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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他现在有钱了，一定如虎添翼，无往而不利。 　　朱督察与手下研究案情。 　　助手说：“事实是慢性谋杀吧。” 　　“引诱伴侣吃极之油腻高脂食物，纤维不足，渐渐发胖，在她烦恼之馀，又误导她非法注射药物纤体。” 　　“罪加一等。” 　　“我们追查到胰岛素瓶上号码，由西医王真诊所处方。” 　　“去与王医生谈谈。” 　　王医生知是警务人员，脸色发青。 　　“医生，你滥售药物，导致病人死亡。” 　　年轻的王医生沮丧低头不语。 　　他被带回警署问话。 　　“是我一时贪念，收受大量金钱，作出不道德行为。” 　　“是谁与你交易。加娟娟抑或周乃亨。” 　　“加娟娟本人。” 　　“她有无提及是谁教她用这个办法减轻体重。” 　　“她只说，有一个亲人需要这药，但是他居住在落后地区，无法取得。” 　　“她没有说是自用？” 　　“我发誓没有。” 　　朱雅琪束手无策。 　　大家商量：“毫无证据，难以起诉。” 　　“难道任由此人逍遥法外。” 　　“警方只能依法办事。” 　　“杀人放火金腰带。” 　　大家徒呼荷荷。 　　三个月后，雅琪坐在同一间酒店咖啡座上等朋友。 　　忽然，她听到邻座叽喳谈话声。 　　雅琪耳尖。觉得声音有点热，微微侧头去，原来是董小姐与几个中年太太，还有熟人周乃亨。 　　周君忙着招呼女眷，无微不至，亲友一致赞赏。 　　雅琪刚想避开他们，周乃亨却走过来打招呼。 　　“朱督察，你好，最近忙不忙，有甚么大案？” 　　雅琪冷冷看着他说：“我是你，就不会卖咀乖，要了面子别再要里子，得些好意可以回头了。” 　　雅琪以为他会牙尖咀利继续占便宜，谁知他低头说“多谢指教。” 　　雅琪忍不住笑出来。 　　“朱督察，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坏人。” 　　“但是，加娟娟的菜单由你所定。” 　　“吃的不是我。” 　　“是你建议她纤体。” 　　“又不是我滥用药物。” 　　这时，董小姐不放心地频频朝他们这边看来。 　　“快结婚了。” 　　周乃亨连忙否认．“不不，我自己现在也有点钱了，不会那么快钻入圈套，女人真难服侍，她们总想控制男人。” 　　朱雅琪哼一声。 　　“同娟娟一起生活不容易。” 　　雅琪很讽刺，“真亏你熬下来。” 　　这时，董小姐忍不住走过来，“朱督察你好，有甚么话，同我说也一样。” 　　雅琪微笑，“差点忘记董小姐是律师。” 　　雅琪不再等朋友，叫侍者结账。 　　这时，朋友也匆匆赶到，立刻觉得空气中有太多敌意，立刻把身体挡在雅琪面前。 　　雅琪笑，“我是警务人员，不怕。” 　　董小姐说：“当然，有警章，够威风。” 　　雅琪提高声音：“董小姐，小心饮食，切忌油腻。甜品勿吃双份，还有，如果有人教你纤体，传授你减肥秘方，请勿轻信，保命为要。” 　　朋友莫名其妙：“雅琪你说甚么？” 　　“董小姐听得懂。” 　　周乃亨早已经拉着女友急急离去。 　　雅琪忿忿不平，握着拳头，“被他走脱了。” 　　朋友劝说：“工作时工作，游戏时游戏。” 　　雅琪不出声。 　　过了二十一岁，交友不慎，遇人不淑，乃咎由自取，加娟娟心甘情愿同那样一个人在一起生活，引致不幸，与人无尤。 　　周乃亨逍遥法外。 　　不久，社交新闻报导，周乃亨早与董小姐分手，照片中的董小姐，胖了三十磅不止，她显然没有采取任何纤体方法。 　　周乃亨后来同一个小明星在一起。 　　偶然遇见朱督察，总是热情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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