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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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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现在的日子—— 头,痛死了! 黎晓宁动了动嘴角,把侧睡的虾米姿势翻仰成大字型。 “该死的!” 仅仅是一个翻身,她的头就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她呻吟一声,拉起棉被蒙住自己的头。岂料就连这一丁点轻微的动作,都足以让她的太阳穴抽搐的像有百千支针刺一样。 “可恶!”她诅咒了一声。不过是几杯鸡尾酒,怎么会把她弄成这副德行! 她的头壳里面,像是有一百个屠夫正卖力地拿着屠刀砍撞她可怜的头壳。 “哈啾。”不够暖的被子让她打了个喷嚏,外加一个诅咒:“你们这群混蛋屠夫全滚去找你们老婆!我快痛死了!” “啧啧啧!黎晓宁——瞧你平日一副男人婆的样子,谁会相信你的私生活竟然这么糜烂,居然还和一群有妇之夫扯上关系!” 一个粗哑的男声从她的棉被外传来,听在宿醉未醒的黎晓宁耳中,仿佛像接受火星人传来的讯息一样地让她不能置信。 一个男人!在她的床上! 她的床上有一个男人! 当这个讯息如闪电般的刺入她的潜意识时,黎晓宁立刻从床上跳起身。 吓! 一株百年大树化成的人形正侧卧在她的大床上睨眼看她! 那个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妨碍她睡眠品质的罪魁祸首——倪大维,居然一派自在地躺在她的床上。 “吓哑了?”倪大维好整以暇地斜靠着枕头,顺道朝她抛了个媚眼。 稍嫌女性化的动作,配上他绝对男性化的五官——浓密的剑眉、挺直的鼻梁、阳刚的脸庞上蓄了半脸胡子——显得极端不协调。 “你——你——做了什么?”向来快人快语的黎晓宁突然开始结巴。 “我一个人能做的事很有限,谢谢你昨天晚上的配合。”他挑起眉一笑,浓眉下的黑亮眼瞳完全没有甫睡醒的惺忪。 “我们!做了什么?”一女一男共处一张床上,她实在想不出什么限制级之外的剧码。 可是,她和他?!不会吧? 她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居然和他做了那件事! 黎晓宁瞪着他未着半缕的胸膛,她倏地拉开被子瞄了眼自己的穿着——花格子长睡衣,还好。 她松了一口气,白了他一眼。 “我还穿着衣服。” “我帮你穿上的!” 他得意地补充了一句,满意地看着她脸色大变地拉开睡衣往里头瞧。 天啊!黎晓宁在发现自己睡衣底下空无一物后,愣愣地垂下了头,一径瞪着床单上的小碎花。 他们两个真的发生关系了? 黎晓宁飞快地抬头看了倪大维一眼,他眼中的深情却让她的心头一震,猛然间,脑中的千头万绪全揪成了一团混乱。 此时心里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有的也只是淡淡的娇羞与不自在吧。其实她并不后悔自己的第一次是和这个大胡子,她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心早就因他而沦陷了呢? 只是,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不少问题没解决,怎么可以直接跳上床发生关系呢?在对彼此的情感还达不到婚姻这个共识点时,肉体上的亲密只会让事情更形复杂。 恋爱和婚姻,是两码子事。 黎晓宁揉着自己的额头,一头削薄的发乱蓬蓬地飞到前额上,为她增加了几分女孩味。 “怎么不说话?”倪大维伸手轻抚着她的短发,拉过棉被将她密密地罩了起来。她一脸的迷惘,让他心疼。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又没做过这种事。”少了平日家夹枪带棒的凶性,她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你的身体还不适应这种亲密行为,第一次总是比较酸疼一些,以后就会习惯了。我待会儿帮你放缸热水,泡一泡就好一些了。”倪大维爱怜地把她拉到身旁,让她枕着他的肩膀发呆。 他绝对不是趁她喝醉时占她便宜,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们两人是注定要相属一生的。他迫切希望这个倔强的小妮子,能够让他负起她下半生的责任。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多喝了两杯而已。”她嘟囔了两句。 “你想翻脸不认账?”倪大维轻敲了下她的头。 黎晓宁瞪了他一眼,随即大声地反驳:“我才没有翻脸不认账,我就是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还有,我的头现在很痛,请不要乱打我的头。” 要命!头痛痛痛…… “你该不会是占了所有便宜之后,就想一走了之吧?”他故意摆出一副哀怨的姿态,半开玩笑地指控:“我可是有凭有据的,你把我抓的浑身是伤,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不然你想怎样?”口气不善。 “你要对我负责!”倪大维状似无辜地看着她。 “负责你的大头!”她回骂了句,狠狠地瞪着他。胃里的酸意已经累积到一个爆发点,若他再敢轻举妄动,她绝对会让他非常“好看”。 “你不用负责我的大头,但是你绝对要为我被你攻陷的贞操负责。你怎能用一个男人的身子春宵一度之后,就想拍拍屁股离去?”他唉声叹气地垂下头,学她一样缩在被窝里。 可惜——倪大维唇边得意的笑,还是让她瞧见了。 “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鬼叫什么!”黎晓宁瞪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很想吐他几口口水。 “男女平等,谁说一定是男人占便宜,昨晚卖力演出的主角是我耶,你只是负责配音而已。”倪大维的话愈说愈露骨,摆明了看准她宿醉未醒,没法子发挥她平日伶牙俐齿的功力。 “闭嘴!”她捉起枕头、棉被,一古脑儿地往他的头上丢,塞住他的大嘴巴。“你以为自己在演×情片吗?” “反正女主角是你,我吃点亏也就算了。”他从枕头中发出一种窒息的声音,因为她拳头“叩”地一声打上他的胸口。 “你老实给我招来!我昨晚明明是在沙老大和佩蓝妹妹的婚礼宴会上和大家一块喝酒,怎么会和你晃到我家,而且还和你做了那件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自己恐怕真是被他“恩……”了。 身上有些从未痛过的地方,真的是不大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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