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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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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主子动心?!意外察觉自己的心情,她赶忙抑下,不让自己兴起半点痴心妄想。 他的身分是何等尊贵,不是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小丫头可以高攀得上的。 强定下心思,她瞟了宇文凛身旁的家丁一眼,吩咐道:“有劳你们先把王爷搀回房里,其余的交给我就成了。” “知道了。” 听家丁应了声后将主子搀回房,宋珞淳不假思索加快脚步,到屋后的井边打了盆水进房。 宇文凛躺在榻上,口中还哼着充满外族风情的旖旎乐音,表情好不陶醉,并没有因为自己过分放纵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一察觉他可爱的贴身侍婢出现,他咧嘴露出玩世不恭的笑。 “淳儿,你待我真——” 话才到嘴边,啪的一股凉意朝脸上招呼来,打断他的话,跟着,宋珞淳置若罔闻地打断他的话。 “王爷请擦脸。” 她的语气恭敬,但态度却极为不驯,加上帕子上透冷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哆嗦,酒意瞬间退了不少。 他甩开蒙住口鼻的冷帕子,敛住笑,森冷着嗓怒问:“该死的!你到底在搞什么?” “奴婢只是希望王爷可以清醒些。” “本王清不清醒,究竟与你何干?”说话的同时,他幽深双眸定定凝视着她清冷的小脸反问。 迎视他冰冷的凝视,宋珞淳不疾不徐地淡声回道:“时时督促、提点王爷,是奴婢的本分。” 听着她偏冷的娇嗓带着十足气劲,凝着他的水眸几要喷出火来,宇文凛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和胆识。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见着他板着脸、沉着嗓,还能表现得比他凶扞。 蓦地,一个念头由脑中浮现,他恶劣的想知道,她是不是遭遇任何状况都能冷静自持、处变不惊? 这想法才掠过,他伸手扯她,让她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毫无预警地再一次跌进主子怀里,宋珞淳的心为彼此太过亲密的距离一慌,双颊不由自主染上一层红晕。 “请王爷放开奴婢。”她气恼地正声开口。 被他的双臂紧紧勒抱着,她根本挣脱不了,只能强自镇定,不露出半点慌意。 宇文凛嘴角勾起一抹笑,痞痞地问道:“若本王不打算放了你,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或许他的日子真的过得太爽快了,瞧她板起脸、听她娇声叱喝,就是能搔动他的心,让他更想逗弄她。 她又羞又恼地沉着俏脸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勉为其难地赏了他一记小拐子。 “请王爷自重!” 她的那一记拐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但他还是夸大了反应,捧肚呻吟。 “你这刁婢……” 宋珞淳未将他装模作样的神态放在眼底,跳离他身边,往后拉出了一段安全距离,才按捺着怒气说:“奴婢去帮王爷煮茶醒酒。” 这一段时日的观察下她发现,主子虽放浪但本性不坏,至多爱耍嘴皮子逗弄她,却不曾真的对她不规矩。 加上她有个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他展露在人前的一面并非他的本性,或许是凭着这一点直觉,她才不自觉想劝谏他,不要他与兄长一样,走上相同的不归路。 宇文凛一听到她要为他煮茶醒酒,他厉喝。 “不必!本王不想醒酒。” “只有失志痛苦之人才会借酒浇愁,买醉逃避现实,奴婢劝王爷趁早面对现实,免得将来后悔莫及。” 他不以为然地扬了扬浓俊的眉吟道:“你没听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吗?” 她知道主子所吟的是李白的诗——《将进酒》,她懂李白一生不得志,无法施展其抱负的惆怅。 但主子不同,他是天之骄子,一生安逸,才会沉溺在贪乐买醉之中,不知自。 “王爷不是李白,岂能如此蹉跎青春?奴婢还是为王爷煮茶醒酒,醒醒脑,做些有意义的事比较实际。” 直接掠过她充满说教意味的话,宇文凛为她读过书而感到讶异。 “你读过书?” 早些前福如嬷嬷似乎向他说过宋珞淳的事,但他听过就算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主子会突然问起自己的事,她避重就轻地回道:“先父教我读过一些。” 除了福如嬷嬷,她从未对人说过自己的身世,面对宇文凛的好奇,她没打算多说。 话题一转到她身上,宇文凛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紧接着问:“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爹怎么会想教你读书?” 莫怪她身上有一股不同于其他丫头的高雅气质,想来是因为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原因。 宋珞淳不想谈家里的事,不想回忆在午夜梦回总会出现的梦境,却又不想引起他的怀疑,只好勉为其难答道:“奴婢不知道先父的想法。” 宇文凛强烈感觉她不愿多谈自己,想再开口多问一些与她有关的事,宋珞淳突地打断他的话。 “王爷好好歇着,奴婢去煮醒酒茶,去去就来。” 这回,她不等他反应,直接转身离去。 宇文凛定定瞅着她纤柔却透着倔强的背影,晃首叹了口气。 关于她的事他还有机会问,不急。 只是这丫头是上天派来收他的吗?竟然老是做些违背他、令他头痛的事,怪的是,他竟然舍不得将她遣离,换个听话、顺从的丫头来身边伺候。 或许他的日子真是过得太快活了,才会有如此诡异的想法? 但宇文凛知道并非如此,他知道自己对宋珞淳这个丫头有种莫名的喜爱。 因为那份喜爱,他才会反常的包容她的一切,也因为如此,即便她板起脸儿对他说教,他也甘之如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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