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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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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摇摇头,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她肩上。“先给我一个吻,我跟你去给医生……” 他还没将话说完,她已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重重一吻—— “先这样好不好?等你好了我们再继续?”她红了眼,连哄带骗地祈求。 褚擎宇发热的眼凝着她的慌乱,满意且用力地吐了个字——“好。” 他开始期待她的“继续”…… 到医院打了针、拿了药,褚擎宇被单可人拉着搭计程车回家,一路上他都很安静也很听话,但回到家后就开始了,由吃药开始—— “别闹了!你以为打了针就能退烧的吗?给我乖乖地吃药!”单可人叉着腰,像只老母鸡在训示小鸡般“咕咕咕”叫个不停。 “拜托,那个药超苦的好不好?”褚擎宇赖在沙发上大呼小叫,仿佛单可人正拿着刀子逼他杀人放火似的。“那么苦的药哪吞得下去?不然你吞给我看。” 或许是打针后让他的精神稍霁,开始有体力跟她“斗嘴鼓”。 “我又没病!”单可人气昏了,满满一杯水“砰”地一声,用力摆在他面前的矮几上。“搞清楚,你才是病人,药袋上写的也是你的名字,干我屁事!?” “喉——你说脏话。”他慵懒地笑着,一脸快要睡着的样子。 “不行吗?”她略感心虚地赧红了脸。“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点乖乖吃药!”这家伙以为她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吗?故意转移话题?哼!她才没那么笨呢! “我要加果糖。”他还是笑,笑得不很清醒。 果糖?单可人挑起秀眉,开始认真地在他“光可鉴人”的厨房里找果糖;找了好一阵子,她才发现自己被戏耍了。 “你根本不开伙,哪来的果糖?”别说是果糖了,连盐巴、酱油什么的调味料都没有,要她到哪儿生果糖去? “不管,我要加果糖。”他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说的却是气死人的话。 “你!”单可人火冒三丈地想一走了之,可看他这副样子又放心不下。“好,我这就去买行不行?”算她怕了他了。 她拎起外套,在沙发里找到皮包,正准备出门到巷口的便利商店为他买果糖,却被他乘机抓住手腕,扯倒在沙发里。 “你干嘛啦!”她知道自己的姿势很拙,但等不及由沙发里爬起来,嘴巴就开始骂人了。“你给我乖乖坐好,我现在去买果糖,回来你一定得吃药,听到没有!?” “你好像我妈。”他的笑简直可以用“花枝乱颤”来形容。“外面好冷,别出去了。”一把抱住她,他满足地叹了口气。 “那你还……” “嘘。”食指按住她的唇,他的眸迷蒙而动人。“吻我。” 单可人像被点了僵穴般惊愕地瞪他。 “你烧糊涂了,放手!我要去买果糖!”要命!他不是病了吗?怎么力气还是这么大? “你的吻跟果糖一样甜。”将她抱得死紧,他感觉身体有点轻飘飘。“给我一个吻,我就乖乖吃药。” “真的?”她的脸红了,心跳加快了,但狐疑的眼神显得不很相信他。 “真的。”俯在她肩上轻喘,唇边漾起迷人的弧度。 “你真的会乖乖吃药?”她犹豫了,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臂膀上。 “嗯……”他逸出低吟,火热的唇滑过她细嫩的颊侧,轻缓地贴上她的唇…… 这是个温柔的吻,很热,仿佛包含了无限深情。细碎的吻花软化她的怒气、挑起她的柔情,当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腰,想加深这个吻的深度时,褚擎宇却退了开来。 “不能再下去了。”他喘着气,看起来颇不情愿。“我怕会传染给你。” “唔……”单可人害羞极了。她没想到自己反而变成较投入的一方,一定是吃了他的口水,她才会变成这样!“那你快点吃药。”她慌乱地找到他的药包,一股脑儿把药和开水塞给他。 褚擎宇眉眼带笑,不过倒是没有异议地将药和水吞下。没办法,谁教他舍不得让她顶着这么冷的天气去便利商店帮他买果糖呢?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褚擎宇突然说:“我有点想睡了。” “好、好啊!”单可人立刻惊跳起来,拉着他往房里推。“快,快去睡,多休息才会好得快!”一张嘴又控制不住地唠叨了起来。 “可是我好累。”一进房,他就懒懒地倒到床上。“你帮我换睡衣好不好?” “这样就能睡了!”她神经质地尖声叫道,不甘愿地为他脱掉袜子,拉起被,粗鲁地盖在他头上、身上。 “嗯!”褚擎宇挣扎地由被子里探出头,满头乱发,嘴巴扁成一条直线。“不要啦,这样我不习惯,睡不着啦!” 他绝对是故意的!单可人愠怒地瞪他。“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她生气了! “睡衣在可人的左边第二个抽屉里。”他抱着被子傻笑。 “你……啰嗦!” “可人帮我换睡衣。” “你很烦耶!” “我要换睡衣嘛!可人。” “……” 左一句可人、右一句可人,单可人简直气得快中风了,但当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的手上却已经挂着他的睡衣;原来住她无意识的情况之下,她的四肢已自作主张地在左侧第二个抽屉里拿出睡衣了。 猛一抬头,霍地觉得他笑得狡狯令人生厌,满口“白帅帅”的牙齿更是令人憎恨,她为什么要为他做这种事,又为何非得为他做这种事不可¨ 她恨死了自己的“鸡婆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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