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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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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他点燃了烟,仰脸把烟吐向空中。 “她要的不过是彼此看守、坐监,有时我坐监、她看守,有时候我看守、她坐监,就是这种彼此消耗生命、压迫生命的生活模式!” 说着,他望向灯火辉煌、乐声流啭的大厅又说:“对里面那一套,她可羡慕得很呢!” “你这样说蝶茵不公平,她可不是为了受苦而跟你。” 夏竹毫无遮拦地说。酒气满身的她,脑子可还十分清醒。 他隐忍的满腹怒火被她挑动了起来,大声地发着牢骚道:“受苦?那是她自找的!为什么她不想我给她保留很多空间、很多自由?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们得像螃蟹一样用草绳把彼此绑在同一个竹篓子里面;她想爬上去,我就把她扯下来,我想爬上去,又换成她把我扯下来!我说过了,我要的是SOLO,不是混声大合唱!” “很好,错的是,你的SOLO人生观并不能完全贯彻,你得上床;而你更不该找蝶茵这样的人上床!” “不要提她行吧?道德重整专家!” 他说不过她,只好试着改变话题:“虽然你老是站在蝶茵那边和我唱反调,我反而觉得和你很相投,你有你真正的想法,对不对?” 他摆出一副知心的样子向她试探。 “正好相反,我和蝶茵想的完全一样,渴望一份稳定可靠的感情,渴望婚姻。” “我不相信!你不过想帮蝶茵游说我!你才不是和她一样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他讪讪冷笑,极为顽固自负。 “我为什么要游说你?你最好相倍,我和蝶茵同样羡慕着冰蕊,而且羡慕得紧!” 夏竹故意模仿适才戈承坚的语气,挑动他。 果然他动气了,大声道:“那算什么玩意儿?” 他以鄙夷的眼光望向大厅:“虚伪的形式!不过是金玉其表而已!” 一可是,它却让女人觉得幸福!” 夏竹徐徐说来,不愠不火却充满杀伤力。同时,她从脚边摸出一瓶酒来,对嘴猛灌。 “夏竹,你……” 戈承坚又气又沮丧,既惊且怒。他恨她如此无情地打击他男性的自尊,更惊异她竟然是躲在这里藉酒浇愁!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她灌够了酒,快意地高吟。 “夏竹,你有心事?你不快乐?” 戈承坚抛开自己的感受,认真地问。他想到刚强冷竣的她也有情感起伏的一面。 “我有什么不快乐?人生是一场SOLO,这样才能真正潇洒自在、尽其在我!” 她又笑又哭似地,语无伦次。 他像要看穿她似地,望着她不停地摇头:“不对,你骗不了我,你的心里有很强烈的爱,像火一样把你烧得又苦又痛,对不对?有没有?你是不是很寂寞?” “寂寞又怎样?我不会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她大胆地告诉他,让他感觉一股蹊跷的放浪。 “谁是你不该爱的人?” 他心猿意马,并大胆地试探。 “当然不是你!” 她哈哈大笑起来,又仰天灌酒。 他被她笑得窘迫起来,故意挺起胸来说:“别想捉弄我!总有一天我会搞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会弄清楚的!” 话未说完,另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会弄清楚什么?” 戈承坚转身一看,竟然是蝶茵!口气一转,强硬地反问:“原来是你,你怎么舍得跑出来?” 他看见她,仿佛觉得被扫了兴,没有快意而只有怨气。 “这是什么话?我在到处找你,你躲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蝶茵沉着一张脸,也不和夏竹招呼,瞪着戈承坚又问。 “你找我干什么?别人结婚,你的劲儿最大,起哄得最厉害,你还用得着找我?” 说到这里,意犹未尽加一句:“我在这里和夏竹研究她的心事,你会有兴趣听吗?我看你还是去里面凑热闹比较对味!” “小戈,你乱讲什么?对蝶茵客气一点!” 夏竹终于出口制止,戈承坚愈是故意说:“我哪里乱讲了?刚刚你才告诉我,你不会爱上个不该爱的人,这个我懂! 你们女人中意的,当然是像殷灿那种能够摆场面、给女人个豪华隆重的婚礼,让女人锦衣玉食过日子的男人,我戈承坚算什么?” 这一番话,戈承坚意在对蝶茵揶揄嘲讽,夏竹听了却如同被歪打正着了似地满面通红起来。蝶茵没有发现,气忿地骂说:“戈承坚,你自己心里有鬼,还好意思话中带刺地扁我、损我!你给我说清楚,刚刚讲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又不是脑震荡的猪,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既然你装佯,我就坦白一点。你很羡慕颜冰蕊是不是?可惜你没那个命,你跟上了一个穷光蛋! 你想结婚是不是?很抱歉,我不想把我的生命投资在一间牢房上面!” “是啊!你用不负责任来成全你的自命风流!用嫉妒来掩饰你的怯懦无能!你根本不敢负责任!不错,我羡慕冰蕊,而你嫉妒殷灿,你敢不承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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