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玙安 > 冷男的恋碍习题 | 上页 下页


  白令先左手握着刺穿自己右掌那把刀的刀柄,试图要把刀拔出来,但只要稍微一用力,刀刃重新划过肌肉再加上似乎被手骨卡住的痛,怎么样都无法让他维持住方才的狠劲,而且很明显的,黑衣男是冲着他来的,但到底是谁敢对他动手?

  黑衣男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盯着他右掌上的小刀,皱了皱眉,感到有些麻烦的叹了口气,“好像没办法请你把刀拔起来还我了。”

  他一副“只好我自己来”的样子,放开手中的长剑,任那串……喔,不,是任被剑穿透的两人毫无支撑力地随着长剑一起摔在地上,由于长剑受外力影响,稍稍滑动,还害他们无力地“啊”了几声,但黑衣男就像只是随手丢了个袋子在地上一样,毫无罣碍地越过他们,笔直地朝白令先走去。

  白令先困在角落退无可退,忍着痛大口喘息,看着那张好看精致却又邪魅的脸愈来愈靠近。

  “你、你想做什么?!”白令先并没有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跟刚刚死在他手上的张家夫妇并无不同。

  黑衣男来到两个孩子身旁,弯下身捡起白令先原本使用的小刀看了看,尤其特别仔细的察看刀刃部分。“好像不够利。”当他确定白令先的刀子无法使用后,便将刀子放在桌上。

  张家女儿的三魂七魄还没归位,双眼却下意识看向那把被放在桌上的小刀。

  黑衣男发现了,好笑地伸手捂住女孩的双眼,轻柔地将她的头移往别处。“这把刀是他要留给叔叔我的,小孩玩刀危险。”

  白令先毕竟在道上打滚很久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是耍狠就可以解决的,于是他提议道:“等、等等,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我给你双倍的价钱,只要你放了我,顺便把这两个孩子处理掉。”

  杀手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刚好他钱很多。

  黑衣男倒是没有如他所预期地爽快答应,双眼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白令先马上再改变策略,“那、那……孩子不需要处理,只……只要放了我……”

  黑衣男撇撇嘴,有点无奈地说:“谈钱很俗气耶,怎么都不问问我要什么?”

  “那你要什么?”白令先从没这么听话过,随即就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黑衣男的动作不疾不徐,却不留余地让白令先挣扎,像从土里拔一株幼苗那样从容简单的把卡在白令先手掌的小刀一把拔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白令先痛得根本顾不得形象,大声惨叫,压根忘了他刚才对付张记者夫妻俩时有多么残忍。

  黑衣男拿着自己的刀,走回两名倒地的保镳身边,蹲下身,先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他们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然后用手掌在上头摸了摸,很快确定了什么之后,毫不犹豫地将小刀朝心脏刺去,他的动作极为熟练,不到一分钟就挖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这一幕着实惊骇,白令先吓得连尖叫都忘了。

  由于长剑刺穿了喉咙,因此被挖出心脏的保镳只能用全身抽搐抖动来表现所受的极大痛楚,完全无法发出声音。

  将挖出的心脏放入一个装有不明液体的玻璃罐后,黑衣男对另一名保镳做出一样的动作。

  “你、你在干么?!”白令先抖着唇,忘记自己的小刀就放在桌上,眼前还有两名小人质可以用来当个挡箭牌,简单来说,他惊惧到完全忘了他那行之有年的自我保护本能。

  他没想到恐怖杀人片才会出现的情节,居然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上演。

  黑衣男把两颗心脏都装进玻璃罐后,才又站起身看向白令先。

  白令先这时才意识到,他应该要尽快逃跑,他顾不得手有多疼,奋力冲向大门,但就在伸手就能触及门把的同时,他感觉到脖子一凉。

  “你、你你、你别冲动……”白令先被刚从两名保镳脖子抽出的剑,硬生生地逼着退离大门。“到、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这是个好问题,其实……

  “樊厉军,你够了!不要没事就抢别人的Case啦!”一道身影利落地从外头跳进阳台,气冲冲地对着黑衣男哇啦啦的大叫。

  白令先再次怔愣住,这里明明是五楼,这人怎么像是用飞的一样轻松?

  这人是一身的白,她不像黑衣男任其长发散落肩头,而是一丝不苟地绑成马尾,脸色红润、五官清秀,气质就像个邻家女孩,让人觉得容易亲近、非常随和。

  但就凭她指着黑衣男叫嚣、两人一副很熟的模样,还有她刚刚从五楼外面跳进来的模样,她,绝对不是一般人!

  “子香,对不起,我想说反正没事,又刚好路过嘛。”黑衣男有点抱歉地说。

  闻言,白令先感到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情况?!他就要死在这刚好没事、刚好路过的杀手手上?

  最好他那么倒霉!

  “才怪!你要是刚好路过,会知道我的Case在这里?连几楼几号都知道?明明就是你又偷看我的工作档案!下次我真的要跟老大讲,要他寄加密邮件给我,不然每次你都为了抢心脏,乱抢别人的工作!”

  “好啦,还你。”被戳破借口的樊厉军不再与其争辩,放下长剑。

  白令先马上一个箭步往大门奔去,但他还是没有机会碰到大门,这次他的脖子是被一条粗黑的皮绳给紧紧勒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白令先的肾上腺素不断分泌,那种死神即将来临的恐惧让他早就忘了被小刀穿刺的手有多痛,拚命想要把脖子上的粗绳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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