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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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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贝勒爷?”元喜又紧张起来,已经忘了刚才提起的事。 “他没有那么好蒙骗。”意浓却不紧张,她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光芒。与他斗智,竟让她全身上下充满活力,此刻她的眸子就像她一心沉醉于作画时那样,闪烁着动人的神采与美丽的光辉。“他必定会追究,必定会想办法找到合理的答案。”她分析娄阳。 “那该怎么办才好?”元喜着迷地看着她格格美丽的眼睛问。 “不怎么办。”意浓说。 “不怎么办?”元喜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啊,格格?” “意思就是,打死不认。”意浓告诉她:“他不见得会问,但只要他问,你就回答:‘我与格格从王府离开后就直接回到贝子府’,总之,不论他翻来覆去的问,你就只管这一套说辞!” 元喜点头。 “记住,元喜,无论他问什么,你的答案就只有如此而已,不多半句,也不少半个字。” 元喜点头如捣蒜。 意浓抿嘴轻笑。 元喜傻气,问又问不出什么像样的真话,似真似假,这样应该就足以把他给弄糊涂了。 现在,她不求他十足十地相信自己。 若是元喜能把他给弄糊涂,便已足矣。 至于那名姑娘…… 现在,连意浓也感受到了她的“积极”。 第二日一早,贝子府的侍女就前来通报,说元王府的轿子就停在门外,等着迎接格格回府。 她并不意外。 不过娄阳居然未前来“亲自”迎接她回府,还是让她有一点小小意外。 真沉得住气呀! 昨夜见她躺在床上,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存疑了? 也许,想等她回府,才要当面质问她昨夜的去向吧? 她知道他必定还是不信的,知道他心底必定还是存疑的。 毕竟亲眼所见,聪明的人必可能多疑,但绝对不会怀疑自己亲眼看见的事情。 坐上轿子,回元王府这一路上,意浓在想,等一会儿见了面,他会如何问她?是单刀直入的问,还是拐弯抹角的探? 答案即将揭晓,因为她一回到元王府,阿哈旦就到她的屋子里来传话。 “格格,贝勒爷请您回府后,就到书房见他。” 书房?他不是不准她去的吗?“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阿哈旦。 来到书房门前,还未伸手敲门,里面已经传出他的声音。“直接进来吧!” 莫非他长了第三只心眼,她才刚走到门口他就知情? 意浓跨进书房,垂首低眉,缓步徐行,端庄优雅,知礼守节,敬畏拘谨。 “昨夜你回到贝子府了?”他问,对着她的头顶说话。 “是,浓儿想到阿玛一个人过节寂寞,因此回到贝子府,伴阿玛过节。未曾告知夫君,是浓儿的过错,夫君若要怪罪,浓儿无话可说。”她垂着头,诚惶诚恐。 盯了她一会儿,他道:“过节回去陪伴你的阿玛是对的,这是为人子女的孝道,我不会怪你。”顿了顿,他深眸略闪,淡淡问起:“昨夜你说身子不适,现在还好吗?需不需要请大夫过府,为你诊治?” “浓儿休息一夜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大夫诊治,多谢夫君关心。”她柔声回答,仿彿为丈夫的关怀而欣喜。 “既然没事就好。”他忽然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出嫁之前在柳老师的画室学画,不过,自从你进门之后,我奸像从来没有见过你提笔作画?” 他没有问她任何关于昨晚的事,反而问起学画的事情,让她有些吃惊。 “其实浓儿的画艺并不好,”她自谦。“故此不敢自曝其短,未敢在夫君面前提起画笔——” “能拿笔就是一件好事,”他打断她的谦词,慢条斯理地道:“其实对于画艺我也略知一二,我倒想看看你的画,咱们可以一道切磋琢磨。” 她愣住。“是吗?”随即笑言:“那么夫君何时有闲情,浓儿便当奉陪。” “现在就可以。”他顺势道:“此处案首就有笔墨纸砚,你不妨过来画上几笔,让我参详。” 意浓瞪着他桌案上的纸笔,浅浅地吸一口气。“既然夫君有如此闲情雅致,浓儿信笔涂鸦,不怕夫君见笑了。”她盈盈笑道。 施施然上前,她伸出纤纤莲花指,蘸上墨汁大笔一挥,不一会儿功夫便在纸上画妥了一只凤鸟。 “你画的——这什么?”他挑眉,噙笑问她。 “这是凤鸟。”她答。 “凤鸟?”他眯眼,哼笑。 “是呀,夫君您瞧瞧这只凤鸟,它够灵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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