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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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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自保都有问题了,还管你老婆?放心,我是捨不得杀那么娇滴滴的美人儿的。” “爷爷不会让你得逞……”夏晔的声音低弱了下来。 “有你在我手中,还怕他不听话?””夏宏欽得意地大笑,一会儿又道:“把这小子架走,依照计画行事。” “是。” 脚步远去之后的沉寂,像一场恶梦,打击着若薇。巨大的震惊让她无法思考,浑噩之中,一颗心在骚乱与动漾之间飘荡,寻不到落点。 到底怎么回事? 是恶梦,还是真实? 可怕的对话如同魔鬼的爪子扑向她,要撕得她粉碎,握在门把上的手觳觫顫抖。 一定是她在作梦,对吧? 夏晔仍好端端地在办公室里,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恶梦。 蓦然转动门把拉开,空漾漾的办公室里,哪有夏晔的影子。若薇在呆怔之后,几乎要崩潰,摇摆着身子跌坐在地毯上。 办公室里的家具略显凌乱,原先放在夏晔的办公桌上的文件散落地上,若薇跌坐的地毯前方,有一摊腥红的血跡,她瞬间感觉血液冲上脑门,头晕目眩之际,胃部也翻腾起来,忍不住干呕作声。 无边的黑暗袭向她。就像被人从铜墙铁壁、安全无虞的城堡里拉出来,拋进了原始的危险之中。顿失保护的她,不知该怎么办,进退失据的恐慌,使得若薇瀕临疯狂。 她原是娇养的玫瑰啊,当习惯的安全世界在眼前天崩地裂,当依赖保护的良人遭遇灾难,顿时天旋地转,聪明的脑袋起不了作用。 直到感觉脸上涼湿的一片,若薇才如道她哭了。 哭了?这时候哭有什么用?当夏晔有危险时,她就只会哭? 这个意念像利刃般穿透她陷在雾里的理智,割裂她的心。 她必须救夏晔。 从灵魂深处冒出的强烈念头,带给若薇无比的勇气。尽管仍然惊慌,尽管仍不知所措,却不再软弱失去主张。 犹如新生的鹿儿,顫魏魏的撑起抖顫的双腿。必须救夏晔的强烈意念,支撑若薇回套房拿了随身的背包往外走。 这时候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夏晔的秘书古君并没有在位子上,总经理办公室外的秘书办公区仍如她来时空无一人。 如惊弓之鸟的若薇,此刻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只能掩藏行踪悄悄离开夏氏公司。 来到车来人往的马路上,她招了辆计程车坐进去,心里空漾漾,只叫司机往前开。 沉默地掉泪,哭得眼睛腫得像胡桃核,司机频频回头劝她想开点,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若薇好不容易止住泪,叫计程车停下。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乱成一团的脑子仍难以运作,她想起以往每当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除了夏晔外,就只有一个人会全心全意的帮她。 不假思索的,若薇拿起行动电话拨给宁纪,听筒却传来收不到讯号的讯息。她再接再厉打到宁纪的办公室,与宁纪醇厚男中音十分相似的悦耳声音,令她眼中的泪水再度禁不住的狂流。 第二章 “请你们救救他,夏晔被人绑架了!” 说完这句话,若薇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似的,软弱地倒进玮玲怀抱,泣不成声。 “若薇,你说清楚一点。”若薇的话炸得大伙儿目瞪口呆,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的玮玲,连忙扶着若薇柔弱的肩膀追问。 若薇的眼泪掉个没完,忙得玮玲又是哄、又是递面纸。宁纪的母亲云秋到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帮若薇拭脸,忙了十来分钟,若薇的情绪才镇静下来,娓娓道出事情经过。 “你是说你听到夏晔和他叔叔夏宏欽的争吵?”宁纪沉着地问。 “嗯……我听得很清楚……”若薇擤了擤鼻子,泪雾迷濛的眼里满是淒惶。 “对方没发现你吧?”宁縉关心问道。 若薇打到公司的电话就是他接的,听见若薇哭啼不休,他赶紧问明她在哪里,亲自开车接她回宁家。 他和若薇也算青梅竹马,从来没见她这么慌乱过,知道出了大事。可惜若薇什么都不肯说,嚷着要见宁纪,只好请母亲上楼把兄嫂请下来。 “应该……没有。中午我去找夏晔时,办公室里都没人,古秘书大概去吃饭吧。后来……我睡着了。”她说得模模糊糊,想起夏晔的温柔,盈泪的眼眶掺杂着一抹甜蜜,心头酸涩。“房门是关上的,除了夏晔外,没人知道我在套房里。” “你离开时,没人看到你吗?”宁縉接着问。 “没有。我离开时,古秘书仍没回来。那时候已经超过午休时间,快两点钟了。” “咦?照理说,古君应该回来上班了。”玮玲认识夏晔的秘书古君,她向来敬业负责,这种迟到早退的事,不像她的作风。 “我也觉得奇怪。只是当时我心情很乱,急着离开,没有细想。”身扰围绕的都是信得过的朋友,若薇不安的心镇定下来,思绪如常运转。 “阿縉,你以宁纪的名义打电话到夏氏,探虚实。” 玮玲这个女诸葛一下令,宁縉立刻依计行事。 时间将近五点,电话很快接到古君手中,当宁縉以兄长的名义要求跟夏晔说话时,古君答道:“总经理到香港去了。宁董找总经理有什么事?” “夏晔到香港?”宁縉看向玮玲,无声地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玮玲从宁縉手中接过话筒。 “古君,是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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