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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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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时间就是金钱,我可是把时间用在您老身上了呢。” 魏富吹胡子瞪眼,但也不得不服,突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莫名的笑了,但眉头一皱的又看向坐在一旁神情淡漠、只喝茶不语的俊美男子。“姑娘莫不是那个爷的媳妇吧?你年纪尚小,也没有梳妇人髻。” 温晴一愣,尚未开口,就被小丹抢先一步—— “我家小姐还没婚配,但也绝不会配你这老爷爷!”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年纪多大把,还想老牛吃嫩草!”叶东飞也不屑开骂。 两人互看一眼,突然觉得好有默契,爽朗的握拳一击,再同仇敌忾的瞪着老不休的魏富。 沈元卿瞧着他的目光也袭上一片冷意,不,该说是慑人煞气。 魏富知道众人误会,老脸倏地涨红,一手抖抖抖的直指着他们,咬牙怒道:“你们——你们这两个奴才胡说什么!本爷三妻四妾都有了,这丫头的年纪比我的孙女都小呢,我是替我的嫡长孙看媳妇儿的!” “我似曾听闻晋北城第一首富相当疼宠嫡长孙,曾在佛前立誓,只要谁能治妥嫡孙之命,将给身家一半财产当谢酬。”李乐淡淡的道。 “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这事轰动一时,不少大夫前仆后继的去,但都无功而返,听说是得了怪病。”叶东飞直率的狠瞪魏富一眼。“你这老家伙真坏心,晴儿姑娘会看病,你倒好,让她成了孙媳妇去医你那嫡孙药罐子,也不必花上那一半财产,一举两得!” “才不是!我那嫡孙能好,要我变成乞丐都行,但就是……”魏富哽咽了,老眼泛泪。 这魏富看来是性情中人,也是真心的疼爱嫡孙,温晴不忍的将袖中丝帕交给他,让他拭泪。“富爷,贵嫡孙一事,我也曾听闻,家父是朝中太医,曾言有不少退休老太医都曾前往看病,他们不是为钱,只想探知有何奇病如此难治。” 小丹马上想到一件事。“原来就是老爷说的让几个御医都摇头的晋北病例啊,那老爷爷,我家小姐当时说了,那么多老太医都没辙的事,不是她没志气,而是不认为自己的医术会高于他们,您可以断念了。” “可是……” “小丹的话就是我想说的,真的抱歉。”温晴致歉。 魏富心里难过,丝帕揪得紧紧的,老泪纵横也不擦拭,哪有一开始的趾高气扬。 温晴算是个二世医,怎会不清楚病人心里的煎熬比当事人更苦,她轻叹一声道:“这么着,若是有机会到晋北,我定上府为贵嫡孙看病可好?” 魏富老眼一亮,用力点点头,以袖子胡乱拭泪。“那老夫等你,就等你,你到晋北,随便抓一个人问,就知我第一首富的宅院所在。” “嗯。” 魏富终于破涕为笑,将丝帕还给温晴后,满意的带着奴才下船。 小丹笑眯眯的要将五十两收进包袱里,没想到小姐却要她将银子还给石浪,她不满的嘟起嘴,最终还是在小姐不容反驳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银子交给了石浪。 温晴看着沈元卿道:“那对母子之事由晴儿起,现在有钱了,自然是晴儿该付。” 沈元卿凝睇着她巧笑倩兮的容颜,平静心湖又起了些涟漪。 船,启锚开离码头。 船行一日又一日,沿途峰奇水碧,覆层皑皑白雪,风景奇佳。 未料某天沈元卿的胸痛又犯,温晴这次也卯起劲来下针、按摩,只可惜忘了先在靖城买些药材带上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就有此感。 在她的医治下,沈元卿的疼痛减轻了,但话也愈来愈少,原因当然是因为她。每回近身治病,她的小手不避嫌的在他结实裸胸上又按又摸,明知她是在替他治疗,但他并非柳下惠,而且他也唾弃自己不该起的欲念,所以只要一得空,他不是静坐就练功,努力撇除杂念。 小丹与叶东飞看对眼,两人对打也说笑,颇有打情骂俏姿态。 石浪跟程皓爱上下棋,两人一盘接着一盘下,但石浪太弱,输得凄惨,再加上叶东飞嚷着押注,石浪荷包大伤。 李乐大多时间与沈元卿对谈,两人都晓得回京后接踵而来的麻烦事肯定不少,他们得事先沙盘推演一番,其余时候,李乐会邀温晴下棋。 有一次他与温晴对弈时,实在忍不住好奇,问她赢了主子爷,想要求主子爷替她做什么事。 沈元卿刚好正在观棋,不免也感到兴味的望着她。 温晴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这才回道:“只是想想王爷帮忙安排我跟国公爷下三盘棋。” 闻言,李乐不免一怔。 沈元卿也有些错愕的问:“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她笑。 这心愿听来极小,但仔细想想,却又不小,能跟老国爷对弈应该也是不少自认棋艺好手的梦想,这么想来,也能理解,于是沈元卿点点头,将这事儿记在心上。 转眼间,船行已十日,船夫告知两方人离京城约剩一日的路程,他们便开始为离船做准备。 此刻,偌大的厅堂,沈元卿和四个心腹同桌用晚膳,边吃也边聊着进京后,先行回家梳洗,再一起进宫面圣等事宜。 这段船行日子,一日三餐还分两边,是温晴提议的—— 吃饭还是得自在舒适,大家共桌吃饭,不说话闷,说了还得顾及男女、恰不恰当,就分开用餐吧。 所以温晴和小丹在舱房内用餐,沈元卿等人则在一楼大厅用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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