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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郑丕文冰冷的微笑,“看来你对她是用心的,只是若你懂得把握现在,怕是要遗憾终身了。”语毕,他深深的凝视水蓝一眼,笑了笑,举步离开。

  凌裕飞不悦的瞥了水蓝一眼,“那妖怪还临去秋波的对你笑了笑,是什么意思?”

  水蓝深吸了一口气,以抑制内心翻腾的期待,因为她知道那个笑容的含义,郑先生会帮她,而且时间就在今晚。

  “你怎么一张脸涨得像红番茄一样?”凌裕飞困惑的摸着她的脸颊。

  “没——没,真的没事。”他这一摸,她的脸更红了。

  “是吗?那妖怪到底又跟你说了什么?每回他出现,你就变得怪里怪气的。”

  “真——真的没有。”她急忙否认。

  瞧她明明有事却又装成一副无事样,他生气了,“我明白了,反正在你心里,那个妖怪比我还重要,我不会多问了。”

  他火冒三丈的走到工具柜里拿起工具箱,就大步的朝外走去,马上窝身到汽车底座修车。

  哼,真是浪费了他的用心,亏他那样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欲望,水蓝却随随便便的就跟那个妖怪搂搂抱抱的,他会比不上那个冷飕飕的妖怪?

  可恶,可恶极了,为了让水蓝在世间仅存的日子可以过得平平静静的,他还不时的关切父亲如何处理柏锦玟的事,结果柏家狮子大开口,但父亲这回居然眉也不皱地就将五千万给了柏家,说是“精神上的补偿。”

  为了她,他在精神及肉体上的损失都不少,但她竟没有剖心以待,真是太气人了。

  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怎么了?她守在他的身旁二十多年了,难道有看过一个女人跟他在床上睡了一个月却没发生肉体关系的?她怎么没有好好的想想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思绪百转的凌裕飞简直是气炸了,他根本也没有修车,只是拿着工具忿忿不平的敲打底座发泄怒火。

  凌裕飞这样不平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夜晚,他午饭跳过,晚餐也略过,就窝在汽车底座下,不管水蓝的好言相劝,他就是一语不吭。

  这种情形一直到车主来取车时终于有了改变,一名油头粉面,全身像上了胶的硬邦邦西装男士,嘴里吹着口哨的走进修车厂,“我的车好了吧?”

  凌裕飞从车底下钻出来,面色难看的道:“它报销了。”

  “你在胡说什么?那时不是说引擎修一修就好了,怎么会报销了?这辆车还是新的,花了我八十几万元买的。”

  凌裕飞瞟他一眼,霍地转身大步的跑上二楼。

  “喂,你别想这样就跑了,我叫警察来处理。”

  就在他大声嚷嚷的当儿,凌裕飞已开了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冲下来,“拿去,这够你买两辆这种烂车了。”

  “什么烂车,我这是——”

  “十年的二手车。”凌裕飞冷笑的道。

  “呃,——哈哈,呃——那——谢了。”西装男士尴尬的笑了笑,一回身拿了支票就闪人了。

  一直站在橱房的水蓝将这些全看在眼里,她走了出去,淡淡的道:“饿了吧?东西都还温着,进去吃吧。”

  凌裕飞抿抿嘴,大步的越过她朝厨房走去,自己盛了一碗饭就在饭桌上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水蓝在他身旁坐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在吃饱后,凌裕飞放下碗筷这才想起刚刚那几盘菜似乎都没人动过,他瞥她一眼,“你都没吃,是不是?”

  她点点头,“我不饿。”

  他撇撇嘴,看了几乎被自己扫空的盘子,起身拉起她,“我带你到前面的面店去吃。”

  “不要了,我真的没有食欲。”

  他白她一记,“那怎么成呢?今晚你会需要很多体力的。”

  语毕,他就大步的硬拉着她朝外走去。

  水蓝愣了愣,他的意思是?难道郑先生已对裕飞施了法术了?

  可是那也不对啊,她并不求“性”,她想要的是他对自己含情脉脉诉说情爱的真情眸光,感受世间最绝美的爱情,郑先生应该明白她的想法,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她都迷糊了。

  凌裕飞在敲了那辆汽车底盘大半天后,他是想开了,若他再不行动,也许水蓝真的会对那个妖怪投怀送抱呢,他才不要,水蓝是他的,永远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吃完了路边摊,两人回到修车厂,水蓝看着凌裕飞那渐渐迷蒙含情的双眼,她想郑先生或许已施了法术了。

  凌裕飞将修车厂的电动卷门拉了下来,示意今日营业结束,而后即拉着手足无措,心头小鹿乱撞的水蓝上了二楼。

  两人面对面的在凉席上坐下来,凌裕飞虽含情脉脉的,但神色中仍有一丝可察觉的紧张,不过水蓝的心此时是卜通卜通跳,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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