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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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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全被他们搞得满头雾水? “我什么都没答应过。”这辈子被他瞒骗过的人太多了,实在差不了他们这几个,即使是她的家人也一样。 何况他只在她面前有过承诺,却在自已父母面前绝口不提,只要咬牙死不承认,他们又奈何得了他吗? 两家的长辈全楞住了。 诗文渊是搞不懂这两个孩子到底有没有情意双方会不会有未来?而宋仁洱则是全然在状况外上,完全不晓得他们几乎情海生变! 诗虹雨试着不动声色地摆脱他,可是半点都无法撼动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高兴的时候就戏弄她,不高兴的时候就用强迫的手段威逼她,教她怎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为了顾及父母的颜面她刻意压低嗓子低声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跟虹雨有些事要谈,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他充耳不闻,不仅要将她带离所有男人的眼前,还要得到她所有的注意不可。 原先诗虹雨还冀望养父母可以拉她一把,可惜长辈们并没有察觉她殷切企盼的眼神,放任地由着宋于涛将她架离会场,还暗自欣喜两家的婚事应可继续进行。 “你放开我!”一离开众人注目的会场诗虹雨立刻凝住脚尖,不肯再任由他拖着自已走。 他嗤笑,轻而易举地拉动她穿著高跟鞋、几乎没有抓地力的双腿。这句我听腻了,换句有创意的来听听。”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情绪崩溃似的,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潸然落下,一点预警的时间都没有。 宋于涛慌了,他手忙脚乱地在西装口袋里掏了半天上道才发现自己忘了携带手帕出门。“别、别哭。” 天!她怎能在他面前哭得这么伤心?胸口泛起强烈涩意那是他的心在哭泣。 跟他在一起这么痛苦吗? 她曾经喜欢过?如果不曾,她不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 但现在呢?她的爱意还存在吗?是被他的欺瞒寒透了心,还是为了上回在车里,他强要的温存而灭绝殆尽? 不!他不能忍受就这样结束她只能是他的,只能属于他一人! 情急之下,他笨拙地用西装的袖口抹擦她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干由她眼眶里冒出的水液,教他沮丧得想撞墙。 “别哭了,算我求你。”这是他所能表示的最大让步,事实上他根本受不了自己如此软弱尤其在她的面前。 诗虹雨控制不了自己滑落的泪,以泪汪汪的眼凝着他。“那、我也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呼吸一窒,千万个炸弹在他胸口炸开! “我做不到!”狼狈地撇开脸,仿佛再瞧她泪湿的小脸一眼,他就会心疼她的泪而做出让自已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因此他急着想逃却又害怕自己这一转身就再也没有把握她的机会,一矛一盾在心头相互较劲,直教他心力交瘁。 “你不是做不到,只是你不愿意!”追着他逃避的眼,她反被动为主动,扯紧他的袖子随着他摆动的头部转动。“求求你……于涛,你放了我吧!” 宋于涛好想哭,如果他的泪能流得出来,或许也会同她一样奔流吧? “我失去你了吗?”闭上眼,他实在没办法再看她的泪颜那只会让他的心更加绞紧、疼痛,至死方休。 这就是爱情的真面目?如此磨人,这般断肠? 再次贪婪地紧锁她的泪颜,他的心脏丝丝揪疼后悔自已不自量力,狂妄地妄想挑衅爱情的力量,终至落得被反噬的下── “这次真的……放你自由。” 诗虹雨终于深切地体认到,何谓“三人成虎”的力量。 就在她和刁小欢相约在Star bucks共饮下午茶,而小欢因为塞车还未到之际,第四个“自称”为宋于涛死党的男人坐上她对面的空位,而且不容人拒绝。 “我是说真的,诗小姐。”易靖的个性冲动,他老早就想冲来找诗虹雨了。“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但我保证句句实言。” 他之所以拖到现在,被安排在“第四棒”垫底的位置,纯粹是因为伙伴们认为他语娃,长相又有些凶恶,担心他吓坏了Tao的小宝贝,所以才迟迟不敢让他出来丢人现眼……呃,该说是吓到善男信女,因此他才会在前三个人锻羽而归之后,获得“重见天日”的机会。 咬咬下唇,诗虹雨的挣扎已经濒临溃堤边缘。“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们说宋于涛把牛郎店关了,因为他无心工作,他们说,他整天沉迷于酒精里,似乎准备把自己灌死,才不会在清醒的时刻再想起她,他们说…… 他们说、他们说,所有的一切全是他们说的,她完全没有证实的方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曾经被瞒骗得如此痛苦,又怎会没头没脑地再往陷阱里跳? 可是,她偏偏又担心他们说的是真话,教她心里好生挣扎! “后!我真的是他的好哥儿们兼死党啦!”急呼呼地由皮夹里抽出看得出来有些年代的照片,背景是一片青翠的绿地,绿地上或坐或站或躺着五个男子。“你看,这是我们高中时在社团教室前拍的照片,我不会骗你的啦!” 诗虹雨动摇了,她一眼就认出他来,即使照片里的五个男人同样出色。 指尖轻轻描过照片上那张令她想忘又忘不了的俊颜──她清楚地知道她在自我欺骗,她根本就忘不了他! 眼眶浮起热潮,她突然厘不清自已执意分手到底是错是对? 如果和他在一起是件如此痛苦的事,为何在离开他之后她的痛楚不曾稍减,反而随着时间的转动而更为加剧?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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