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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容宽翻了翻白眼。“行了、行了,算你有理,我不懂得感恩,行了吧,”他起身拿了外套。“要吃饭?那走吧!”

  “喂,开玩笑的。”裴宇风收敛了笑容,他身手俐落的撑坐到官容宽桌上,径自点燃了根香烟。

  “为人师表的人行为要检点些,亏你教的还是大学哩,原来国家栋梁都是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名校、名师给断送掉的。”

  “别扯到我身上。”裴宇风可不认为任教于名学府是啥丰功伟业,被组织派到那种鬼地方执教鞭已经够令他不满了,要掩饰身分还得选个如此“文弱”的职业才显示出不是出自“风云”吗?妈的!害他成天被一些花痴学生缠得透不过气来,中午还不得单独吃饭,要找个护草使者!要不那些女学生看到他单独行动,一定又马上黏过来了。唉!难道大学生都如此寂寞吗?

  “你敢说你不是大学教授?怎么可以不扯上你呢?”看到裴宇风,官容宽想到一件事。“我记得你远从美国初返抵国门我邀你进入环泰时,你曾因不得已的苦衷而必须入大学执教,说是因为组织的安排。当时我曾追问你是什么组织,你一笑带过不愿多谈,我想,那个组织是‘风云’,是不?”

  “你……知道?!”裴宇风十分讶异。

  “我还知道你有个上司叫‘头头’,是不?”那个杀千刀的!

  “你知道‘头头’?这么说来,你也是组织的人喽?”从小到大的好友能成为同事,这令裴宇风高兴莫名。“太好了!”

  “喂!别半路乱认亲人,我可没有加入组织。”

  “那你怎么知道风云组织,又怎么知道‘头头’?”组织里头的成员个个都经过特殊训练,不会有人轻易泄漏组织的事情的。

  “你们那无所不用其极的‘头头’……”于是官容宽便把在美初认识“头头”,一直到最近齐傲来传达两项选择的事情一五一十、巨细靡遗的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头头’很重视你,为什么你不愿加入组织?”裴宇风真心的说:“在风云组织里头,你可以成长很多。”

  “人各有志。”官容宽为自己点燃了烟。“我对追杀人或被人追杀都没兴趣。倒是你,放着家里偌大的产业不管,当初伯父怎么放心让你加入组织?”

  “因为我父亲也是‘风云’一员,更何况家中事业有我老弟就成了,要不,你以为我哪来美国时间在美修博士?”

  “你是该感谢你那宝贝老弟,可是你父母给的超高智商也功不可没,没有两次的跳级,想在二十六岁修得博士简直是天方夜谭。”官容宽忽然想起什么,不由自主地神秘一笑。“原来你们组织净是这些优秀分子,怪不得那个叫齐傲的人如此不可一世的酷样。”

  裴宇风一笑。“他那个人是再好不过了!精明、理智、反应又快,是组织里挺令我欣赏的一个。”自己原以为齐傲被派到其他国度去侦察案件了呢,原来他还在国内。“你见过齐傲,觉得他如何?”

  “古板、无聊、死相!”说着,官容宽也笑了起来。“开玩笑的啦!对他了解不多,只觉得他冷得有些不近人情。”

  “他那个人就是这样。对了,既然你不加入组织,那么……你好事将近喽?对象是谁?该不会是那个艳光四射得教男人得‘闪光’的那位沈淳妃吧?”她的确是个绝色,不过……官容宽会喜欢那一型的吗?唔……怀疑哦!

  沈淳妃漂亮归漂亮,可是好像少了一些礼教素养,裴宇风回国两年余,曾两度亲眼目睹她和不同的男人进出宾馆,不巧的是,时间都在令人不得不想入非非的深夜,而孤男寡女在深夜进入宾馆会是做什么事?

  “我和淳妃是好朋友,但是她绝不是我会选为结婚的对象。”官容宽是个聪明的男人,他知道在男女的游戏里,什么样的女人具有玩伴的条件,而什么样的女人是可以用真情去呵护一生的。不知为什么,想到后者,任革非那张清灵秀逸的容颜立即浮现在他的脑海,有些日子没去看她了,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

  “那你结婚的对象条件该如何呢?”裴宇风可好奇了。

  “不知道。”官容宽一笑。“感情这东西是很微妙的!呃,宇风,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

  “没经验,‘无哉影’。”

  可怜的裴宇风还来不及知道异性是很可爱的动物之前,就已深陷囹圄,被一票女大学生给吓得视异性为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了,他会欣赏漂亮的女人,至于进一步追求嘛……他可是小生怕怕!

  “看来,你对女人的恐惧症仍没消除。”

  “只要一日没脱离那票女学生,我一日对女人就倒尽胃口。别扯上我!你方才怎么会突然问我有没有一见钟情的经验呢?莫非……”裴宇风脸上顿现狡诈的笑意,“说吧,自首者无罪。”

  “其实……也谈不上一见钟情吧。”在好友面前,官容宽从来不说谎话,可是这回他所招的却不尽事实。“我觉得她给我的感觉很舒服……很温柔。”

  “啊?这么快就觉得她舒服、温柔了啊?你们的关系未免进展得太快了吧?坐火箭也没如此快!”裴宇风挤眉弄眼非把气氛弄得很暧昧不善罢甘休。

  “我是说真的!”

  “了解、明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嘛,是不?”说着,裴宇风又笑得很邪恶。“然后呢?”

  官容宽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继续说着内心深处的感受。“她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几乎要迷失掉自己。”犹记得任革非那夜的惊慌、无助,那份彷徨一直到医生宣布她弟弟终于脱离险境,她才喜极而泣;而他,也因为内心的微妙感受一夜未眠。“那一夜,我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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