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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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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你……你爱我,这……这怎么可能!”裴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爱的不是吕姑娘吗?” “我是曾经爱过吕郦,只是,在多年前的那个早晨,当我得知她抛弃我时,我对她的爱也随之死去。”拓拔雷告白道:“我曾以为我爱人的能力也一并死在应天府那个大雾里了,是你──我的静儿,你让我重新找回了它。” “应天府那个大雾的早晨?”她不解的喃道。 “是啊,应天府那个大雾的早晨。”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可以更舒服的趴在他怀里。 而后,他才将往事缓缓道出。 “太过分了!如果我当时在场一定会揍醒她!”当听到拓拔雷吐血昏过去的那一幕时,裴静忿忿不平的说道。 “呵!看来你的暴力倾向和申元有得拚哦。”拓拔雷低低的笑了。 当年吕郦的背叛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时时刻刻都扎得他的心鲜血淋漓,可有了她的疼惜,他忽然觉得这刺已不再能够刺伤他了。 “暴力──申爷?”裴静不解,好脾气的申元怎么可能会是暴力男? “是啊,你离开金乌城那天,申小弟把我打了个半死呢。”拓拔雷好笑的说道。 “真的吗?”她震惊不已。 “是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都是瘀青呢!”拓拔雷半是告状半是“撒娇”的道。“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其实他出手才重咧,一直到我被关进天牢时还觉得痛呢!” “天牢?!”裴静的眼睛大睁。 “你不知道吧?申小弟早就认定你是他的大嫂了。如果你可怜我,不想让我再挨打的话,就原谅我,跟我回家吧!”发觉自己说溜嘴,拓拔雷赶紧顾左右而言他,想把话题转开。 “天牢到底是怎么回事?”裴静的态度摆明就是:若不告诉我实情,其它一切都免谈! “唉,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拓拔雷只得将永乐帝有意对付金乌城,而他兵行险招抢先来到京城,借助汉王朱高煦的力量力挽狂澜等事,老老实实的一一招来。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她的眼泪当场流了下来。“如果你在天牢里被皇帝砍了头怎么办?” “砍头应该是在十字街,不是在天牢里。”他舍不得她流泪,故意开玩笑。 “傻瓜、笨蛋、白痴……”她气得伸手捶他。 原来他这小娘子的骂人词汇也是这么丰富,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呵呵呵…… 拓拔雷笑得很傻。 “下次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去冒险,否则我就永远不再见你。”他爱护她的用心固然让她感动,可裴静更希望他们能够共同面对人生的惊涛骇浪。 “好。”他答得干脆。 在汉王朱高煦的护航下,他和永乐帝之间已经达成协议,金乌城最大的危机已经平安度过了。 “静儿,我爱你,跟我回金乌城吧!”拓拔雷再次表白。 “可……吕郦怎么办?”裴静忽然想起。“她已经替你生了一个儿子,你怎能始乱终弃呢?” 在她的观念里,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既然吕郦为他生了儿子,自然就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拓拔雷脸色一凛。 “那孩子不是我的,他的名字也不叫思拓。” “怎……怎么可能呢?”在裴静的想法里,根本无法理解世上竟会有如此恶劣的欺骗行径。 “那孩子才只有五岁,而我和吕郦早在六年前就没有任何联系了。”拓拔雷进一步解释。“我被关在天牢时,还遇见了孩子的亲生父亲罗尚甫。” “啊?” “是啊,他其实没有死,只是运气不太好,在两个皇帝争位时站错边罢了。”想来也是因此,吕郦才会脱口说出“管他去死”的话吧! “这么说来,她根本就是有夫之妇?”裴静震惊万分,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嗯。”拓拔雷点点头。 “太过分了,她怎能如此污人清白呢?”裴静忿忿不平的道,眉毛都揪在一块儿了。 “对她来说这只是一种最有利、也是能奏效的做法罢了。她的个性一向如此,只是委屈了你。”他内疚的说,看着她的眼神满含歉意。 “只要我们能重新在一起,我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裴静温驯的伏在他的怀里。“还记得你曾救过一个误入战场找马的孩子吗?” “嗯。”仔细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其实那个孩子就是我。” “你?”拓拔雷有些不敢相信,原来真是姻缘天注定呢!这回轮到他震惊了。 “是啊。”难得看到威风凛凛的金乌城主也有这么失态的时候,裴静小巧的唇畔浮现出一朵笑花。 她的唇一向就对拓拔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此刻见她的笑容如此甜美、灿烂,如此有诱惑力…… “静儿,我好想……”他实在是忍不住啦! 靠近、靠近、再靠近…… 当他的唇即将覆上她的时,他不由露出幸福的笑:这草地看起来挺柔软的,用来当作床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谁知道── “哎呀,我竟忘了你的腿还需要按摩呢!”裴静突然跳起来,头顶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啊~~”拓拔雷满脑子的情色思想瞬间成了泡影! 他忍不住失声哀叹:唉,看样子他这小娘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没情调呢! “有什么问题吗?”听见他夸张的叹息,裴静很是不解。 “没、没什么。”不管如何,只要是他的亲亲小娘子为他所做的,他都喜欢。 不远处。 眼见那边终于是雨过天青,这一路上累得半死、也紧张得半死的申元和光叔等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甚至计划着,该重新拟订一份契约,而期限是一生一世。 就连之前叫嚣着要棒打薄情郎,却被侍卫牢牢抱住的光叔,也主动放下他的“凶器”──一根硕大的树枝。 当然,最有先见之明的莫过于裴清了,她早就牵着那匹侥幸保住性命的跛脚马,到一边去刷洗喂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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