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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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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自爹亲的骨血,打小就被捧在手掌心中疼宠,说不在乎亲生父亲,是骗人的,可偏偏他却放任自己的新欢折磨他的旧爱,甚至伤害她这个女儿,对于那种视而不见,娄含彤却又怎能不恨?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选择离开,这对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是个多么艰难的决定,就在她踏出向家大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自己,不再爱了。 所以她选择平平淡淡过日子,用娘亲遗留给她的首饰和银两,他们一家三口日子也算过的不错。 若非义父生了病,花光所有积蓄,她也不会为生计,进缪家当丫鬟。然后又莫名其妙碰上缪傲夏,栽进这纷纷扰扰中。 “丫头啊,我瞧这里我们是不能多待了,若你和缪家的爷儿不成亲,我看咱们还是尽早走了吧!”愈想心里愈不安,想那向家如今的当家主母,可是恨死娄含彤,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在她娘过世之后,几次三番暗地里伤害她,好不容易躲了这么些年,娄含彤这才平安无事。 这回要是二少爷回府一说,那女人又派人找上门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爹,这事咱们再说吧。”她其实也是想走,可……她心中却有说不出口的为难。 要走,也得要缪傲夏肯放人。 “可是……” “老头子,我看你就别唠叨了,这事我相信丫头心里自然会有盘算的。”眼见娄含彤眼中的为难,王大娘于是开口阻止自家夫婿。 她明白事情绝对不像娄含彤说的那样简单,看来她的找个时间,好好私底下问问了。 瞪着眼前好整以暇喝着酒的男人,易慕秋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此刻正是良辰吉时,他与那京中花魁向艳艳打得火热,偏偏就有人挑这个时候前来。 大脚一踹,踹坏了他的房间不说,还大剌剌差人将向艳艳给打包送走,坏了他一夜春宵不说,还就这么赖着不走了。 “我说……你家没酒了吗?”跑来这儿喝酒,有没有搞错? 易慕秋一脸没好气,可缪傲夏却全然不理会,径自豪迈地将那千金难买的佳酿往嘴里头倒。 那种喝法,真让坐在一旁瞧着的易慕秋心疼不已。 终于,他看不下去了,伸手拦住缪傲夏又要倒酒的手,然后开口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 他们三个好友深夜把酒言欢不是没有过,但像缪傲夏今夜这么莫名其妙闯进来,还闷着头喝酒,可还是头一回。 他直来直往的性子,向来不兴借酒消愁这套,有架就打、有气就出,从来就不曾见过他这样闷不吭声的模样。 缪傲夏的嘴依然闭得比蚌壳还紧,只是那眸中的阴沉,却让人瞧得一清二楚。 “难不成是你要娶的小丫鬟,给你气走了?” “她不是小丫鬟!”完全忘了自个儿之前还认为娄含彤是只小耗子,现在人家只不过喊了声小丫鬟,他就忙不迭纠正了。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易慕秋却清楚听见话里护卫之意,他微微一愣,但旋即漾起一抹笑。 看来,他这个兄弟这回是真的栽了。 “她是怎么惹你啦?”他向来不插手家务事,现在委实忍不住问道。 “她很好。”就是因为她很好,才舍不得她受一丝一毫伤害,更是因为她很好,才会犹豫自己究竟该不该将她拉入这趟浑水之中。 虽然知道自己就算拼了他那条命,也会护她周全,可是就像莫向晚那个女人说的,以她的身份和身后的势力,想要捏死娄含彤,的确想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所以,他怕了,也慌了。 “咦!”听到缪傲夏的说法,易慕秋更好奇了,既然不是娄含彤惹他生气,那他这会儿在气闷什么? “既然她甚好,那你干嘛在这儿喝闷酒?”他十足不解。 缪傲夏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却突然有人开了口 “他啊,是桃花缠身,这才不得不烦。” 一道男声破空而来,两人同时寻向声源,只见燕怀柳端着一抹温文浅笑,不疾不徐跨过门坎,然后踱至桌旁坐下。 “桃花缠身?”这话说得易慕秋一头雾水,却惹来缪傲夏没好气的一瞪。 就说这个男人笑里藏刀、棉里藏针,看似温文儒雅,但这天底下的事,仿佛没一件逃过他的法眼似的,心里贼得跟只狐狸没两样。 “是啊,不但是朵桃花,还是一朵极为棘手的桃花。”朗朗笑语带着颇多同情,燕怀柳成功为自己赢来一记白眼。 “此话怎讲?”听到燕怀柳的说法,易慕秋忙不迭追问。 通常以缪傲夏的性子,遇着烂桃花,踢开就是,他那流窜全京城的恶名不就是这么来的。 “那桃花是先皇遗留在外的龙种,是个道地道地的刁蛮公主,你说难缠不难缠?” “你怎么知道的?”这句刚问完,缪傲夏就知道自己是白问了,于是抿了唇,闭了嘴,又闷了。 “我不但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其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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