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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涂玺夫铁青着脸,刷地一声站起来,顿时她小小的鸽子笼,充满了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你想干什么?”徐冬青惊恐地仰望着他,微嫩的玉米粒像是石头卡在喉咙里。

  “讨回你欠我的!”反正她从来不知道感谢为何物,不主动向她索讨报酬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我、我还没吃完”她结结巴巴,那如烧仙草一般黝黑深浓的炙热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无所谓,反正我正好也饿了。”

  他像一头饥饿至极的猛兽,迅速的、猛烈的一口噙住她。在品尝她甜美唇瓣的同时,他也品尝到她口中混和美妙食物气味的香津。

  他像一把火,将她狂野放肆的燃烧。她恍惚猜想,她大概很快就会在他的热吻攻势下举双手双脚投降,任由他摆布。

  “停停!我还有考卷要改。”她以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用力推开他。

  “我可以帮你”屠夫气息不稳地说道,浓烈眼神里满是想吻她的渴望。

  “好。”她点点头,步伐不稳地走到她的小阳台抓出一根拖把。“你可以帮我拖地。”

  涂玺夫炽热的眼神望着她手里的拖把,窜火的眼神总算降温。

  “你要我帮你拖地?”他再一次确认。

  “对啊,你不是说要帮我?”徐冬青虽然脑子一片昏沉沉,但耳朵可没坏。

  看看手里的拖把,又看看眼前粉颊如霞的徐冬青,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乖乖拎起拖把进浴室接水,苦闷地开始拖地。

  他是招谁惹谁了?

  很没有男子气概的拖地,涂玺夫边懊恼边反问自己。

  就为了贪看她饱食的满足表情、以及那令人不由自主上瘾的甜美双唇,他就得认命当起外送小弟,天天准时报到?这下还得当义务清洁工,替她整理家务

  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跟人格到底到哪里去了?

  尤其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过节,这笔账他都还没尽数讨回,却发现自己又成了被她摆弄的傻子。

  就为了一个吻他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在徐冬青连日来的筹画下,由她主办,利用校庆的两天补休,缔圣全体老师预计进行一年一度的自强活动。

  事实上,徐冬青一点也不想参加无聊的自强活动,她宁愿待在家里睡觉,好好补充因为教化一干小恶魔而消耗的元气。

  但碍于自己是主办人的关系,为怕落人口实、又怕影响考绩,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参加。

  尤其是想到自己跟涂玺夫矛盾复杂、纠缠得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越觉得找个男朋友杜绝跟他的牵扯,是刻不容缓的事。

  或许有机会因为这次的自强活动,让她跟始终无缘深入了解的颜如玉顺利凑在一起。以后送宵夜的人就会换成颜如玉,而不是那个现实、讨回报不眨眼的屠夫。

  但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虽然让她松了一口气,却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甚至觉得有点失落。

  失落?

  要不是此刻徐冬青正坐在前往宜兰的游览车上,而颜如玉还坐在同一台车上,她一定会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

  她跟屠夫根本是谁也看谁不顺眼,能摆脱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干嘛要失落?

  翻出随身的一大袋零食,徐冬青借着大吃大喝来遗忘心头纠结的复杂情绪,边嘻嘻哈哈的跟同样教英文的一位女老师聊天。

  四个钟头的车程,徐冬青吃掉一整袋的零食,原本还沉甸甸压在腿上的重量,到下车前只剩一堆空袋子。

  大量的食物减缓了脑子的运转,也让她顿时减轻了一大半的烦恼,开心地在住宿山庄四周跑来跑去。

  触目所及的原始自然美景,衬得一身轻便淡蓝衬衫、米色休闲裤的她格外俏丽可人,让徐冬青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尤其是在太平山那种湖光山色、自然美景之下,没有世俗干扰的原始山林,肯定会替她制造好机会,让颜如玉注意到她的与众不同。

  在兴奋的遐想之际,另一个身影却突然闪过脑海,徐冬青故意忽略那种被打乱的情绪,假装自己十分期待这个大好的机会。

  就在今晚,她一定要让内敛含蓄的颜如玉爆发出内心的热情!

  徐冬青压下兴奋,边哼着歌边拎起一迭资料走到每个房间,分发今晚营火晚会的组别,顺便宣布活动的内容。

  从进入缔圣以来,她从来不曾忙得这么甘愿过。从头到尾,她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笑容,就连对每个老师又多又杂的问题,也是无比耐心的一一解答,宛如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

  徐冬青吹着口哨走出最后一个房间,她小心地检查一大堆庞杂的工作,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以确保自己晚上进行猎夫计画时,不会被某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程咬金、或者讨厌的芝麻小事给打断。

  突然间,她发现在预定的二十八个房间里,竟然多出了第二十九间房?!上头却没有名字,令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些资料全是董事长秘书交给她的,就连房间也是由秘书订的,徐冬青除了跑腿打杂,做些繁琐却没啥重要性的工作外,其余一概不知。

  徐冬青狐疑地敲了第二十九间的房门,里头传来的声音熟悉到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得了妄想症。

  他这几天不是得到教育部去开会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瞪着打开房门后的挺拔身影,她发现自己的心跳突然快得乱七八糟。

  尤其是目光触及他的性感薄唇,徐冬青像是被制约似的,顿觉口干舌燥、唇瓣发烫起来。

  “我是董事长,怎能错过跟大家联络感情的机会?”他的目光幽深炙热,紧紧地锁住她。

  徐冬青仰头恍惚地望着他,几乎以为心底那股微微的激动是思念

  见鬼了,她怎么可能会思念这个自大的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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