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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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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家人!”她说。 “你不是。”夏侯昌眼色一沉,蓦地转身将她抱入荷畔边一座水榭之间。 东方荷被重重地摆放到面湖的软榻边,水榭对外的竹帘唰地全被放下,阻挡了外界的一切。 东方荷才抬起身,便又被他压回软榻间。 “你……” 夏侯昌低下头,第二次吻了她。他的唇仍是冷的,但他吻着她的力气却像狂风暴雨。她被压得喘不过气,被他唇齿吮痛,拼命地挣扎。 “你弄痛我了!”她大叫出声,眼泪滑出眼眶。 他望着她,大掌抚着她的脸庞,不许她别开头。再次覆住她的唇时,他的唇如蜜,动作如丝,百般诱惑着她。 从来就未经人事的她,岂有法子与他交手,兵败如山倒般于他的唇间,由着他勾起她不住地娇喘。 “记住了,你不是我的家人。”他冷凉大掌滑入她的衣襟间,咬住她的耳垂对她说:“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东方荷紧闭着眼,怎么样都不愿睁开眼看他。 “要我在这里让你名副其实吗?” “你敢!”她蓦地睁开眼,一看他双唇微扬,她立刻火冒三丈地打开他踰矩的手。“再敢对我这样,我就折了你的手。” 他俯身在她身上,看着她被他吻红的丰唇,目光益发灼热。 “我以为你喜欢。”他嗄声说道。 东方荷辣红双颊,重重打了他肩头一拳。见他仍然不痛不痒地勾着唇角笑容,她脱口便说道:“喜欢不喜欢,我得找其他男人试试才知道!” 夏侯昌笑意未变,眼色却一变为冷凝。“要我替你找吗?”他薄唇微启,威胁地说道。 她想起他方才折了柳莺儿手臂的冷情,后背一阵冷汗,立刻便摇头。 “总之,我们只是家人。你若再这般胡来,我便走人。”她别过头,努力用最寻常语气说道。 夏侯昌起身,在软榻边站着、下颚高傲地仰起,冷眸低睨着她。 东方荷最不喜欢这种姿态的他,总觉得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她只是个应当匍匐在他脚边的女人。“我要回屋里了。”她坐起身,从他的目光看自己敞露的胸口,连忙拢紧衣襟。 “也是,既然要搬到我那里,是该整理一番。”他说。 “我不去。”她瞪他,扬高了声音说道。 “我问过你了吗?”夏侯昌面无表情地撩起竹帘,走出水榭。 东方荷握紧拳头,气到全身发抖。 “啊!”她大叫一声,抱住自己的头,要它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 该走的时候,绝不能再留恋。 她是恋他,但是绝对不要成为他的女人之一。即便搬到主屋,她也绝不依他。若他硬要占有她,那她便要远走高飞,再也不见他! 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因为和被他弃之如敝屣一事相较之下,她宁可选择离去。 她狠狠地咬住手臂,让皮肉的疼痛提醒自己—— 这真的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 稍晚夜里,就在夏侯府里的“彩蝶厅”里,异国名香正从香炉间袅袅升起,薄如蛋壳的瓷器里插的全是以珠宝镶制而成的各色逼真花卉,这些玛瑙百合、红宝牡丹、翡翠绿竹永远不凋谢,而厅中身着彩衣翩然起舞的舞伎们则是穿梭于贵客之间的绝艳彩蝶。 “夏侯兄果真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啊。”二皇子司徒长达笑着敬了夏侯昌一杯酒,两人隔着一座香味四溢的檀香方几对坐。 “二皇子如今已从北疆返回,若对我这地方还习惯,时常过来便是。”戴着半边银制面具的夏侯昌勾唇一笑,饮尽一杯酒。 “我此次回京,靠的全是夏侯兄大力相助。”司徒长达说。 “但愿二皇子君临天下时,也会记得此事。”夏侯昌让跪在一旁的婢女上前斟酒。 “那是自然。本王不仅记得,还要大大地报恩!” 司徒长达仰头大笑着,目光在婢女的翠绿抹胸前留连了一会儿,又让她倒了杯酒。 将酒一饮而尽后,司徒长达羡慕地打量着夏侯屋内的一切——这屋内地板下方设着热炕,烘得一室暖意,哪有半分冬日严冷,无怪乎婢女们的穿着全都极为凉薄诱人。 司徒长达又看了身边婢女一眼,只见她水眸含情地飞来一眼,他顿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屋内地炕烧得太烈,来人,伺候二皇子更衣。”夏侯昌淡淡地说。 “都说来到你这里的人,都得去更衣一回,如今还真是见识到了。”司徒长达说道,让婢女扶着他起身。 夏侯昌但笑不语,目送着司徒长达走入一旁内室。 更衣不过是小事一桩,重点是在更衣之间,美婢衣衫轻薄,玉手相就于酒意方酣的客人身上。若客人欲成好事,内室中便能颠鸾倒凤。 好事既成、客人占尽人好处,正是飘然欲仙时,哪有什么生意不能谈? “主人,贵客到。”钟管事站在门口行了个揖。 在两排四名执红色宫灯的婢女领头下,一名身穿斗篷的男子现了身。 “请。”夏侯昌转身迎进北荻当朝宰相、权倾半边天,也是他二夫人父亲的沈素进门。 沈素对于夏侯昌的财势虽然清楚,却是头一回来到这处位于水边的夏侯宅第。一看四下无一不是皇室排场,心下不免有些诧然。 “请上坐。”夏侯昌说。 “你这里的人能否保密?”沈素低着头,斗篷仍遮住了半张脸庞。 “她们都是哑子。” 沈素倒抽一口气,对上夏侯昌戴着面具的冷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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