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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你们认识花禹?那真是太好了,这是她掉在我家的小皮包,可否请你们替我转交给她?”他将口袋里的小皮包拿出来。

  “花禹这两天一直在找这个小皮包,你说这个掉在你家?”凌子彤彻头彻尾地瞅着眼前的男人。

  别说他脚底的那一双十元的脱鞋,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和裤子,看起来就像是捡来的,裤子的口袋平平的,一看就知道没有放皮夹,而身后那一辆脚踏车……那还能骑吗?全身上下价值不超过两百元,花禹不但认识他,而且还经常去他家?

  相较于凌子彤那诧异的表情,柯品芝温柔笑着接过他手上的粉色小皮包,因为她觉得对方不像是坏人,“我们是小禹的室友,小禹说她今天会晚点回家,我先代替她收下,找到了这个小皮包,小禹一定会很高兴的,真的谢谢你。”

  “花禹她真的认识你吗?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这也难怪凌子彤会感到困惑和好奇,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那个爱漂亮,嘴上老挂着要钓金龟婿的花禹,会有一个这么样……看起来有些落魄、贫穷的男性友人?

  面对花禹室友会有这样的反应,辛尔杰并不感到奇怪,想必她们也了解她向来只跟有钱男人交柱一事。

  “我叫阿辛,告诉她我的名字她就会知道了。”他并未回答短发女孩的问题,骑着脚踏车离开了,因为他不想造成花禹一些不必要的困扰,尽管她曾说过他是她的朋友。

  “他真的是花禹的朋友吗?”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凌子彤依旧感到不解。

  “我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他肯定是怕小禹会找不到小皮包而烦恼,所以特地拿来还给小禹的,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了,真是一个体贴的人!”柯品芝说出她的看法。

  “品芝姐,虽然我不能体会你那很想要有一个男朋友的心情,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男人不能只看外表来断定他是好是坏!”怕朴实的柯品芝不晓得大都会的险恶,凌子彤警告地说着。

  “是这样吗?但我觉得阿拓就是一个外表和心地都不错的男孩子!”柯品芝不自觉得又扯到凌子彤的男朋友。

  “你干吗突然又提到他?我说了我和他就像……”

  “我知道,你们是哥儿们,他像哥哥一样的疼你对不对?”柯品芝边走边替凌子彤说下去,因为这话子彤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都已经会背了!

  “品芝姐,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的吗?这是真的……”凌子彤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人公寓,然后继续说着。

  ***

  晚上九点半,和王泽承不甚愉快的各自回家后,花禹心情低落地走进屋子里。

  “小禹,你回来了,我告诉你,找到你的小皮包了!”在客厅看书等着花禹回来的柯品芝,一见到她走进来,高兴地将小皮包拿给她。

  “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小皮包的?”她找它很久了,里面还有她的一些证件。

  “不是我找到的,是一个叫阿辛的男人拿来的。”

  “原来掉在阿辛家啊!”花禹将小皮包放进她的大皮包里。

  “小禹,你怎么了,心情不太好的样子1今天的约会不顺利吗?”记得下午她打电话给她说今天会晚点回家,语气是很开心的。

  “没有,我没事。”花鹏无奈地眨了眨长氏的睫毛。

  “对了,那个阿辛先生为了拿小皮包还给你,不知道在楼下等了多久呢?而且子彤问他是不是你的朋友,他没有回答就离开了,我想他是不想造成你的困扰,看来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呢!”她当然知道花禹只喜欢和有钱人的会,但她觉得拥有对方真实的情感,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没错,虽然我和他认识不久,但他的确是一个好人,他曾经救过我,帮我部断跟的高跟鞋,还做了炒饭,拿布丁给我吃!”虽然那米是人家送的,那布丁也快过期。

  “真的吗?”她的直觉还真准,她就觉得那个阿辛看起来人不错,更难得的是,她居然听见一向爱钱的花禹,如此称赞一个不有钱的男人。

  “看来你跟那个阿辛先生还真有缘,搞不好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呢!”柯品芝笑着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花禹脸上那因她的话而起的异样神色。

  “你别开玩笑了,阿辛他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什么真命天子呢?”花禹反驳着,“我有点累了,我先回房进去休息了。”垂下微僵硬的小脸,心情更低沉的走回房间。

  一走进房间,将皮包放在桌上,花禹感到疲累地整个人仰躺在床上。

  今晚和王泽承的不欢而散,已经让她够怄的了,再加上品芝刚刚说的话,说什么阿辛是她的真命天子,这让她的心情更坏了,丽颜皱紧。

  纵使和阿辛的相处很轻松自在,她也不讨厌他,甚至还觉得他长得不错,但他也绝不可能会是她将来的另一半,因为他是那么的穷!

  花禹心愁锁着,她很明白,要找到一个自己喜欢,而对方也真的爱她的金龟婿并不容易,因此她早就把自己的真实感觉丢弃在一旁,只要能嫁人豪门,她是不会在意自己爱不爱对方,因为从以前她就决定,将来绝对不要再过苦日子!

  花禹压抑住内心那一股莫名的情绪,不想再去想任何有关阿辛的一切,不想他的温柔不想他那如邻家大哥般的亲切,因为他和她一点关系上没有、他们之间更不会有什么交集。

  或许她面考虑一一下王泽承对她提出的要求、因为她已经二卜五岁了,有所坚持的原则,对自己似乎是不利的。

  假日下午,花禹提着小包包,一个人在高级精品街闲逛着。

  以往,她会来这边逛得很仔细,然后进去和店家杀价,但今天。她一点也没有想买东西的欲望,倒像是出来透气的!

  这一个星期来,她老觉得胸口闷闷的,虽然她很想打电话给王泽承,说她愿意答应他的要求,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

  不说要突破现况的吗?不再坚持没有得到对方给予的承诺,绝不和对方发生肌肤之亲的吗?那自己又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他呢?

  这就是令她烦闷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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