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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那你别哭喔。”拉起她的手,俯身在她掌心印下一吻,他诚心表达歉意。

  “没……我没哭啊!”无措地抽回小手,她胡乱地在脸上乱抹一通,勉强扯开一个发颤的笑容。“你看,我在笑,真的在笑。”

  “霏霏。”虽然她的笑很难看,却准确地融化他的心。“没关系,明天,明天我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除了内衣,她的衣服也不合身了,不如一次买齐。

  “明天?”她短暂地怔忡了下。“可以吗?你不是还要出画册?”

  “出版社留有一些彩色原图,可以直接拿去印刷。”不应该将公事带上床,但伤她在先,他无法拒绝。

  “没问题吗?”她不希望他又熬夜,这样对身体很不好。“你别为了赶工熬夜。”

  “不会有问题的。”他以人头做担保……小舅的人头。

  “那……我要自己付钱。”她不希望两人的关系转换成有价筹码,她会觉得自己“贱价抛售”,完全扭曲原来的心意。

  “这很重要吗?”他松了口气,明白她已经原谅自己的过失。“心宽体胖”,或许这是寡属于胖女人的优点·

  “很重要。”她坚定地点了下头。“我坚持自己付费。”

  “你高兴就好。”摸摸她的发,焦躁的情绪完全被驯服了。“那我们……还要继续吗?”噢!这像是他食说的话吗?简直像急色的大野狼!

  “你……”害羞地瞅了他一眼,她的脸又红了。“把灯关了好不好?”她言不及义地说了句,却明确且含蓄地表达委身之意。

  “不好。”眼瞳进出晶亮的矍光,他摇了摇头。“我想看你,全部的你。”

  “那、那你……先把眼睛闭起来。”她得先做些“准备”。

  “干么?”有什么特殊涵义吗?

  “拜托!”她哀求道。“一下下就好!”

  叹了口气,他妥协地闭上眼。没多久,耳边传来寒牵的细碎声响,他好奇地眯眼睁开一丝缝隙,偷觑她不敢明目张胆的举动。

  令他料想不到,触目所及竟是她圆润且毫无遮掩的诱人娇胴——白皙的肌肤、滑润的肩、丰满的浑圆,点缀着两朵娇俏的红花——脑袋里的血液没头没脑地往下冲,逼得他的员蹊部登时疼痛起来,他不禁深吸口气!

  “啊!”倪霏霏闻声抬头一瞧,登时对上他瞠大的眼,她惊慌地拉起被子盖住娇躯,脸上的红潮直窜耳根。“卫哥犯规!你怎么可以偷看!?”

  “你都敢脱了,我为什么不敢看?”卫子齐笑意盎然地调侃她“多此一举”。这次真的完蛋了,他的心糊成一团,恐怕再难塑回原来的模样。

  “人家……人家不想再让你看到那些、那些丑丑的内衣。”听说男人都是“视觉系”动物,她是怕万一自己“有碍观瞻”的老气内衣造成他“不举”,那可怎么得了?她绝对不是存心诱惑他的!

  “别急嘛,我可以帮你脱啊!”慢条斯理地扯开衬衫,他故意在她眼前表演“脱衣秀”。“你知不知道你“剥夺”了我的‘乐趣’?”

  “不……”无力地轻喘一声,她移不开自己的眼,甚至连眨一下都舍不得。“你你你……拜托你、关灯好不好?”她快休克了!

  “看我表演不好吗?”邪气地冲她一笑,他大喇喇地脱掉长裤。

  “啊!”小手火速捂住双眼,瞪大的眼却难耐地透过指间的缝隙偷觑他的“男色”。“大、大色狼!”他竟然还……继续!?

  “不好看吗?霏霏。”甩了甩挂在指尖的内裤,绕了两圈甩到一旁的地上,他恶虎扑羊地跃上床压住她。“嗯?”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直往被窝里钻,却怎么也逃不出他压制的范围。

  “看清楚不就知道了?”他不停地在她脸上吹气,嘴角的笑纹不断扩大,轻佻地用牙咬了咬她胸前的被单。

  倪霏霏花容失色地瞪着他,被他的建议和举动吓得心跳几乎停止——

  “啊——”尖叫着推开他的脸,她又羞又惊地不知所措。“不要、不要!我不要看!”她不想承认“那个东西”真的不怎么好看,不仅不好看还“很丑”;假若换他伤了自尊可怎么好?还是不看比较妥当。

  “确定不看?”挑起眉,他的眼里净是戏谑。“不看白不看呐,霏霏。”隔着薄被在她的娇躯上游走一圈,沿途可说是“秀丽山峦”,处处惊喜。

  “说不看就、不看……啊、哈、哈哈哈!”她在被子下躲来躲去,被他搔出阵阵笑声。“别闹,我好怕痒!”她笑得眼角溢出泪来。

  拭去她眼角的水滴,他敛起笑正经地凝着她。

  “你不看……我可要看喽!”情欲高涨使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又性感,他略抬起身,快速抽掉两人之间的薄被,瞬间让彼此肢体相贴——

  “卫哥!”她惊喘一声,小脸转成赭红。“不、不要看……太仔细……”她的声音细如蚊蚋,把圆圆脸塞进枕头里。

  “当然要看仔细一点喽!”他爱死了她娇羞的模样,两只手展开探险游戏。

  ……

  “卫哥!卫哥!”门板敲了又敲,卫子齐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仔习惯性地转动门把,却发现门竟被卫哥由内侧锁上了,他不禁直犯嘀咕。“搞什么,卫哥从来不锁门的啊,难道都没人在的啦?”

  倪霏霏的门板同样让那仔敲过N回,跟这扇门一样,静悄悄。

  “肥妞跑到哪里去的啦?我肚子快饿扁了。”无力地揉揉肚皮,没等到如平日一般的爱心早点,他的胃肠反倒装满了牢骚。

  “这两个人该不会自己跑去吃好料,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他无趣地自问自答。“应该不会吧,我又没惹到他们的啦!”

  叹息复叹气,他认命地又举起手,准备来个“最后通缉令”,不料门板在此时被打开了——

  “一大早鬼叫什么?”卫子齐臭着脸将身体闪出门外,很快又把门关了起来。

  真是不识相的那仔,一大早就在那边穷叫鬼叫,硬是把他和肥肥全都吵起来,还被肥肥硬逼着他离开软软的怀抱出来“挡驾”,也难怪他的脸比粪坑里的大便还臭。

  “卫哥,那个……”眼尖地发现卫子齐脖子上的“红斑点”,那仔隐隐猜到自己坏了什么好事,不禁冒出一身冷汗。“霏霏好像不在她房间里喉?”他试探性地发问。

  “你什么时候改叫她名字了?”听起来怪别扭的,他拧起眉不答反问。

  “嘿嘿。”那仔干笑两声。万一肥妞真成了卫哥的“亲密爱人”,那他要敢再叫她“肥妞”,不就准备让卫哥把头砍下来当椅子坐?他可不想那么年轻就英年早逝。

  “嘿什么嘿?牙齿白啊!”卫子齐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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