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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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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瞿焰月嗟了一声,将东方慕辰的建议当成了笑语一则,但他不介意让他安点心。 “我若会和她怎样,早就和她怎样了,如果我现在没有和她怎样,那可以肯定的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她怎样了,这样你懂了吗?” “你在绕口令吗?”东方慕辰两道好看的剑眉微微的高耸,对于瞿焰月“怎样”又“怎样”的言词,显然不太能接受。 “我不是在绕口令,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他的口气一顿,然后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才又再次启口,“我这里早就已经住了一个女人,不会再有其他人的位置了。” “可是她已经死了,不是吗?”东方慕辰想也没想的就接了口。 该死的,这话要是说出去,道上有谁会相信,这火焰门里一个个看起来除了猖狂还是猖狂的四个头头,竟有三个痴情种子。 火为了怜怜放弃了内心的怨恨,甘和自己恨了几年的男人再成为好友;星为了黎雁独尝苦痛,为了她做尽一切,然后还不准旁人张扬,甚至还为了不要勾起黎雁痛苦的回忆远走他乡,虽然结局终究是好的,可是他这段苦情也堪登上“痴心男子十大排行榜”。 眼前的焰更不要说了,他为了替心爱的女人求生学医,却也为了她的死而放弃从医,甘愿在滚滚红尘中打转,最教人震撼的是他现在竟在他的面前捧心对一个已死的女人许下一辈子的爱,他们恶心不恶心? 没有忽略东方慕辰那不屑的撇嘴,瞿焰月朗朗一笑。“你不用太羡慕,总有一天等你爱上了,你就会知道这个中滋味。” “羡慕?!”向来不高不低的冷然音调微微的扬高,东方慕辰像是看到什么怪兽般的瞠目。“我一点也不羡慕,我不需要像方可衣这种低等的生物在身旁纠缠,而你也最好离她远一点,是阿花、阿珠都好,就是别是她。” 看来这方可衣真的让人厌恶的彻底呵!这个发现让瞿焰月忍不住的扬起一抹笑,原来将她视为蟑螂、老鼠这种害虫的,不只他一个。 眸中映入瞿焰月那莫测高深的浅笑,东方慕辰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突然一阵低吼。“不行!” “什么东西不行?难不成是你吗?”瞿焰月好笑的反问,今天他这个好友反常的莫名,让他也跟着挺好奇他的“不行”究竟是怎么个不行法。 “去!”没好气的给了瞿焰月一个白眼,真是枉他这么忧心,难道月不知道他是怕他踩了人家的陷阱,最后只好万般无奈的栽进婚姻里。 在他看来,那女人绝对不是一个那么简单会放手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痴缠着毫无回应的月将近十年。 “看来我得好好替你物色女人,否则若让那个女祸害入了门,必定使天下大乱。”支手搓着尖挺的下巴,东方慕辰的脑袋飞快的思索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无聊!”知道好友是在说笑,瞿焰月低嗤了一声,跟着翻了翻白眼。“你别给我找来另一个麻烦就好了,优游花丛多好,我可不想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你自己都不想昏了头,干么对星和日的感情这么鼎力相助?”将两颗白眼全数退还,东方慕辰的语气有些挖苦。 显然他对于自己原先叱咤风云的两个兄弟,全都成了绕指柔有些不满。 “因为你们都还有心!”瞿焰月的语气轻轻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借着突然袭来的一阵风,全都悉数窜入东方慕辰的耳中。“而我已是除却巫山不再是云了啊!” 东方慕辰没有接口,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默默的陪同好友一起饮尽。 火焰门的众人一直知道月的心中住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的早逝,让月几乎放弃了自己精湛的医术,要不是火焰门那间实验室,只怕今生要月再次执刀,是绝无可能的事。 可惜纵是知晓月的心殇,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懂得开解他人的人,所以除了陪着月喝点酒,他什么也不能做。 “别想太多了!”淡淡的一句话反倒是由瞿焰月的口中窜出的,他向来不是个把自己的情绪加诸在旁人身上的人。“有你们这些兄弟,生命已经少了许多缺憾,人毕竟是不能太贪心的。” 语毕,两人默默对视,原就情若兄弟的情份,在此时更加的稳固了。 窄小的空间弥漫着一股寒酸穷困的气息,冷冽的寒风毫不留情的不断自窗口的细缝中窜入。 寒风拂在陈旧的简单家具上,更让这原本应该显得拥挤的空间感觉起来有些空洞。 “惜娘!别去了!”火大的一把弄翻了虽被叠放整齐,但却显得陈旧的衣物,乔炽情那人如其名的烈性子已然在她细致的脸上翻腾。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可那不高不低的音调却已经彰显了她的决心。 “什么狗屁托付啊!人都已经死了快十年了,你这样巴巴的实现这个莫名其妙的承诺压根就没有道理。”乔炽情粗声粗气的说道,可偏偏那艳丽的五官和纤细的身材,大大的降低了她的威胁性。 “前几年,我和巧儿断了联系,爸妈刚好在那个时候意外过世,一阵混乱之下,我压根就不知道巧儿已经走了,可现在我既然知道了,就没有毁约的道理。” 张着大大的眼,紧抿着艳红的樱唇,小小的身躯中,在无形之中自然的流露出一股不容他人撼动的倔强。 “你……我真被你给气死了!”乔炽情瞪着自己的好友,一向知道她的傻气,可总也没有想到她会傻的这样彻底。 在她父母死后,她的家产被夺,她从一个人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成了一个十足十的一级贫户,可她却只是淡然一笑。 对于夺回家产一事,她从来不提,对于叔叔婶婶的错待,也全都咬牙承受,可是现在怎么却对一个不知算不算数的承诺这么坚持呢? 如果她的坚持能用在夺回家产上,那她铁定会拍手叫好,可偏偏她的坚持竟用在一个狗屁不通的承诺上,让她完全不知道该要向她的遵守承诺给予最崇高的敬意,还是该因为她分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而掐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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