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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鹰走近,低头端视着她。

  好美!不论是睡着醒着,那迷离而又难以抓摸的神韵,美得令人屏息,牢牢地抓住了他。

  其实他以为对她的怜爱只是幻觉,所以忍不住想要再亲近她些、看清楚些,然而从她睁开那双略带迷糊的眼眸之初,心的狂烈跳动,他就明白了一切。

  此心,系定了!系在她的心上,从今尔后,他的心上多住了个人,那就是她,这宛如精雕而成的水晶娃儿。

  夏砚宁小脸转白,不堪的记忆在他亲近之时,全如排山倒海的巨浪般向她涌来,包括自己曾经不顾廉耻地恣意求怜……

  这恶徒,居然……居然……

  “该死的,你不该,不该……”伸出了小手,不顾一切地甩向他的脸。

  夜鹰轻易地接住了她那柔嫩如骨的小手,薄唇含着一丝戏谑。

  “不该什么?”

  “不该占有我的……”纵使经历过了,她仍说不出口。

  这可爱的小傻瓜,竟分不清楚自己失身与否?!

  “我没有。”他又爱又怜地将细吻烙印在握住的小手上,轻轻柔柔的,像怕碰碎了她似的。

  “没……没有?”夏砚宁征然。也忘了收回自己的手,任这恶徒吻遍了,竟毫无所觉。

  夜鹰唇边的笑意更浓,靠近她腮边汲取她周身的芳甜之气。“你似乎很失望呵!无妨的,来日方长啊”

  那暧昧的话语、扰人的气息,在在让她心慌意乱。

  是的,乱了!

  他是人人惧怕、无恶不作的大恶徒啊。纵使此刻,她还是能轻易地从他眼底看出那强烈的欲望——他要她的欲望。这点他从来不曾掩饰。

  只是,何以他居然没乘机对她使乱?那么他下药的目的为何?

  忽地,盈皓的秋眸紧眸凝着他,她突然明白了,那下药者绝对不是他,以他这种骄傲自大的狂妄性子,就算要她,他也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达成目的。

  喝!这狂傲的男人。夏砚宁真希望自已别懂他,要不,她也不会那么快便对他撤下心防。

  狼狈地转头,突然轻呼出声。

  “我下手太重了。”夜鹰轻抚着她脖子上那已转为青紫的勒痕,万分自责愧疚地道。

  她是多么脆弱,冰肌玉骨、精雕玉琢似地,几乎一碰就青紫,他怎么会忍下心伤害她呢?

  找来了药品,他细柔专注地替她抹在脖子上。

  那药含着清甜的草香,再加上他那大手魔魅般的巧劲,抚在脖子上的触感轻柔细腻,带着无限怜爱娇宠,让她感动得想哭。

  多傻啊!那伤是他所造成的呀,她该恨他的,尤其和他还有许多新仇旧恨,不是片刻能算得清的。

  “放开我。”这下,她才想到要收回自己的小手,并推开脖子上撩弄的大手。

  “呵!”夜鹰邪魅地一笑。“我不准备放手了。”

  小手依旧握紧在手里,他改换坐上床榻拥住她。

  “你……什么意思?”她不想挣扎了,夏砚宁了解,在这恶徒的怀里,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徒劳罢了。

  “意思很简单,就是——我要你。”

  “你要——”她说不出下面的话了。

  夜鹰又扬起了一抹魅然的笑,将脸靠近她的发间,那黑瀑般柔软的细发,让他心醉神迷。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夏砚宁突然停住了口,水翦般的美眸扬起一抹讥讽。“夏砚宁,我是夏中修的女儿。”

  “哈哈哈——”他突然爆出了一连串的笑,那笑容让他刚毅的俊脸一瞬间变得柔和,更加魅惑人心。“太可爱了,你……你真是太可爱了。”

  他曾听过传言,夏中修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且才德兼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该死的,怎么当代才女在他眼前竟像名无知的少女?夏砚宁忍不住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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