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有容 > 这一次,停靠幸福 | 上页 下页


  啧,暗恋他那么久,眼看就要回去了,可我总觉得还有很多事想对他做,不想空手出宝山……(哈一这成语我用得不伦不类)恶向胆边生,我是不是要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从颜龄岫身上拾油?例如大方的拥抱他,大声的说,。我喜欢你!

  有很多美好的心情只能锁在心里角落没见光的机会,太寂寞了!

  既然回去之后和颜龄岫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那么,可不可以允许我在回去之前收集一些往后可以拿来回忆的事?

  纪念,我第一次当人家的伪情人。

  纪念,我第一次这样暗恋一个人。

  纪念,我第一次这么努”的想记住一个人。

  纪念……在二十一岁的异国岁月里,有个叫颜龄岫的人令我心动。

  六月十一日,星期日。

  今天薇安和裘丽儿就提前帮我“庆生”了,收到了美丽的围巾和耳环当礼物。薇安选出围巾时我眼眶都红了,我认出那条墨绿色小白花、流苏部分是红色草莓的可爱围巾,是薇安花了近三个月才完成的。

  “亲爱的朋友,红色是最适合你的颜色,绿色则是我的最爱,白色是裘丽儿最常穿的颜色,这条围巾像是我们三个好朋友,希望你回台湾每次到看到这条围巾就想起我们。”薇安送出围巾时这么说,我感动得快哭出来,她则一边掉泪还不忘耍宝的说:

  “本来想用永远不会坏掉的材质来代表友谊长存的,但想来想去只有塑胶,不得已只好含泪放弃一”

  噢!这个美丽的耍宝妹,我怎么可能忘了她们!

  我们玩到近十二点才客自回家,临走前裘丽儿给我一个拥抱

  “东方人好像有种说法,过了十二点就是隔天。生日快乐。我亲爱的朋友。”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提前替你庆生吗?因为我和裘丽儿一致认为,生日该是要和最想一起过的人度过。”薇安向我眨了眨眼,“现阶段呢,我和裘丽儿应该是在某人之后吧?”

  我想我的脸那时一定红了,但在最亲爱的朋友们面前也不用再装,请容我厚颜的收下她们的贴心吧。

  P.S.约莫下午六点打了通电话给颜龄岫,他还是没接。他现在在做什么?还记得明天是我生日吗?

  奇怪,是方才情绪太激动了吗?怎么觉得喉呢好痛,身体也有点热热的?不会要感冒了吧?拜托不要啊!

  贯彻念办法则,今天也要用力的呼喊:颜龄岫,我喜欢你!

  六月十二日,星期一(我的生日,可却生病了,这篇是出发到德州前补的。)梁宸暖,生日快乐。

  今天的我像是个傻瓜,成天紧张兮兮的注意着手机,就怕错过了颜龄岫的来电。早上过去了,接近中午,我打了手机,他没接

  停晚我又打了一通,还是没人接。

  晚上六点多,我终于死心了,换了件最喜欢的洋装,打理好自己后,拖着有些昏沉的身子出门,我买了个小蛋糕,然后经过花店又买了几朵玫瑰

  今年的生日还是收不到喜欢的人选的花,念力在颜爵喃身上还是行不通的吧?

  本来东西买一买就该回家,可是……我离开美国的时间在倒数,之后又要到薇安德州家的牧场玩,和颜龄岫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自认不曾做过令颜龄岫困扰的事,可今天就容我任性这么一回吧。

  守在颜龄岫公寓楼下,果然见到了他,而在等他的那两个小时里,我好像看清楚、想透了好多事。

  他,是不把我放在心上的。还记得在不久前,我无意间得知他的生日是十二月十六,那时如获至宝的开心感觉我还记得,那天起就不对在心中盘算要选他什么礼物好?但我都忘了,那时的我早离开美国了。

  然而我的“生日”,几天前才提醒的,他却不记得了,这就是有必和无心的差距啊……

  只不过,在我要离开前,好像也设必要计较这么多了。想留下记忆的人是我,那么就由我自己去要、去得到。

  颜龄岫忘了我的生日,没关系,就由我怜着蛋糕来找他庆生。没收到他送的花束,我也自己买了。但有件事他起码可以为我做到,就是唱一首生日快乐歌,我会收下当纪念,以后没他一起庆生的日子,我也能记得有个曾经好喜欢的人为我唱生日歌,陪我一起切蛋糕

  想清楚我要的和不要的之后,见到颠龄岫的时候,我开心的笑了。我的生日能和喜欢的人一块过,这样就好,其它的不必想太多。

  如愿的骗到一个拥抱、一首生日快乐歌,收获很半富呢!只可惜,平常不作怪的身体今晚作怪得很彻底,我居然撑没多久就睡着了!

  颜龄岫大概不知道,那个摸黑走到定点的“一整年幸福传说”,是改编自日本京都某个三生石的传说。传说只要由某个点闭上眼走到三生石那处,那个人就过得到命定的情人

  命定啊,一我想都不敢想,所以,我只要一点点的幸福当回忆就好了。

  七月十日,星期一

  感觉上好像好久没写手札。

  以前有什么心事或牢骚,我就会翻开手札写个痛快,不然就是翻翻看前头有没有什么好笑、惊讶或是不可思议的事,有时看着看着就会跌入时光隧道,一时半刻出不来,像是又回到写那篇手札的当天,重温了一次那时的记忆。

  但现在的我,好怕翻看手札,认识了颜龄岫后,手札里满满是他,每看一次难过一次。

  今天,我却是从头到尾又翻了一次,逐字地认真细看,用心的再体验一次从初见他时的一切——看不惯他那菁英式的傲慢,多接触后慢慢发觉这个人其实不坏,然后到常常不自觉的想到他,打死不承认会喜欢他,以及后来认命的面对事实……

  我笑、我哭,像是又回到了二月二十三日颜龄岫到学校来逮人的那幕,天气冷冷的、那个人的脸也冷冷的

  不管如何,颜龄岫半富了我这段时间的记忆,多年后我想起这段往事,一定还是会微笑。

  来到了“抽层信箱”烧着它走了一违又一违,我好像第一次这样仔仔细细的打量这个信箱,谢谢它这几个月来的照顾,然后,最后一次麻烦它,请它再帮最后一个忙,帮我把信和这本手札选到颜龄岫”手上。

  颜龄岫终于进了航厦大厅,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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