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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他咧着嘴笑,不可一世的道:“好吧!我先问问兄弟的反应,两天后给你答案。”

  两星期后,凌晨雨点,台湾举行了首次地下非法赛车,声势空前壮大。

  虽然天公不做美,天气阴沉沉的,但是热情的机车迷及飙车迷们仍将现场挤的水泄不通。

  这种大场面,毒玫瑰竟然缺席,真是让人诧异。

  赛事进行到一半时,远处隐隐传来闷闷的雷声。

  刘庆心里暗暗叫苦,这场雷雨来得真不是时候,不只比赛还在进行中,万一思鴒被雷声吵醒后到处找他怎么办?她会哭吧!真不忍心看到她伤心害怕模样。

  越想越担心,不由得将油门催到底,许多不曾做过的危险动作都很自然去克服,没多久,刘庆的车子已和后面的车子有了相当的差距。

  在离终点不远时,雨开始下,刘庆一举冲过终点线,顿时一阵闪光灯此起彼落,但他没有减速稍做停留,直奔回家。

  奖金不是问题,到时再找渡边领就对了,相信他不敢赖他的账。可是思鴒要是受惊就糟了,她可能连续好几天作恶梦、睡不安稳,再者,他又如何向她交代行踪呢?

  当刘庆赶回自己家中时,各房各厅早已是灯火全开,思鴒却不见人影。

  “思鴒!你在哪里?”刘庆用力关上门,焦急的大喊。

  厨房里没人,房间里没人,厕所里没人,客厅里没人,这丫头到底躲到哪里?

  “思鴒!回答我!该死的!”刘庆心急的口不择言,连咒声都出笼了。

  静待一阵雷声过后,他听到他的房里似乎有微弱的声响,立刻冲回自己的房间。

  刘庆找了会儿,终于在他的壁橱中找到思鴒瑟缩的纤细身影。

  思鴒全身颤抖僵硬,刘庆自责的想把自己的头剁下来赎罪。

  他温柔的抱起她,轻轻的按摩她的掌心、关节等处,耐心的等她的手脚和脑子恢复机能。

  “傻丫头,你在里面干么?里面有宝啊?”刘庆心疼的说。

  “我怎么知道?我只记得自己跑来找你,但是你不在,接下来就没印象了。”思鴒动动已恢复的手,连忙抱住刘庆。

  “你这样下去怎么行?这么多年了还是没进步,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以的,真不知道我当兵时你是怎么过的。”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过的。”她幽幽的道。

  每次打雷之后,她总有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意识全无。白天还好,阳光总会提醒她温暖的所在,但要是碰到晚上,连旁边有没有人她都搞不清楚。

  这一切只因思鴒小时候受过创伤,雷声会唤起她曾是个受虐儿的事实,所以她一直都很怕打雷。

  “庆哥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房里睡觉?”思鴒找到他

  安全的怀抱,渐渐有了质疑能力。

  “我……去买宵夜。”问题来了,刘庆支支吾吾的回答。

  “宵夜呢?”思鴒压根儿不信他的推托之辞。她记得庆哥今晚吃的可多了,凌晨三点多不睡觉跑去吃宵夜?鬼才信他!

  刘庆无耐的看着天花板,他早知道思鴒没那么好骗。

  思鴒见他不答腔,微微推开刘庆,一脸不平的看着他。

  “庆哥,你常常半夜出去是不是?为什么瞒着我?难怪我有一次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啊!”

  突来一阵雷声打断思鴒的话,她惊跳着重新抱紧刘庆。

  她可怜兮兮的道:“明天再问你,你给我想清楚借口!”

  刘庆顿时松了口气,上了床,习惯性的抱着她睡。

  思鴒已经十六岁了,早到了该有男女授受不亲认知的年龄,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庆一直没强迫她戒掉这个习惯。他喜欢她依赖他,喜欢她不能没有他。

  这时,刘庆只想谢谢雷公大人,感谢他多给他一天的时间想借口。

  隔天思鴒放学回家,饭也不煮,只是在客厅里等着,要刘庆给个解释。

  从前,她会在午休时间打电话到刘庆的办公室查勤,但自从他离开血山盟后,阿样总是告诉她庆哥到工地去了,往后至少半年都会如此,所以她后来就很少打了。

  但,想不到这背后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刘庆先是告诉她,胜哥派给他一个任务,必须晚上出门才可以。

  思鴒很想相信,但直觉告诉她没那么简单,于是找了一天去问阿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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