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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她的妥协让他满意地扯了扯嘴角,缩进被窝里等他的秘书兼小女佣为他奔波回来后,好好伺候他!

  离开瞿以航的房间后,袁宓璇先询问饭店柜台有没有退烧药,回房逼瞿以航吞了药丸,再依照他的吩咐,将两人今日的公事行程延后。

  处理完正事,她正想再去柜台询问附近哪儿有超市时,LINE响起讯息铃声——

  学妹,今晚回台湾对吧?记得明天晚上我们有约会喔!

  看到凌宇哲的讯息,袁宓璇蓦地想到,凌宇哲说过“星环宇”是凌氏企业之一,所以请他帮忙,要借厨房或借食材应该不难吧!

  为了尽速满足生病上司的小小奢求,她很不耻地开口了。

  凌宇哲看到她丢来的讯息,直接打了电话,劈头就问:“学妹,你不会爱上那家伙了吧?”

  听到凌宇哲开门见山的疑问袁宓璇一怔,爱……她爱上瞿以航了?

  她不否认,她是喜欢瞿以航,毕竟像他这样颜值爆表的帅哥谁会不喜欢?但……她爱上他了吗?

  没有吧?但若是没有……她昨天为什么会作那种春梦?

  唉,因为凌宇哲的一句话,袁宓璇脑中冒出无数想法,搅得思绪混乱。

  “喂!还在吗?晴天霹雳吗?”

  听到凌宇哲在电话另一端嚷嚷,她回过神,窘红着脸否认。“不是啦,你……你在胡说什么,你帮我问了没?我要去煮南瓜粥了啦!”

  “不是?不是的话,那这么急着满足你家病中上司无理又任性的要求做啥?”

  “他……他是老板呀!”她已经后悔自己没事干嘛给凌宇哲可以径自脑补的理由。

  “我就不会叫我的秘书帮我煮粥……”

  不让他有机会说更多让她思绪混乱的话,袁宓璇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打发,结束这场连她也没有答案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饭店经理笑容可掬地领着她进了厨房。

  强忍着被众人投以怪异的视线,她面红耳赤地煮好粥,匆匆送到瞿以航的房间。

  因为阳光太大,她离开时曾帮他把窗帘拉上,只在床边留了一盏晕黄的夜灯,那沉静氛围让她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来到床边,看着柔和的光线落在他深邃清俊的脸席上,连额头上的汗珠都染上一层薄薄的光晕,让她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这个男人连病着也这么好看,难怪之前的秘书没有一个不爱上他的……而她似乎……也真的喜欢上他了。他聪明、优秀、英俊、多金,几乎集合了男人该有的优点,让人很难不对他动心。

  在这个优秀的男人身边工作,得到的不只是被认同、称赞的成就感,在朝夕相处下,她对他在公事上的崇拜,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转化成浓浓爱恋。

  夸张的是,她居然因为凌宇哲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只是……爱上这个乐于与工作为伍的男人会有结果吗?

  他若察觉她与之前的秘书一样会不会一脚踢开她?

  想到这一点,她更加心烦意乱,随手抽了张面纸,替他擦拭额项上的汗水。

  感觉她的碰触,瞿以航睁开眼,思绪却仍浑浑沌沌。

  见他再度用那双幽黑的眼直勾勾瞅着她不说话,她担心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确定他烧退了些才稍稍安心。“好一点了吗?怎么了?病着不喜欢说话吗?你这样会让人担心,还是这一病就变哑巴了?”

  他的头昏昏沉沉的,让他没办法听清楚她说的话,只捕捉到几句像是在取笑他的句子。

  他瞪了她一眼,让袁宓璇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好,凶人这部分道算正常。”

  瞿以航近乎着迷地看着她笑的模样,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她又说:“我去拧条毛巾。”

  瞿以航看着她,一双眼不自觉跟着她的脚步移动,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袁宓璇拧好毛巾回到床边,原本想让他自己擦拭身体上的汗,但又想他仍病着,只好强忍着羞意帮他,谁知才正想动作,却发现他浴衣衣领大开,而他的脖子上居然也有与她相同的红痕。

  虽然他的红痕比较小,颜色也没那么红,但分明是被什么咬到留下的痕迹。

  她瞠目结舌,惊呼。“啊!瞿总你也被咬了喔?”

  “你咬的。”

  “什、什么?”

  瞿以航指了指她的脖子。“你的……是我咬的。”

  他的神情平静,但仔细一看,不难看出其中藏着玩味,让袁宓璇瞧得心惊。

  “你说……我们……互咬?”说完,她咬住唇,觉得这说法好奇怪,还是瞿以航喝酒后也有怪癖,喜欢咬人?

  脑中因为太惊讶,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没厘清,便听到他闷闷地嘟囔。“夸张,居然真的把我们昨天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袁宓璇整颗心倏地提得老高,绷着嗓,忐忑地问:“我们……做了什么?”

  她只记昨晚那瓶甜白酒超好喝,喝完整个人很放松,接着他要她回房睡,然后她摸了他、吻了他,接着便是早上浮现在脑中的春梦情节!

  瞬间,袁宓璇只觉全身仿佛笼罩在一层凛人寒意里,难道……不是梦,她与瞿以航是真的……做了!

  看到她脸上晴天霹雳的表情,瞿以航没好气地问:“终于想起来了?”

  听着他仿佛带着笑意的语调回荡在耳边,她完全不敢看他,更不敢问他自己这个酒品极差的醉鬼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向老天爷借胆的事?

  她放下手中的毛巾,心虚地找了个借口。“那……那个…。南瓜粥凉了,我再去热一下。”

  她得好好想一想,顺便整理一下心情,就算越了界也不影响他们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但之后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比较不会尴尬?

  见她起身就要逃走,瞿以航正想伸手拉住她,却看到她脚一软,整个人跌在床边。

  他顾不得头还有些晕,一把将她拉回床上。“怎么了?还很痛吗?”

  昨晚送她回房后,她直嚷着被他弄得很痛,听得他既心疼又内疚,再看她刚刚走路的姿态以及腿软跌倒的样子,他更是自责。

  别看他在公事上果断,他对男女之事实在陌生得可以,他对自己初夜太过急躁的表现十分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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