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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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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不过,在走之前,我想告诉你,我带你前去认罪,并非认同你刚刚的‘适合’之言,更不赞同你因为脸上的胎记而耻于生命之理。” “我……” “我不会讲违心之论,说你的胎记无损你的美丽,但是你的确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容颜会老,但内在的修养所散发的气质比美丽的容颜还要来得吸引人,你明白吗?” “是吗?那怎么就是吸引不了七阿哥你呢?”钱含韵马上吐槽,而罗尔格更是点头如捣蒜。 “含韵,别再制造问题,成吗?”罗尔烈不客气的白了妻子一眼。 她赶忙闭上嘴不说话了。 不过,她的那句关键话倒是令郎都沉思起来,罗兰屏真的吸引不了自己吗? 他想到她不慎拐到脚,他下意识的施展轻功飞到她的身旁,而在皇阿玛将她指给史建仁时,他心中突起的忿然与不悦,还有她为家人顶罪时,他心中急涌的不舍之情…… 他的下颔一紧,浓眉一皱,难道他会爱上她—— 不,不可能!她虽羞怯的暗恋了自己多年,眸中也总闪烁着倾慕的光芒,但他不曾为此感到动心,又怎么会被她吸引,进而爱上她? 他暗暗做了个深呼吸,一定是他多心多想了,思绪就跟着混乱起来。 不再去理会那混沌难解的思绪,他定视着罗兰屏,“我想叮咛你一句,皇阿玛是个热爱生命之人,他看重的不是泛泛之辈,而是对生命有自信的人,你在跟他对谈间,别说这些沮丧之词,明白吗?” 她点点头,知道他正为自己的脱困之道指点一条明路。 “我们上路吧,事情迟早要解决的。” 罗尔烈虽然知道他会尽力,但还是开口道:“请你一定帮忙,七阿哥。” “我会的,你放心。”他朝他点点头。 罗兰屏一一巡视众亲人一眼,便跟着郎都离开景罗王府。 §第四章 位在北京大道的傅王府上,被皇上内定为郎都妃子的傅青燕正骄纵的大发小姐脾气。 傅王府是个林荫耸天、气派雄伟、红砖绿瓦的大四合院府第,此刻气呼呼的站在厅堂的傅青燕一身粉紫绸缎,的确长得明眸皓齿,有着倾国倾城之貌。 这些日子,她会乖乖的守在家里,盼的就是郎都会专程到府里见她一面,没想到先前才从丫环那儿开心的知道他的轿子来到北京大街,但等了又等,不见他前来,再问之下,原来他到的是景罗王府。 而且事情还不止于此,过没多久后,郎都便跟罗兰屏共乘一顶轿子朝皇宫去了。 “阿玛,你不是说皇上已经跟七阿哥说要立我为妃了,为什么七阿哥还跟罗兰屏同乘轿子进进出出的?难道宫中的谣传是真的?” “女儿,宫中谣传之事可别胡说,那仅是谣言而已!”傅贤连忙安抚女儿。 “是嘛、是嘛,这七阿哥气宇不凡、外貌英挺,他怎么会跟长相丑陋的罗兰屏在一起?”傅青燕的母亲杨淑馨宠溺的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 “我也是这么想啊,但他为什么不是来我们府上,却去了景罗王府?”她愈想愈不甘心,她身后可有一大群的王公贵族在追求呢,但大清的皇储却不曾到府上来,甚至在皇上点名她为内定太子妃后也毫无动作,这不是太可恶了吗? “女儿稍安勿躁,阿玛已经派人到皇宫去打探消息,看看七阿哥带罗兰屏日皇宫所为何事。”傅贤对这心肝宝贝疼得紧。 “阿玛,我可不管,我一定要当太子妃,你答应过我的!” “我知道,阿玛为了你已经去求凌王爷到七阿哥府上说项了,之后又带你直接去面圣请求撮合。” “可你为什么不准我去见七阿哥?也许他看了我就会爱上我,根本不会去理那个传言中,长相丑不可言的罗兰屏。”她火冒三丈的瞪着父亲。 这该怎么说呢?傅贤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的脾气骄纵刁蛮,皇上日理万机,忙得很,他带她去见皇上,停留的时间短,要她收敛自己的脾气,少说两句,给皇上一个好印象是很容易。 但七阿哥只是皇储,而选的又是他日后的皇后,他很担心外表温文儒雅,实则敏锐内敛的七阿哥一眼便看穿了女儿的虚伪之态,因而否决了她,所以他才阻止女儿去见七阿哥,至少得等皇上的那道圣旨下来,他才能放心让女儿与七阿哥相见。 “阿玛,我在问你话呢,你想什么?”她美丽的容颜上满是不耐。 “青燕,你阿玛有你阿玛的考量,你乖乖的待在府里就是了。”他们夫妻俩早想过对策了,这会儿他们是愈低调愈好,别四处惹尘埃。 “又要我待在府里,很烦人你们知不知道?”无处可发泄怒火的傅青燕一转身就将摆在厅堂里那只价值不菲的唐三彩给摔到地上。 “砰”一声,花瓶碎得满地,傅贤的脸都绿了,“青燕!” “总之我快闷不住了,阿玛再不搞定这次选妃的事,我就自己去找七阿哥,哼!”她气冲冲的回自己的房里。 傅贤摇摇头,看着已着手整理一片狼藉的丫环们,再看看也一脸无奈的妻子。 “再去面圣吧,不然我看是关不住咱们的女儿了。”杨淑馨忧心忡忡的建议。 “也只能如此了!”唉,圣旨迟迟不下来,各方角力不断,他能否靠女儿飞黄腾达也还是个未知数,他这把老骨头还是多方奔波,努力一下吧! 郎都偕同罗兰屏一同前往皇宫内苑面圣,他思忖再三后,突地带她先转往坤宁宫,他打算邀皇额娘一起前往,多少能帮景罗王府的人说说话。 到了坤宁宫,郎都依礼作揖,再看向身旁的罗兰屏,她看太德看傻了眼,居然忘了行礼,“还不参见皇后!” “呃……是,兰屏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罗兰屏急忙拿下系在胸侧的丝绢,往后一甩,跪地行礼。 “兰屏?罗兰屏?”太德柳届一扬,诧异的目光看向一旁泰然自若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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