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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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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沮丧。 夏芸儿的头垂得低低的,一面可以随身携带的小铜镜就搁在她的膝盖上,让她可以清楚的打量自己的容貌。 八字眉嘛,一粗、一细;一双眼睛嘛,右眼皮的肿包让眼睛变成一大一小,左眼下方又有一颗大到不容忽视的黑痣;再看到鼻子,上面有一颗颗冒出来见人的小肉瘤,左半边脸还有一大片绿色胎记,唯一正常的就是这张樱桃小口了,可是这张脸跟妖魔鬼怪有啥两样? 英俊的贝勒爷怎么……怎么吻得下去而且他还没闭上眼呢! 一想到刚刚那个吻,她的脸儿突地发烫,但铜镜里的丑脸倒看不出半点酡红云彩。 夏芸儿的手轻抚着唇,没想到那么讨人厌的男人的唇竟然那么柔软,他的舌好烫……天啊,不能想,她的脸更烫了!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与众不同,胆识过人!还有虽然他的睡癖也差,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胸膛很温暖,而属于男人的阳刚气味也很好闻…… 天啊,她又在想什么?她在思春吗? 她的心脏突然怦怦狂跳起来,脸颊也愈来愈烫,快烫得冒烟了,她感到面具下的皮肤愈来愈痒,正想将人皮面具拿下,让里面的细皮嫩肉透透气时── 房门突地打开来,她吓得连忙将放在额上的双手摆到膝盖上,却又一个不小心将铜镜打落,她急着弯身去捡,没想到小小的镜面破了,她的手就那么被碎玻璃割了一下,“好痛!” 话才说完,她整个人突然被腾空抱起,她错愕的抬头,看着御沙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 “你伤到哪了?” 她呆呆的伸出那根只被划了一下、渗出了一点点血丝的中指。 他瞟了它一眼,将她抱到床上后,走到一旁的柜子,拿着小盒子到她身旁坐下,静静的替她擦了药,还煞有其事的用块纱布包扎。 她柳眉一拧,瞪着中指看,有那么严重吗? 正困惑时,御沙已走到门口吩咐下人将洗澡水送到房间来,不一会儿,效率极高的下人就将足以让两人共浴的大浴盆注满了水,退了下去,因为御沙说了,不必任何人留下来伺候。 她想也没想的就从床上跳下来,“为什么不必任何人伺候?” “我帮你洗,你手受伤了。” 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要帮我洗澡可这伤没──没那么夸张吧!”她很快的把手伸进温水里,“瞧,一点都不痛。” “很好,那你可以开始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伺候丈夫入浴。”他故意忽视她的紧张,边说边脱衣服。 夏芸儿目瞪口呆的倒退一步,聪明如她,怎么有一种被陷害──不是,被耍了的感觉? 他一挑浓眉,“你要是觉得手痛,我就帮你洗;你要是不痛,就你帮我洗,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夫妻。” 可、可……可……她怎么有一种不管选哪一个都吃亏的感觉? 瞧她还杵着不动,他忍不住促狭道:“害羞?” “谁?我吗?呵,怎么可能!”她嘴硬不肯承认。 “那就好,因为再过不久,你全身上下我不仅看光,也将摸透。” 面具下的小脸儿瞬间爆红,因灼烫的热度,她的皮肤又开始发痒了,但现在顾不了这个啦。 “我……我可不可以先到外面去喘口气,呃,就是做点心理准备,我第一次洞房嘛,对不对?感谢你了!”也不等他说好或不好,她直接想走出去,可小脑袋里已开始规划如何逃亡,譬如说翻墙、钻狗洞也行啦。 御沙当然很清楚她想做什么,手一拉,就抓到她的后衣领,动作不算粗鲁,但力道却足以将她拖回自己的身边,一手执起她的下颚,让她抬头面对他。 “愿赌服输,你该不会是那种赖皮又输不起的赌徒吧?” “当、当、然不、不是了,反、反、反正每、每个人成亲不、不都这样吗”她愈想表现出洒脱,却更透露出自己的紧张害怕,竟然口吃了! 他魅惑一笑,“很好。” 他随即转身背对她,瞧他动手要脱裤子,她吓得慌忙转身,一直听到他坐入浴盆的声音,她才硬着头皮转回身,拿起毛巾替他擦背,但心里不免念念有词,虽然这也是她娘说的“贤妻良母”要做的事情之一,丈夫是女人的天,要对丈夫百依百顺,可是在她听来,娶个佣人不也一样吗? 思绪翻转的她,压根没有多余心思察觉到她碰触的男性肌肤愈来愈热、愈来愈紧绷,一直到他转身过来,饥渴的唇火热的吻上她的唇时,想逃已来不及了…… 最后,她疲累而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他也满足的沉睡。 烛火渐渐熄灭,蓦地,黑暗中,两只脚突地一左、一右的往内一甩── “噢~” “痛~” 睡相皆差的两人互踢了对方一脚,夏芸儿还没来得及抗议,御沙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唇吻上她的,打算再次缠绵,反正醒着也是醒着了,做做运动,有益身心。 “秦王爷回来了。” 位于杭州富丽堂皇的秦王爷府上,盈昕格格一听到总管的声音,再也坐不住的从大厅跑出去迎接父亲。 “阿玛,她到底是怎样的天仙丽人,竟可以让御沙贝勒倾心?” 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秦王爷摇摇头,往大厅走进去。“你别说了,我会三天三夜吃不下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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