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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谁说我不想碰你?”他低喃,亲着她的小嘴,双手拉开她的衫子,露出粉红的肚兜,那肚兜的左下角绣着一只银色的小兔子。

  展无极嘴角一笑,缓缓将她最后的衫子褪去,露出雪白透红的肌肤——

  “咚”地一声,那圆珠滚落地上,受到撞击,裂成二半,里头露出那金色的光芒,再一细瞧,那是一小巧精致的小金锁,上头刻有二行小字,若不眯眼细着,还真瞧不出上头刻有字体。

  在那光线的折射下,小巧圆润的金锁一闪一闪的,像是呼应些什么,却又傲然的躺在那里,一闪、一闪,持续闪烁着那亘古不变的醉人光芒——

  ***

  一年后的某个午后。

  “银兔儿!”那书斋里响超咆哮声。

  “我在这儿呢,什么事大声嚷嚷的?”银兔儿俸着一个翠玉打造成的如意菩萨进来。

  展无极咬牙,捉起一只白兔的耳朵,怒道:“它是怎么来的?”

  “大白,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银兔儿一瞧桃木桌上的墨汁全翻了,不觉缩了缩肩,坦白道:“我真的不知它是怎么溜出来的?我明明将兔子园的门给关上了,它怎会跑出来?”

  展无极咬牙地将那小白兔丢出门外。

  “倘若下回再让我发现它溜进不该去的地方,我会亲手将它烤来吃。”

  银兔儿吐了吐小舌,知道他想起前几日与她缱绻缠绵之际,忽地跳进一只小白兔,就压在他的身上,他不气才怪!

  一年前他瞧她伤心兔儿受火药之累,炸个半死,才让展管事又买了一群小白兔,哪知它们繁衍的速度这么快,眼下专为这些兔宝宝造的兔子园都不够住了,再这样下去,天香苑只怕要易主了!

  偏他一瞧她可怜兮兮的小脸就没辙了,谁教她是金锁的主子。

  思及此,不免想起一年前缠绵后的午后,竟然发现圆珠断成二半,里头赫然是一小巧金锁,光瞧上头的巧夺天工,就知这不该是普通金锁。

  记得当时,银兔儿连衫子都是匆匆披上,直接跳下床,冲到他身边,问道:“难不成我就是金锁的主子?亏我当初还盼你等我掉落崖下后,能与金锁的主子共偕连理。”她这话当场把他气个半死,若不是她当时身子还虚,定会将她吊起来打几顿屁股再说。

  她以为他是谁?见一个爱一个?还是花心大萝卜,对她的感情说收就收?

  可她的下一句话却又打散他的怒意。

  “幸亏拥有金锁的女子就是我。”她笑嘻嘻的缩进他的怀里,仰起兴奋的小脸,指着那金锁上的小字,道:“这上头写着‘开销者,姻缘天定’。而你有金钥匙,我有金锁,咱们生生世世都能结为夫妻,我也不必担心哪日会突然冒出个金锁女子。咱们永远都在一块,你说好不好?”

  唉!她注定是他命中的克星,他哪舍得动她一根寒毛。

  他当然不知银兔儿的心思;她说了一大堆好听的话,就为那好奇心,悄悄地瞄一眼展无极掌心的小金锁,实在忍不住了——

  “无极大叔,咱们打开它来瞧瞧,好不好?”这才是重点。“说不定里头真有什么天大的宝藏呢?”

  “那宝藏害人不浅?倘若真有,咱们也不会去动它。”语毕,展无极将当日从田宗身上讨回的金钥匙拿出,开那金锁。

  “喀”地一声,那锁洞应声而开。小巧椭圆的金锁竟像一个小圆盒,展无极将盒盖打开,发现在锁洞深处竟有一卷小纸张,薄如蝉翼不占多少空间。

  银兔儿的手小又巧,小心地摊开纸张,上头画着复杂的地图——

  她的小嘴扁了扁,道:“我还当是什么好玩的宝物呢,原来真是藏宝图。”

  展无极只是微微一笑,将地图放回原处,“喀”地合上那金锁。

  “你真不要那宝藏?那姓田的贼子说,那是富可敌国的宝藏,倘若让你寻到了,说不定你可以当皇帝呢!后宫佳丽三千人,你爱什么美人都有。”

  他瞧她噘起嘴,一脸醋相,忍不住俯下头轻啄她小嘴,低语:“纵有后宫佳丽三千人,又哪里比得上你这小醋桶?财富的宝藏虽对我无用,我却又寻到另一项天赐的宝物。”语毕,她还好奇地追问他究竟又找到什么宝物,直到他拨开她披在肩上的衫子,抱抱她上床亲热后,她才羞怯的不再追问。

  金锁之事既然解决,照理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才是,但时至今日,他心中尚有一疑问。

  成亲一年有余,这丫头究竟何时才不再害羞?她虽敢大胆的挑逗他,但却又时时脸红得跟熟透的蕃茄没两样。

  银兔儿瞧他不把她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在那儿冥思,小嘴扁了扁,将如意菩萨小心地搁在桃木桌上后,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亲热地抱住他。

  “无极大叔,你在想我吗?”她笑嘻嘻道,一点也没妻子相。“我可做了个天大礼物要送你,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转送人喽?”

  “我不须什么天大礼物,只要你多吃些东西,养胖些就够。”他抱住她那娇小的身子,感觉她又比以往瘦了些,眉头一皱,道:“这几日你胃口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我好得很。八成最近天气大热,吃不下饭而已。”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最近不但吃不下饭,还有想吐的感觉。

  犹记当时她被田宗绑架,三天没吃饭,无极大叔竟让她躺在床上一个月之久,若不是她最后诱惑他,只怕她还不知要在床上躺多久?

  她瞧他一脸担忧,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他的心思,问他:“明儿个我想回白子园瞧瞧大嫂她们,你陪不陪我回去?”

  “小叔在那养伤,我的确是该过去瞧瞧。”

  那日展有容为了李迎姬伤了腿,大夫坦白言明,他是一辈子再也不能行走了。那展有容将自个儿关在房里一天一夜,任谁敲门也不理,直到迎姬硬闯进去,本想骂他几句,劝他努力复健,哪知展有容以言语诱她,先是自暴自弃,而后忽地冒出一句——

  “若有一日,我能以双腿行走,你可会嫁我?”

  李迎姬一呆,直觉道:“我是白家的媳妇,怎能嫁你?”

  “你未与白家长子圆房,仅是童养媳,若是云阳答允恢复你的姑娘身分,你便不再是白家媳妇——莫非你嫌我双腿已残,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不!我当然不是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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