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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坐下。”他说道。

  当她在休闲椅上坐下后,他半跪在她面前,俯下身仔细瞧着她鞋子上紧复的绑绳数秒,聪明的他很快便动手解开绳子,然后将她鞋子脱掉,露出一双白玉般的嫩足。

  “你站上来。”宣铁笙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站在他脚上。他微微一笑:“这样就不会踩到。”

  靳心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好让自己站稳,她仰头望他。

  “现在没穿鞋,我哪儿都不能去了。”

  宣铁笙一径深深地凝视她,好久之后才低语:“你早就跑不掉了。”

  此时另一首抒情情歌响起,他搂着她按照旋律缓缓移动步伐,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翩然起舞。小小世界里满是浓浓情意,谁也舍不得说话,只想把时光留在对方眼瞳中,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生日快乐。”他俯首亲密耳语。

  靳心容宛如飞上天堂,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没有高级的排场、华丽的美食,甚至名贵的礼物,这是从小到大,她过得最简单朴实的一个生日,但却是她最快乐最幸福的一天!

  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只要有他!

  “顺着感觉走,你自然会有答案。”她想起外婆的话。

  她知道自己已经找到答案。

  “铁笙——”她踮起脚尖看着他的眼与他乎视,一脸爱意。

  “嗯?”他温柔地凝视她,瞧她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又要跟他撒娇。

  “铁笙,”她虽然羞赧却笃定。“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宣铁笙依然凝视她,表情未变。好久之后,他低沉开口:

  “好。”

  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欣喜若狂,态度依然沉稳不变,这就是她的宣铁笙!

  但靳心容知道,他言出必行,一个简单的字,就是他的承诺!

  “吻我!”她搂紧他,满脸幸福。“这是生日愿望!”

  他失笑。“你愿望还真多!”

  但他仍是柔情地印上她的唇,深深地汲取她的甜蜜,将她永远烙在心版上。

  他知道,他的世界从此不同。

  ***

  宣铁笙向同事借摩托车,准备骑车送她回家。

  “你未满十八岁,可以骑车吗?”靳心容担心问。

  他丢了一顶安全帽给她。

  “我再过几个月就满十八岁。”他看了眼她不放心的脸。“我不会骑太快。”

  于是她接过来将安全帽戴上。

  “你不是还要一年多才满十八岁?”她边扣帽带边说道。

  “我晚读一年。”他简单说道。

  “喔。”她想了想,又问:“你生日什么时候?”

  他停顿一秒。“十一月六日。”

  “我记下了!你生日一定要跟我一起过哦!”她特别叮咛。

  他笑了一笑。“这又是你的生日愿望吗?”

  “不,这是小女子的祈求!拜托铁笙大人一定要跟我一起过!”她假装哀求的语气,合掌说道。

  他微笑下语。“上车。”

  她坐上后座抱紧他,再度提醒他:“你一定要记得哦!”

  他叹口气,她不得到肯定的答案绝不罢休。“好。”

  她这才开开心心地不再啰嗦。

  送她回到家门口后,见她拿出钥匙开门,宣铁笙顺口问一句:

  “这么晚了,你外婆会不会骂人?”

  “她不在家,跟朋友去香港玩四天。”她打开门后说道。

  “她不在家?”他闻言皱眉,朝内瞧了暗黑的房子一眼:“陈嫂在吗?”

  “她假日不住在这里,回去看她孙子。”靳心容回头瞧见男友拧着眉心的脸不禁笑道:“不要皱眉头,看起来像老头子!”

  “你这几天不就一个人在家?”他又问。

  “没关系,我常常这样。”她推推男友:“你快回去吧,明早不是还有工作?”

  “你常常这样?”他闻言眉心紧锁。

  她用力点头。“我外婆朋友很多,常常相约四处游玩,她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所以我常常一个人待在家里,你别担心。”

  她话还没说完,他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进去吧。”他拉着她一起走进去,然后将大门反锁好。

  “咦?”靳心容看到他的举动不解。

  “今晚我陪你,明天一早我再离开。”他宣布着。

  “这……”他今晚要住在这里?靳心容一想到两人第一次睡在同一个屋檐下,感觉又更亲密,小脸顿时红得像苹果。

  宣铁笙敲一下她的脑袋:

  “别胡思乱想!我会睡客厅。”然后不由分说将她推进屋子里。

  点亮屋子的灯后,宣铁笙先到四处检查,楼上楼下看过一遍,又再检查门窗及阳台后,这才回到客厅。

  “麻烦你给我一只牙刷及一条毛巾,我想洗个澡。”

  靳心容随即带他到一楼的浴室。

  “这里什么都有,以防临时有客人到访。”她打开浴室上方的柜子:“这儿有两套干净的男女用睡衣,你可以拿去穿,穿得舒服才会睡得好。还有,别睡客厅,二楼有间客房,陈嫂每天都有打扫,很干净。”

  “谢谢。”宣铁笙看着她:“你也快去梳洗,早点休息。”

  靳心容点点头,但仍站着不动,一脸眷恋开心的表情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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