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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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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南勋略显笨拙的拍抚着她的肩膀,曾有女人为了得到他的青睐,频频使出泪眼攻势,殊不知他最讨厌哭泣的女人,尤其是哭到连鼻涕都会流下来的女人。 不过对她,他竟没有那股厌恶感,只是──她的眼泪、鼻涕一定要往他的衣服上抹吗?他咬紧牙关忍受下去,因为她的表情太哀伤,他不忍将她推开,却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这一晚,他竟然什么也没做,也没吃晚饭,就抱着哭累的她一起睡着了。 翌日,中日友谊赛开打,飙风棒球队的对手是日本业余棒球的一支顶尖球队,余婉儿也到场观战,一眼就看到穿着黑白相间的棒球衣的古南勋站在场中守备,她的眸中只有他,凝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的心口热烘烘的。 他其实是个很棒的人,今天一早起床时,他仍温柔的拥着她,但他的黑眸清澈,她明白他很早就起床了,而他并没有放开她,仍然温柔的守护着她。 那个表情,让她真的有抹心动的感觉,也让她头一回感受到,被爱的感觉有多么的美好。 她相信他“应该”是爱她的,不然,一个有洁癖的男人怎会容忍她在他的肩上涕泗纵横,弄得一大片糊糊湿湿的? 她知道自己“应该”也是很爱他的,不然,她不会将自己给了他,毕竟过去,追求她的男人也很多,想拥有她的男人更多,但她从不让任何人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爱情,她是向往的,然而她是如此的青涩懵懂,若古南勋不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她可以确定这就是爱情了吗? 锵地一声,日本队敲出了一支二、三游之间的滚地球,她看到古南勋早早已判定好球落下的位置,优雅接住,场边立即爆出如雷的掌声。 她忍不住也用力鼓掌,笑看着古南勋仍面无表情的回到他的守备位置。 好微妙的感觉啊,他们相隔如此的远,观众席上是爆满的,但她却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几个小时后,这场君子之争结束了,虽然你来我往的,但终场以三比三平手,宾主尽欢。 散场后,两队联谊共度晚餐,不过余婉儿并没有出席,母亲的一通电话,让她不得不出去再跟母亲相聚,可对母亲提出昨日一样的请求,她不知如何是好? 没想到回到饭店后,古南勋已是一肚子火的在她的房间里等她,“你去哪里了?我不是有给你邀请函?你为什么没有出席?我打了你的手机好几次,你为什么都转语音信箱?”他真的很生气,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手机没电,所以……” “你去哪里了?”他凶巴巴的吼了她。 她闷闷的在床上坐下,她知道他是关心她,但她也知道她现在要说的话,他听了可能不会太开心,“我遇见我妈了……” 她将母亲这两天找她谈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打算帮她?” “我不知道,但她毕竟是生我的人,拒绝的话我开不了口。” “那就是要帮她?”他的神情一凛,“胳臂往内弯,我能理解,不过对我干姊而言,这是她的第一次婚姻,她现在也等于是你的母亲。” “我知道,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打电话给爹地。” “不行!你一打就等于在为你母亲牵线了,我不知道你爹地对我干姊的感情坚不坚定?但我知道我干姊是真心的爱他,我绝不容许你破坏……” “我没有要破坏!”她急急的打断他的话。 “你打电话给你爹地就是破坏!我警告你,我干姊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幸福,而她是一个值得拥有幸福的人,只要你敢破坏她的幸福,我就跟你没完没了!”古南勋火冒三丈的扔下这句话后,就走到相通的门砰地一声,将门给甩上。 余婉儿也生气了,她只是想找爹地商量,他何必这么凶! 他不要她打,她就偏要打,她气呼呼的拿起话筒,但一按钮却犹豫了,她的脑海浮现几个月前,一身白纱的周怡洁,美丽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她知道爹地曾经深深爱着母亲,她这一通电话会不会真的破坏了继母的笑脸?她咬着下唇,终究还是将话筒放回去,呆坐在窗前,看着灯光闪烁的东京铁塔。 这一晚,古南勋不曾再走进她的房间,尔后的几天,他也没进来,就算他们在门口、在饭店大厅、走廊交错而过,他也是面无表情,连声招呼也不打。 看来,他是认定她打电话给爹地了,是吧? 既然如此,就随他去想吧!只有他可以生气吗?她也在生气好不好?那就继续冷战好了。 一连在日本打了五天三场的友谊赛,飙风棒球队取得两胜一平的佳绩,但所有队友们都发现黄金战士的心情不好,而问题当然是出在随队前来的余婉儿身上,虽然他们是一起来的,不过这几天,大家几乎都没有遇见她。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嗨─SIX”的成员们一个个都问过这句话,但古南勋的回答却是一句──“我不想谈。”就带过了。 好不容易让他们逮到要出饭店的余婉儿,立刻问:“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们去问他。”一样简单、明了,但还是没答案。 所以,只好由谢总教头出马。 谢家威走进古南勋的房间,劈头就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以为你跟婉儿已经很好了。” 古南勋知道再不说,就算回到台湾,那些友人也会紧追不舍,“好吧,是有关她的母亲……”他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 原来。谢家威看着他,“你就这么确定她一定打电话给她父亲了?” 他冷笑,“她一定会打的,她说了她没办法拒绝她母亲。” 也对,“但那也是人之常情吧。” “我知道,可我不希望她介入,这也是我的矛盾之处。” 古南勋沉淀了几天,知道自己气得没有道理,但干姊是个很好的人,他真的不愿见她的婚姻出现任何危机。 “为什么不去跟婉儿谈个清楚?我深受话没说清楚之苦,因而白白丢了一个值得守护一生的好女人,”回想往事,谢家威脸上的苦涩更深了,他拍拍他的肩膀,“去吧,我刚刚看到婉儿跟一名中年妇女在饭店二楼附设的咖啡厅坐着,你不妨过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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