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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她微颤着,胸口窜过一阵热流,昨夜的温存,余韵未褪,依然紧紧地围绕着她。女性欲望因他而觉醒,是的,她要他,没有复杂的情感思考,此刻,她只是要他!

  古怡童抱住祭先祐,仰起绝美的容颜,不计一切后果般狂吻着他。

  祭先祐拥着她进房,两扇门自动地合上。他的舌头奔入她嘴里,放肆地卷里她的粉舌,仿佛要吸取她的灵魂、抽干她的甜美般。

  她偎紧在他怀里,唇齿吮咬着他,柔荑圈抱着他,美丽的指尖揪扭他背后衣料,双腿几乎站不住。

  祭先祐解开腰间的系带,双臂自袖管抽出,浴袍随着她的手劲儿,徐徐脱离他强健的身躯。

  她拉着浴袍,双手抵着他的背往下滑,长腿也缓缓跪下。

  祭先祐没离开她的唇,霸道地追逐着,猫着腰,将她推躺于玄关的丝绒地毯上,直至气息粗重,才放开她红肿的唇口

  “别停……”她娇喘着,十指交缠在他颈后,晕红的小脸情欲正浓。

  祭先祐抬举她的长腿,脱掉她的高跟鞋,盯着她的眼,亲吻她纤白细致的足踝。

  她细碎地呻吟,嗓音带着意乱情迷的娇弱,晶莹透红的脚趾害羞地蜷起,微扭着腰肢,下意识地想摆脱他灼人的掌握。

  祭先祐放下她的右脚,长指悠慢地撩动她左踝的链子!低沉浑厚的声音呢喃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而后又吻一下她的足踝,像膜拜般,动手褪去她的洋装。

  衣服一件件的披丢开,她却全身发烫发热,难耐地仰高颈子呻吟。一张靠壁的半月形古桌,摆置一益栀子花,些许白花绿叶探出桌面,悬在她视线上方;祭先祐扶住她后颈,拆散她盘在脑后的长发,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是她走在长廊时寻着的气味——那股使她昏昏沉沉,坠人欲望的气味。

  祭先祐大掌一撒,让她的发丝在地毯上被开,再倾身将俊颜理进她颈侧,吻咬泛着.发香的柔嫩肌肤。

  她抓紧他光滑硬实的肩膊,情不自禁地拱起腰身,贴附他,两颗心仿佛没了隔阂,相印相叠地跳快……

  “你看出画毯酌图形——”

  祭先祐的总统套房,楼中楼的主卧室,有一扇天窗,几束余晖从云层透出,斜洒着窗下的浪漫大床。

  古怡童睁开眼睛,像只猫儿,在熟悉的男人怀抱与熟悉的真丝床面之间,翻转身子,仰着纤颈看他。

  是的,熟悉。这房里的一切;是她所熟悉的,她的身体自动熟记了这一切——那个雨夜,他们正是在这张床上相拥。真丝的床面染了一抹血渍,如沉睡的玫瑰。凌晨时分,她清醒了,穿好衣服,平静的离开,并没有多看一眼身旁熟睡的男人脸容……

  “只有祭家人才能看见画里的巨龙。”祭先祐倚靠背枕,半卧在床头,长指卷绕着他背上的长发,话里有着玄机。

  古怡童定了定神,将回溯过往的思续中断,目光自他脸上移到他胸前,赭红龙形已消退,但依稀看得出淡淡痕迹。“稍微敏感的人,都能看懂那幅画毯。”她开口,不以为大厅挂的那幅图针对了什么特定人士。

  “能懂它是幅艺术品,这是常人的境界。而能在抽象里看见具象的祭家图腾,却是另一层意义——此人必是与我祭家有所感应之人。”他沉喃,仿佛在跟她讲什么神秘的传说,人定的神情几乎将她吞没。

  她顿一顿,低垂着美眸,自他怀里掀被下床,裸身站在床沿。“你们祭家在那画毯罩了魔帐?!还得有感应才懂?!”冷淡的语气,这话说得轻蔑、不以为然。

  祭先祐屏神敛息地对住她的眼。“和你做爱,我胸前的家族印记出现了——”磁性的嗓音里,含有折服人的力量。

  古怡童瞪着他,感觉自己掉进神秘的计谋里。

  他接着说:“只有与我生命有感应的女人,才能使我如此。”祭家有种神秘的遗传特征,一旦遇上生命中真正的另一半,床笫之间高潮时,胸口便会出现形似家族图腾的红痕。

  她眸光飘忽起来,美颜满是不敢置信。“那么——你为了找到这么一个女人,跟多少女人上过床?”她恼怒了。“你只为了求证我是不是那个女人?!男人花心风流的借口千百种,她却连“风流韵事’’都算不上,而只是他的一个“测试品”?!

  祭先祐下床,大掌握住她颤抖的小手。“我没有为家族流传的‘命定’论,寻找特定女人的习惯;遇见你,或许只是巧合,但现在我相信了——”单臂将她揽进怀里;另一手托起她的脸庞,一双黑眸暗示着他对她的独占。“不管我何时遇见你,你终究会是我祭先祐的妻子。”

  古怡童呼吸一窒,瞪大美眸,喉头恍若闷饶着一簇火苗般,既干又疼。久久,她抑着嗓音,极困难似的开口: “我已经嫁给江百川了!”为什么此刻她觉得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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