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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昊旖,你想要玩找别人去,别把你对女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她激动的大吼。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她,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是,他的女友换得她眼花撩乱,可独独缺一个叫向琥的女人。“你要的从来就不是我,不是我……你以为一句话就能把我要得团团转吗?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该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吗?我告诉你,你作梦!”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胸口不住起伏着。

  他只要她?呵!她见识到什么叫说谎不打草稿。方昊旖紧盯着她,深邃的眸子中有着受伤、不被了解、愤恨,惆怅万千交织的负面情绪。 

  他咬着牙,俊美的脸罩上阴霾,过分漂亮的眸骤地眯了起来。出其不意的,他粗暴的压倒她,吻住她张启准备大喊的嘴。

  “嗯……”向琥努力的抗拒着他的强吻,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说话,“唔……你……你干什么?!”王八蛋!他发情了不成?!

  “你不是要我把我对女人的那套用在你身上?”不被了解的怒火转为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情绪,绷紧的神经像快断裂、快疯狂,他想发泄。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根本不能相比,天生的不平等很快的让她无力抵抗他的索求。

  ……  

  “方昊旖,我……真的不要。”向琥用力的想推开他,可他根本没打算放手。

  “你、你再继续,我会告你、告你骚扰……不,我会告你强暴。”

  强暴两个字实在很刺耳,方昊旖终于停了下来。

  强暴?!这是男人对女人最残忍的行为,尤其是仗着女人对自己的仰慕,藉酒装疯那就更该下十八层地狱。他不要成为那种该死的禽兽!

  他看着她,见她眼底有着掩不去的惊慌,在她的慌乱中,他渐渐找回理智。叹了口气,他爬爬在黑暗中黑得魔魅的发。“对不起。”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离开她的身上,他挪坐在铺着巧拼的地上,斜靠着墙。

  “小琥,安慰我好吗?三分钟……就三分钟就好了!”他有气无力的说,眼中染上一层薄雾。

  “方吴旖?”他的声音脆弱得像紧绷至极的弦。他的沉默使得十坪大的空间凝窒一股莫名的忧。一时间彼此都不说话,只剩下墙上的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许久他才又开口,“你还记不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有个叫家敏的女佣?”

  女佣?他家女佣还不少哩,她怎么知道谁叫家敏?咦,是那个人吗?“是那个有一次放假带我们去儿童乐园玩,还送我们每人一盆花的那个阿姨吗?”那人的模样她已经不记得了,印象中是个漂亮的阿姨。

  “是啊……”他低垂下眼睑,密长的睫毛掩去他眼中的痛。“以前不知道她送我那盆紫色的花叫什么,后来才知道它叫星辰上般俗称勿忘我。”那是在他知道了一个大秘密不久后,有一次经过花店,看到同样的紫蓝色星辰时问店员的。

  带他和向琥去游乐园的那一次,是吕家敏被迫到美国去的前几天。在离开之前,她获得允许带他们出去玩,她送向琥蝴蝶兰时,告诉她说:“这花叫蝴蝶兰,愿你长大后能像蝴蝶一样优雅美丽、自由自在。”

  “那我呢?”当时年纪还小的方吴旖看着紫蓝色的花好奇的问:“我的这种花叫什么?”

  吕家敏没有回答他,只是深深、深深的凝视着他,那一眼有着好深、好重的依恋,然后她用力抱紧他。

  藉由拥抱,也许她在心中对他说了——傻孩子!那花叫勿忘我呀!

  勿忘我?一个女人对至亲最无言、最无奈的期望。她无法说出口,只能用花传情。

  她送向琥的兰花,在她那拥有“绿手指”之称的老妈悉心照顾下,不但花开得美,还繁殖了不少的“子子孙孙”,而他的勿忘我只剩下原文书中压着的几片乾燥花。

  那紫蓝的小花依旧美丽,枝叶却已枯黄……

  “那个阿姨还好吗?”

  他倏地笑了,笑得有点讽刺嘲弄,还有更多的……悲恸。“她死了。”

  “啊?”向琥心跳快了一下。“她……应该还很年轻吧?”算算现在应该五十几岁。

  “大前天下葬了。”方昊旖双手紧握着,像在压抑着什么。“在她病重的时候,她唯一的愿望是见我!即使病危弥留状态时还是叫着我的名字。可是,没有人通知我,一个人也没有!”他顿了一下,“等到终于有人通知我了,我看到的是具眼睛半掩没阖上的冰冷尸体。”

  他到了美国上直照顾吕家敏的佣人说!她在最后的几天都是昏迷状态!有时呓语!叫的全是他的名字,后来回光返照,她清醒了好一会儿,直问着少爷会不会来?

  那佣人不敢告诉她,电话根本接不到他手中,只得骗她说他在飞机上了。

  几个小时后,吕家敏真的不行了,握住佣人的手!很努力的把话说完。

  “飞机一定、一定慢了……叫小吴不、不用急,我、我会等……等他……”她很努力、很努力的撑着,半个小时后医生拔掉她的氧气罩,宣布病人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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