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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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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皓勾唇一笑,“年前我就跟周边所有药农付了订金,今年秋天除了供应给其他药商的药材,剩下的不管药田出产多少,我通通收购。” 瞧着他脸上那抹清淡的笑容,陈紫萁心里不禁一悸,也不知是不是那日醉酒恍惚见到他的原故。 从那以后与他相见,总觉得他似乎变了一点,在面对她时,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可是汪家毕竟还为太医院供药,手头没有药材,不但他自个儿会被降罪,若上面派人来调查,汪家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对付你,到时该怎么办?这风险实在太大了。”以汪家这些年在官场结交的权势,要对付一个没有背景的商人简直易如反掌。 见她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银皓很是感动,忙安抚道:“陈姑娘别担心,很快汪家这供药的资格就会被取消了。” “什么?”陈紫萁震惊地瞪大眼,“可是你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银皓毫不隐瞒地点了点头,“不过就算没有我在暗中使手段,汪家也迟早有一天会被取消供药资格。因为汪建业为了银子,竟胆大妄为的在送进太医院的药材中动手脚,缺斤短两不说,还夹带一些次品药材在里头。 “之前指定他为供药的那个冯院判应该是暗中收了他不少好处,所以才将此事按下没有揭发他,可太医院是什么地方?能当上太医的,哪个没有几分背景?今年冯院判准备在秋末卸任,本想让自己的关门弟子接手院判之职,没想到他那弟子在入宫前曾误诊治死过一名病人,消息一传开,自然受到众太医反对。这事让他脸上无光,只好提前让出院判之职,由医术最出众的张太医接任院判,而这张院判早就不满汪家的行径,只怕很快汪家就会收到取消供药的命令了。” “若真是如此,汪家没了药源和供药之权,咱们就真没有什么好惧怕他的了。” 自药铺开业后,她一直担心汪家暗中使手段,如今半个月过去,也没见汪家有任何动作,这会又听完银皓接下来的计划,她悬了多日的心总算放松了几分,于是好奇问道:“也不知当年汪建业是如何得到这供药之权的?” “这事我也一直很好奇,暗中调查得知,在汪家之前,太医院供药一直是由京城最大药行永和堂的王家掌控,至于那王药商当年之所以失去供药之权,是因一次意外,替人背了黑锅。” 陈紫萁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是汪建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据我所查,那时汪建业还只是一名小药商,根本没那等本事,不过,就算王家丢失供药之权并不是汪建业所为,但他一个刚在药行立足的小药商竟能得到供药之权,这里面绝对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所以你不仅仅是想令汪建业失去供药之权,你还打算夺过这供药之权,借此查清他当年是如何得到它的?” 银皓点了点头,“唯有如此,才能彻底击败他。”该问的已问明白,瞧了瞧窗外的天色,见太阳已快西沉,她忙站起身,“我今儿从家中来时,路过菜市场,瞧见有人卖藕尖便买了一把。今晚我下厨,不知银公子是喜欢清炒还是凉拌?” 每隔几日她都会回家住一晚,陪家人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免得他们担心自己。 “只要是你做的,怎么样我都喜欢。”银皓下意识脱口说道。 陈紫萁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小脸顿时一热。 银皓脸上倒端得正正的,可那绯红的耳垂却出卖了他心底的紧张,于是他忙清咳一声,“我的意思是姑娘厨艺好,怎么做都一定好吃。” 陈紫萁压下心底的慌乱,点点头,“我买得挺多的,那就一半凉拌,一半清炒好了。” “如此甚好,就有劳姑娘了。” “举手之劳罢了。”说完,陈紫萁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银皓瞧着她那飞快离去的娇小背影,不禁暗忖是不是自己的话太过直白,吓着她了? 晚间,兰草一边替陈紫萁铺床,一边将郑峰下午在厨房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陈紫萁听完只觉心下又惊又慌。 兰草担忧问道:“姑娘仍然记不起当日在廊上对银公子说过什么话吗?” 陈紫萁茫然地摇了摇头。 “瞧郑峰说得十分肯定的样子,不像空穴来风。仔细想想,这些日子银公子对姑娘的态度似乎变得比之前温和许多,会出言关心姑娘两句,冷冰冰的脸上在见到姑娘时,偶尔还会勾起几丝笑容。” 想到刚才与银皓交谈时,确如兰草所说,他变得温和爱笑,原本她还想着是不是两人相熟的原故。 等等……之前她一直想不通那日她熬蜜遇险,银皓为何要撒谎,难不成他本是来看她的,只是发生意外,才让他不得不现身相救?再后来,他无故跑来厨房看她做菜,也是因为喜欢她? 一想到有这可能,她心里竟莫名升起一股喜悦和羞意。 见姑娘怔怔出神,兰草不禁有些着急,“姑娘,就算郑峰说的是真的,咱们也不要掉以轻心。如今咱们虽与银公子联手对付汪家,但对于他的真实身分仍一无所知,何况他左脸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们也不知道。” “兰草,不用担心,我都明白。”陈紫萁忙收回心神,瞧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由好笑地安抚道。 可是对于心里为何会生出喜悦之情,连她自个儿也被这情绪震惊到了。 一直以来她对银皓都怀着深深的感激,就算后来知道他接近自己是为了对付汪家,有过那么几分受伤失望,可转念一想,若不是因为他对汪家有着仇恨,进而利用并帮助自家逃过汪建业的算计,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这么一想,心里那抹失望受伤的情绪瞬间消散。 不过,就算自己对他也存着几分好感,兰草说的却也没错,他到底是什么身分,她至今一点也不知情,至于他左脸上的隐疾,她并没有半点害怕或嫌弃之意,甚至还有几分怜惜。 “看来我这回真是失算了,也低估了这银皓的能耐。”汪建业站在自家药铺二楼,阴沉着神色瞧着对面保济堂人来人往,而自家十几家药铺整整半个月都没进过一两银子。 说实话,他倒不看重这点银子,他之所以没出手,就是想看看银皓还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等到他将银皓的底牌彻底摸清了,到时再下手也不迟。 “爹,还不打算出手吗?”汪东阳瞧着自家铺子整日空荡荡的,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 “派去暗中监视银皓的人可有什么新发现?”汪建业没理会儿子的问话,转头问旁边的黑衣男子。 “回禀老爷,属下已查明前段时间陈紫萁送银皓药枕和香包的原因,原来他每晚都会作噩梦,只可惜他身边那两名护卫会一直轮流守在他门外,我的人无法靠近,因此并不知道他到底作了什么噩梦。不过刚才暗探传来一个消息……”那黑衣人瞧了眼汪东阳,才又继续说道:“今儿下午那护卫郑峰向兰草说银皓喜欢上了陈紫萁,而他自个儿则喜欢兰草,然后还将自己的身世道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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