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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还真的是他!”想到跟他八字不合的情敌,他气到咬牙切齿

  “对不起,我该去银行找陈经理了。”见他一脸挫败,她轻笑旋身,转往不远处的商银。

  才转身,她看见一部黑色豪华座车,正自她身旁稳速驶过。

  转眸望去,她雪颜骤变,惊回首,愕视方才房车后座那张一闪而逝,似陌生但却又熟悉的酷冷容颜。

  高雄冬天的清晨,天空淡蓝,空气清冷,柔和晨曦泄洒而下。

  一如这两个月来的习惯,庞宫权总在每星期五南下高雄,然后,在星期六、日的清晨六点十分,准时坐上黑色劳斯莱斯房车,离开撒皇饭店。

  寂静的街道,人车稀少,六点三十分,房车转进高雄一处住宅区。

  房车未煞住,后座车窗已降下几公分,顿时,微冷冬风袭窗而人,吹乱他深色的发,露出他更为削瘦的脸庞。

  寒风一止,宫权抬手耙过微乱的发,凝看对面三楼那扇紧闭的铝门。

  顿时,俊冷酷颜上紧绷多时的冷漠线条,缓缓淡去,冰冷的眼,也悄悄注入一丝温暖,他静待铝门开启的那一刻。

  然而,等待是心急的、是焦虑的,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屋里的人,较往日迟了几分钟出现,他的情绪已显焦躁不安。

  她晚了。为何晚了

  是工作太累、太倦,误了起床的时间?还是,她病了?想起近日的连续低温,藏不住的忧心,在他眼里闪动。

  又或者,她发现他已经找到她,因此,她想躲、想逃,不想再见他,不想再与他有任何关连

  只是,他已经尽量低调,也已经尽量避开她的注意,但,还是被她发现了吗?顿时,一再闯进脑海的猜疑,令宫权心情沉重,表情僵凝。

  突然,喀地一声,来自三楼的一声异响,教他倏身坐挺,全身紧绷。

  稳下骤然加速的心跳,敛下眸底异样光采,他深呼吸,转过头,沉眼凝望正步出屋子,走上阳台的心洁。

  多日未见,身穿鹅黄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有着清丽五官的心洁,看来又比前次他看见她时,更为美丽、迷人。

  望着思念多年,也已寻见数月的美丽红颜,他唇角淡扬,眸光泛柔。

  忽然,他看见一名年约三、四岁,身穿米色毛衣长裤的小男孩,自门内钻出来,站到她的身侧。

  看见小男孩,庞宫权双拳紧握,酷颜微动,眸光闪烁。

  多年来,他一直不明白当年,心洁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她所熟悉的环境。

  但,在发现这个小男孩后,他就明白了。

  他是唯唯,是他与心洁爱的结晶,是他们共有的宝贝。

  “妈咪,早安。”清亮的童音,随风飘送。

  他听见了,但,她似没听见。

  异于往常的闲适心情,教韩心洁紧咬柔唇。

  垂着颜容,她一边浇着花,一边将垂落颊际的长发,撩至耳后,露出晶莹剔透的白净素颜。

  而借由撩发的动作,她见到数月来,一直在固定时刻,出现在对面楼下的劳斯莱斯房车。她知道是他,但,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原以为他会直接上门,但,时间一过就是两三个月,他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坐在房车里看着她与唯唯。

  她相信他应该已经知道唯唯是他的孩子,但是,他的沉默令她紧张,教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曾想半夜带着唯唯悄悄离开,但,唯唯已经长大,他需要的是安定的生活,而不是像逃难似的东躲西藏。

  “妈咪,早安!”唯唯加大音量。

  “啊?”一回神,看见身边的他,她眸光温柔,嘴角噙着淡淡微笑,放下浇花器,倾身为他拉整毛衣。

  “唯唯早。”他是她的孩子,是苍天给她的补偿,也是她一辈子的爱。

  忽地,一阵微冷晨风吹来。

  “今天很冷,你别再站在这儿吹风,快进去吧。”

  “妈咪也会冷……”

  “妈咪浇完花就进去,听话。”不想再让唯唯在屋外吹风,心洁笑着将他往屋里推,并关上铝门。

  拿起浇花器,她浇着花,突然,才刚关上的铝门,再度被打开。

  唯唯再次跑上阳台,拉着她的衣角。

  “怎又出来了?不是告诉你……”刚浇完花的韩心洁,微拧柳眉,转身想斥责他的不听话。

  可,看见他捧在手里的大衣,她话声愣止。

  “要多穿衣服,才不会冷喔。”扬起天真稚颜,小男孩张开手里衣物,笑着眼,对她用力抖了几下。

  “唯唯,你……”凝进他深邃圆瞳,她丽颜微怔。

  眨了眼,她恍了神,好似在他圆亮的瞳眸里,看见那个伤透她心,害她哭了三天三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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