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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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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直开口问:“孙时阳哪来的?” 虽然如他所愿问出了口,季再临心里却是有些疑虑的。徐直是个好学好问的姑娘,可以为了她完全不明白的学问废寝忘食而忽略人情世故,何时她还需要有人提醒她她才想起要问?多年没有相处,她改变性子了吗? 他细细观察着她;她脸色略微苍白憔悴。但跟当年他离开徐府时,她几乎没有什么变过。人人都说西玄徐直爱美过了头,唯有他跟第一任身边人知道徐直的美貌为何没有变过。 她一心一意在她的学术上,从未有过烦恼的事,不,正确的说,除学术外再天大的烦恼对她来说也只是掠过心底不留痕迹,自然岁月对她毫无意义。 他轻柔的微笑。“大姑娘,你早知我没死吗?” “死因、地点、时间都不对。但你既要离开,我也不会强留。” 所以这才是徐直从未难受的原因吗?姜玖来信里透露徐直并无任何异常,当年他虽知这就是徐直的个性,但心里也不免失落一阵……原来早就看穿他的把戏了吗? 他替她撩过汗湿的长发,再一次庆幸及时来到她的身边。时阳替她把脉,说她禁不起长程旅途了……?跟着涂月班去寻医,无疑是未到魂先断,偏偏他心里也明白,只怕徐直从头到尾只是去解谜为重,根本不是去治病。 他正欲再开口说什么,有人只手端着药碗推门进入,一双寒凉的黑眸落在他的面上,随即扫过他碰触徐直青丝的大手,最后才落在徐直的面上,神色冷淡的走到徐直另一边的床侧。 这座庄园是赵紫欢打造来享乐的,这床宽到够让三、四人翻滚了,他在打什么主意只要是男人都明白,居然把这种床让给徐直睡,这赵紫欢心里在想什么啊,徐直有剧烈的头痛症哪玩得起这种……连季再临这个已摆脱西玄贵族之名的人都不得不感叹西玄贵族的堕落。 他再瞄向端药的这人行动自若,难以想象先前此人脱下血衣时,白华几乎吓得腿软,身上几乎处处刀伤,腰、腹以及肘上的刀伤深到还得孙时阳来止血。 面具也已卸下,实在眼熟到他都想说,西玄崩乱了吗?好好一个皇子,沦落到后院人的地步……西玄徐直确实有养后院人的权利,但养一个皇子也未免太无法无天了点。 “该喝药了。”周文武淡淡的说道:“这床这般大,你靠这头些。” 季再临眼睁睁看着徐直移了过去。周文武仿佛没当他这人存在,一心一意的喂药,徐直也就这么安静的喝着药,似乎习惯了这个人如此的对待。 季再临不动声色的说道:“大姑娘,孙时阳是我养出来的。” 徐直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往他这头看来,就连周文武也停下手里的动作。“再临,是你养的?你创造了一个孙时阳?” 熟悉的光芒在徐直眼底再现,季再临欣慰道:“正是。” 徐直想往他那头移过去,好问个详细,周文武回过神道:“徐直,你过去做什么?躺在这头不能说话吗?”又硬是逼徐直坐回原处喝了口药。 季再临若有所思的瞥他一眼。 周文武趁着她喝药时接过询问的主动权到:“所以你带来的那个孙时阳,真会开颅?” 季再临目光直落在徐直脸上,嘴里答道:“我亲自挑了一个有天分的医家之后,细心培养他研医,先从小动物开颅做起,直到存活机会高了,再转向人的尸体……” “活人没有吗?”周文武突地问道。 “没有活人去哦万不敢回来,只是……时间还不够,相同病症的少之又少,病人宁愿头痛至死也不敢冒险开颅。” “活下来的例子高吗?” 季再临对此不答,只对徐直柔声道:“大姑娘,你信我吧,时阳提过,时间别再拖了。等你好了后,将不再受头痛之苦,你将可穷尽你的心力在学术上。” 徐直看着他道:“你辛苦了,再临。” 季再临微微一笑,心里仍是有点不对劲,他道:“大姑娘,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语毕,也不打扰他喝药了,在术前她需要大量的休息,他本要退出,忽的听见她问:“阿玖第一次来见我时,说了什么?” 他一怔,周文武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再临,你也忘了么?我还以为是我记忆不好呢。” “……是的,太久了,谁都会忘,,不是大姑娘记忆不好。”季再临嘴上说道。他寻思着,又看了神色自若、只是脸色偏白的徐直一眼,漠然的掩上门。 周文武平静的未她药,她一口口的吞下,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打量着。她轻声问道:“我记得你好像……一身都是血?都不是你的吗?” 周文武慢吞吞的喂完她后,才道:“徐直,你要看吗?” “好,我看看。” 周文武停顿一会儿,才把碗放到一旁,他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盯着她迷茫的美目。“徐直,你是头痛到傻了吗?依我以前的性子,你会连我受伤都没注意到,现在你是怎么了?” 她仿若未闻,自言自语:“阿武,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了什么?”她始终想不起来,不管谁也好,同墨、姜玖,甚至眼前的周文武,她的记忆里有他们,可是,都只是在一角模模糊糊的,他们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 从以前就是这样,她记忆里的每个人都只是一个名字,要让她知道他们大概做什么,会不会妨碍她就够,其余的她都不放在心上,现在,她却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曾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是每个人的记忆都该如此,还是只有她? 她的神情瞬间出现脆弱。 周文武见状,高张的怒火淹没了他,随即他抓住她的肩头,用力吻上她的唇瓣。 哪怕是吻到情欲高涨了他仍是扶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安全的落在床褥间。 这一次,他得到的回应虽浅,但较之以往却奇快,他不喜反怒,双臂撑在她的两侧,未束的长发落在她的颊面上,他咬牙切齿的问道:“徐直,我要你可怜我吗?根本没有动情却回应我?感谢我到让我直接睡了你吗?你……你……”他怒到都说不出话来了,打也不能,刺激也不能,就怕她的头痛,什么都不能!他俯下脸,扯下她的衣衫,在她圆滑的肩头克制力道咬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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