佘郁禾闻言直冒冷汗,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绯红,结结巴巴的否认。 “你干么这么紧张?”秦伯耸耸肩,觑着她的眼神充满玩味。“你别看少爷没有女朋友,他其实很有女人缘,很多女人都巴着他不放,像现在暂住的卡娜就是。” “呃……欸,看得出来。” 不然她为谁捧醋狂饮啊?唉—— “坏就坏在少爷有个花心的父亲。”秦伯的眼神变得飘渺,彷彿陷入回忆之中。“因为他父亲的花心,所以他莫名其妙多了好几个兄弟;你不也见过?玩魔术的罗少爷。” “嗯。”她点点头,忆起罗淇笙变给她的玫瑰,已经在她房里成了乾燥花。 “虽然他们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还算融洽,但我想这或许就是少爷不肯轻易触碰感情的理由。” 像在剖析韩桦的心态,秦伯兀自对着空气独白。“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其实是个感情很丰富的孩子。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有一回在学校里跟人打架,回来后任夫人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出打架的理由,于是夫人要我到学校去瞭解一下,才知道少爷是为了同学欺负路上的流浪狗,他看不下去,才和同学开打。” 哟——实在看不出来他有副软心肠呢!对她就颐指气使的,没天良!佘郁禾心里颇不以为然的埋怨。 “感情这么丰富的孩子,既然不肯接触情感,那么他一定得有个感情的出口,所以他就把所有的感情全放在他所种植的花草树木里,对待它们就像对待情人一样细心、体贴,所以它们才会成长得特别茂盛、漂亮,你说对吗?”秦伯突然把问题丢给她。 “呃……好、好像是吧!”她没来由的心虚了下,迴避秦伯晶亮的眼。 “所以我在想,一旦他真的对一个女人动心,那该是一辈子的死心眼,就像他对待那些植物一样。”秦伯感慨的轻嘆。 “那是你啊秦伯。”秦伯这一生只恋一次,只是她不知道韩桦是否也能始终如一。“少爷未必做得到。” 秦伯睐她一眼。“少爷就是担心自己会做不到,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佘郁禾愣住了,这倒是她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相同的骨血未必会有相同的性情,我相信少爷终究会遇上他命定的女人。”秦伯勾起嘴角,陡地拍拍她的肩。“你觉得谁会是那个幸运儿呢?” “我……我怎么知道?”天啊!秦伯该不会早就确定那个从少爷房里出来的女人是她吧?! 欧卖尬!让她“屎”了吧! “呵——”秦伯轻笑出声,不再钻研同一个问题。“去做你的事吧丫头,我还有最后一通电话没打呢!” “喔。”她讪讪的起身,离开接待室前还回头看了秦伯一眼。 秦伯朝她挥了挥手,拿起电话执行他该做的工作。 走在室外区的健康步道上,佘郁禾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情一下好就直想往这里跑,这会儿踩石子路都成了她主要的发洩方式。 她沉默的来回走了数趟,满脑子塞满了秦伯塞给她的资讯──韩桦担心他自己的感情不能专一吗?那他为什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认定她?她自认并没有太傲人的外貌和吸引他的特质呀。 不过感情这种事,似乎真的没有道理。 韩桦对她那么坏、那么霸道,老是对她大小声,她还不是把心交了出去?原以为自己喜欢的,会是温柔体贴的男人呢,结果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她爱上的是世界霸道的男人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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