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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然而新荷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因为方以塑所驾驶的劳斯莱斯已然安稳的停在路旁。

  “再说吧!我总会找到一个教他心服口服的好借口。”新荷无奈的瞥了方以塑一眼,不想让自己的烦恼成为他的。“总之,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水月,在这世上让我挂怀的除了他们父子之外,就数她们那几个情同姐妹的好朋友了。”

  “我会的。”坚毅的脸上展现出轻浅的笑容,方以塑毫不掩藏他对水月的爱意和他的承诺。“我爱她,这一生一世我都会好好的照顾她。”

  “那就好!”因为清楚的看见方以塑眸中毫不掩饰的爱意,新荷没有怀疑的相信了。“只要有人是幸福的那就够了。”

  事实上,她早就知道她的三个姐妹都会幸福,因为她们都遇上好男人。曾经她也曾遇过,只是她不懂的把握,或许她这病,就是老天爷对她不懂珍惜的报应吧!

  “好好保重!”因为水月,也因为对新荷的坚强,方以塑将新荷视之若妹,他体贴的揽过新荷,给了她一个不带情×,只有关怀的拥抱。“等到回台湾的事办好了,我会再通知你的。”

  “嗯!”退开了那温暖的怀抱,新荷感激的一笑,还是只有那句话,“谢谢你们。”

  “别忘了,你还是我孩子的干妈,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是吗?”俊朗的脸庞有着朗朗的笑容。

  “谢谢!”再道了一声谢,新荷才打开车门,就被人猛地给拉出车外,她连惊叫都还来不及,已然对上了席幕城愤恨的眼神。

  阴郁地伸手指着急着下车想要护住新荷的方以塑,席幕城厉声的问道:“他就是你不能和我结婚的原因?”方以塑方才那友善的拥抱,看在在家等了一天的席幕城眼里,几乎让他发狂。

  一股子打心底涌出的愤怒烧红了他的眼,而那种再次被背叛的感觉则让他的胸怀中漾起满满的恨意。

  这样的愤怒和恨意让他将心底所有的情意和爱怜全都烧尽,曾经有过的深情凝视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他眸子里的一抹狠戾,不带一丝丝的柔情,席幕城看着新荷的眼光就像是瞪着一个杀父仇人那般的冰冷。

  连带着他掐着她手腕的手劲也大得几乎折断她柔细的骨,而他即使意识到新荷因为那痛而皱起眉头,但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气,也不肯放松分毫。

  望着席幕城的愤怒,新荷直觉的想要解释他所看到的——切,可是话方出口,便又全咽回了肚子里去。“你……”误会了!

  转念间,新荷原本着急的心绪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该解释的,可她却不想解释。

  这样不正也刚好,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让他以为自己不再爱他。

  席幕城一向是个高傲的男人,只要他这么认定了,那么这次他肯定绝对不会再原谅她。

  既然不会原谅她,那么也就不会再费心打探她的下落,甚至更不会再有什么婚礼,所以有她操心的一切不就全都迎刃而解了吗?“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有话要说,为什么不说?”多期待她说一句“你误会了”。或许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自己新荷不愿和他结婚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即使她是骗他的,可他要的不多啊!只是一句解释,可她却什么也不说。

  “你要我说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隐忍着心痛,新荷冷漠的说道。

  “贱人!”怒火攻心,在淬不及防之间,席幕城重重的一巴掌已经打偏了新荷的脸蛋。

  就在他反手还要甩上另一巴掌之际,新荷却已然被方以塑扯进他的羽翼之下,并且挥手挡去了即将袭上新荷脸上的另一个巴掌。

  “你是谁?”怒视着以保护者姿态出现的方以塑,席幕城更加的愤怒。“你给我让开,这事没有你插手的余地。”

  “本来是没有我插手的余地,但你打人就是不对。”不改一派的强硬姿态,方以塑用行动证明这闲事自己管定了。

  “你是她的什么人?”席幕城瞪视着躲在眼前这男人怀中的新荷,心中的愤怒更盛。

  “我是她……”方以塑的话还没有说完,新荷已然扯了扯他的衣袖,阻止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解释。

  她退出了方以塑的护卫,笔直的站定在席幕城的面前,但方以塑却不放心的跟着想要抢上前去,阻止席幕城任何再次伤害新荷的举动。

  察觉了方以塑想要护卫自己的心思,新荷回过头去,朝他摇了摇头,并报以坚强的一笑。

  看着流转在新荷和那男人之间的默契,席幕城心中的愤恨更盛,垂握在大腿外侧的拳头掐得死紧。

  “他是谁?”席幕城一字一句的问道,即便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但他仍勉强自己问道,因为他要听新荷亲口说。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我不能嫁给你的原因。”尽管心头剧痛依旧,但新荷仍淡淡的说道,仿佛一点儿也没将席幕城的愤怒给放在眼中。

  “你……真的因为他,而不愿意和我结婚?”摇着头,席幕城微眯起眼,心中唯一的希望已被新荷的话给彻底击碎。

  “没错!”只要开了头,接下来就简单多了,这次新荷没有再多的犹豫,即便她的眼角瞥见方以塑眸中的那抹不赞同,但她既然已经开了头,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她要他恨她,恨得愈深愈浓,那么将来他所承受的苦便愈少。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席幕城冷着声再问。

  “只不过是×望罢了!”耸了耸肩,新荷以不再乎的姿态说道。“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和很多的男人上床,那不一定要有爱,不是吗?”

  “你……”咬着牙,席幕城恨极。“那你置瀚瀚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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