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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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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泽刚走到书房外,就见陈紫萁与银皓走了出来,先不管陈紫萁有没有被他劝住,他当先气呼呼朝银皓吼道:“臭小子,你说你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当年跟我学医学到一半便跑去经商,白白浪费我几年心血,如今老夫好不容易收下一名女徒儿,你又来搅局!” 若他真劝得陈紫萁不愿学习制药,哼哼,他立即打包回老家去。 见状,陈紫萁抢先一步开口解围,“师傅,银公子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我不是真心想学制药,怕我勉强学习。” “哼,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再不认他这个义子。” 当年银皓弃医从商,气得张天泽整整一年不搭理他。 待陈紫萁离开后,张天泽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银皓,“臭小子,你可得好好跟我解释清楚,你这么急吼吼跑回来阻止,真只是担心她是不是真心想学制药?” 银皓一脸淡然,实话道:“我只是不希望她是为了帮我,才不得不答应。” “是吗?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想法?” 银皓目光一闪,仍淡定回道:“我不懂义父所指的想法是什么?” “怕她是为你才勉强学习制药,这其中的想法就是关心她,怕她受委屈,所以才赶回来确认。” “我……才没有,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被义父这么一说,他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心里却有那么几分不确定。 真是死鸭子嘴硬!张天泽只得继续耐心引导,“好,就依你所说,你只是就事论事。可若只是论事,如今你与她既成为同盟,那你就不应该顾虑她是否是为帮你才勉强学制药,而是她学习制药正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就如当初你以我的名声引她带父亲上京解毒,随即又设计让她亲眼瞧见那水匪与汪家的关系,而不是顾虑她是否会因此受到伤害和委屈。好了,事实摆在眼前,你自个儿好好分析分析这其中的区别。” 义子一心沉浸在复仇之中,如今难得对一个小姑娘上心,他这做义父的自是得帮一把,让义子看清自己的心。 话落,张天泽背着双手转身离开,让银皓一个人好好思考。 银皓站在院中,目光带着几分茫然。 当初做那些决定,他只想着如何让她看清汪家,压根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那如今自己为何突然在乎起她的感受,甚至不想她再受到伤害?沉思半晌,他带着几分不确定地思索着,是她突然出现在他的噩梦中,让他忆起当年因为他还小,没有能力保护母亲,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倒在自己面前。 而这次他以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结果因他一时大意,差点害死属下与陈家父女,因此心里对陈家存着几分内疚,后来才决定不再将陈家人牵扯进来。 至于不想她为了帮自己而勉强学习制药,只是不想欠她人情罢了,并不是在乎她是否受委屈或为难。 第二天,张天泽满怀激动心情询问义子,想通了这其中的区别没有,结果得到的答案差点让他气个倒仰。 “我并不是在乎她受委屈,只不过是不想欠她太多人情罢了。”还有一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是觉得她一个姑娘家学制药太过辛苦了。 张天泽无语地瞪着他,冷哼道:“人情?这些年你小子为了报仇,心变得有多狠、多硬,当我瞧不见?这两年京中被你挤垮的那些山货商家,你可曾对他们有半点手软?” “商场如战场,本就没什么情面可讲,何况我凭的是真本事,光明正大打败他们。” 这话倒不假,这小子虽挤垮了那些商家,但并没有像汪建业那样心狠手辣将竞争对手逼得没有半点活路。 其中损失比较惨重的山货商人,事后都得到他白白给出的一笔银子,足够他们养活家小,甚至还有余钱重新做门小生意。 “哼哼,既然如此不开窍,那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说完,张天泽气呼呼走人。 眼看就要开张了,他手头事多着呢,暂时懒得理义子这事,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听他这话,银皓更加弄不明白义父想表达什么?怕陈紫萁受伤害、受委屈,与自个儿打不打光棍有什么关联? 另一头,陈紫萁回家后便将学习制作药丸这事告诉父亲。 陈世忠却有些犹豫,“听说制作药丸不是件轻松的活儿,一般都是男子入这一行,还不曾见有姑娘学这门手艺。而且你这一拜师,不可能当银公子不需要你帮忙制药后就放弃这门手艺,如此岂不辜负了张大哥一番辛苦的教导?”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重要的是你将来还要嫁人,若许个自家开药铺的婆家倒还好,万一是做其他生意的,只怕不会让你继续制药。”许氏是个女人,看事的眼光自然与丈夫不同。 明白父亲和母亲都是为自个儿着想,尽管如此,她仍丝毫不为所动,一脸坚定道:“张大夫说了制药丸是个手艺活,刚开始学的确有些辛苦,练多了,熟能生巧,就不会太吃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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