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于晴 > 我依然恋你如昔 | 上页 下页


  子萍勉强睁开双眼。“好笑又如何?小菱,我真不懂你一大早就跑进我房里做什么?虽然一张双人床是可以睡两个人的,但我以为一个人睡会更舒服。”她翻过身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子菱不满地摇醒她。“子萍姐,我可是来陪你聊天的耶!你怎么可以睡着?”

  “我的好小姐,你昨晚睡够了,现在可是精神饱满,但我可就没这么好命了!”

  “说的也是,所以昨晚杜大哥跟爹地说的话,我可是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要不要我转述给你听?”

  子萍瞪着她。“我敢打赌你一定连早上我和凯平的对话都听得一字不漏吧!”

  子菱好脾气的微笑。“那当然。不过,那是因为你们说得实在太大声了,我想不听都不行呢!不过,子萍姐,你应该要体谅杜大哥这么用心良苦的想尽办法住进来。”

  “用心良苦?依我看,他是想白吃白住吧!”

  “不!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钓大鱼?这方圆百里内有大鱼让他钓吗?”

  子菱翻翻白眼。“姐!你真没情调!”

  “姐,你才不过刚满三十岁而已。干嘛把自己弄得像七老八十似的?”

  “三十就很老了!”子萍朝她眨眨眼。“起码我们之间差了六岁,快有代沟了。”

  “代沟?才不会呢!”子菱眼珠一流转。“不过,我得说你和杜大哥之间可能有些代沟了!”

  子萍想了想,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最近几年,我愈来愈不了解凯平了!”

  “姐!其实只要你脑子里的一根神经通了,你就什么事都了解啦!”

  子萍瞪她一眼。“你说得好像你都很了解似的。”

  “当然。”子菱眨眨眼。“我是未卜先知嘛!”她说完,就听见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杜凯平的大嗓门。

  “加菲!该起床了,你要我准备的早餐我都一样不漏的顺你的意准备好了!”他的声音透露一丝讽刺。

  子萍看了眼钟。

  准十点。看样子,她今天是睡不了觉了!

  子菱吐吐笑。“你妹妹现在可要先去大快朵颐一番啦!”她看看子萍一身睡衣,“姐,你要我等你吗?”

  子萍摇摇头。“你先去吃!我可能待会儿再去。”

  子菱微笑的点点头,跳下床,一跛一跛的走出去。

  子萍叹口气,想起美娟的信尚未拆开。她撇撇嘴,拿起放在枕旁的信打开看,这就是她十多年的好友,一走了之然后把弟弟丢给她照顾。不过话说回来,凯平都二十好几了,还需要人照顾吗?——

  蓦地,她思绪停了下来,瞪大眼看着信的内容。

  凯平是如此的正常,他怎么可能会——她不信地再把信从头到尾细细咀嚼一次。没错!信的确是美娟写的,但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她并不十分了解凯平,但她相信凯平的为人,他是绝对不可能——莫非是受了她的影响?不!虽说她是不喜欢男人,但总不至于带给凯平那种观念,甚至让他——她实在无法想下去了,既然凯平变成如此,她身为美娟的好友,起码也该在美娟不在的时候为她尽份心力。

  她暗下决心。“好吧!美娟,你就安心地去加拿大吧。至于凯平,你就交给我!”

  她喃喃对自己说道。

  ***

  杜凯平困惑极了。

  至少当他对上子萍看着他的怪异眼神时,他感到非常的困惑。

  他甚至不了解为什么在短短的几个钟头内,她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就好像他是别的世界里跑来的人类——不!这还不足以形容他的感觉,正确的说,应该是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罪人,而她就是拯救他的神似的——

  “凯平,你怎么不吃早餐呢?”两鬓白发的纪家老父纪儒文坐在凯平对面亲切地问道。

  凯平回过神来,注意餐桌上注视他的三双眼睛,尤其是子萍瞧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他清清喉咙,“我吃不下。”他随口答道。

  “吃不下?杜大哥,你早上做了那么多的劳动工作还不饿呀?”子菱打趣道。

  他一听见子菱谈及工作,他就忍不住转头瞪着子萍。“我就是做了太多的劳动工作才吃不下去。”

  子萍耸耸肩。“那总比好吃懒做要好得多。”

  “好吃懒做?加菲,虽然我杜凯平称不上什么勤劳的人,但好吃懒做四个字我还沾不上边。”他停顿一会,“再说,我从来不知道身为一个寄宿者还须为房东卖命工作。”

  “我可没强迫你住下来,如果你受不了,请自便。这里可没一个人会留你。”

  “纪子萍!”他低吼道。

  “做什么?”她无畏地回视他。

  “爸,也许我们应该换个地方继续吃我们的早餐,以免被火花喷到。”子菱来回的看着他们的表情。

  纪儒文笑了笑。“没事的,这两个孩子就是喜欢吵,吵过了就没事了。”

  子菱吐吐笑,端起她和子琪的早点。“既然如此,我还是回房去陪子琪吃。我想,我还是远离战区比较完全。”她摇摇头就跳着走了。

  “这孩子真是的。”纪儒文看着他们两人。“你们慢慢吃吧!我要到公园走走。”他站起来。

  “纪伯父,我陪你。”凯平也跟着站起来。

  纪儒文笑着摇摇头。“不泌了!你就待在这里陪陪子萍也好。”他转向子萍。“子萍,这里你年纪最大,凯平又是我们的客人,你就让着他一些。”

  子萍嘴一撇。“知道了!”

  “我不在乎。”凯平突然说道。“我是男人,‘让’这个字应该是我做才对。年纪的大小没什么关系。”

  她睁大眼看他。“你是什么意思?你是男人,所以你应该让我?你说得好像这世界男人最伟大似的,那么我请问你,我们这些女人要摆在哪里?”

  他耸耸肩。“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保护的。”

  “保护?听你的口气,似乎把女人当花瓶了?”

  “我可没这意思。不过,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话可说。”

  “杜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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