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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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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喝了三大杯深水炸弹、两瓶伏特加和Martini的柴蕾笑嘻嘻接受欢呼,带着醉意的脚步有点不稳,这一晃,三寸高的鞋跟在桌缘踩空了,整个人往一旁栽去。 “哇!”众人为她紧张尖叫,幸好因为人潮拥挤,她刚好摔在一个站在吧台边的男人身上。 看到有个人摔落在眼前,段怀锐当然下意识的连忙伸长手去接,当时有个女人正无理取闹的质问他,扬手就要甩他耳光,哪知就在这瞬间,摔下来的人刚好被他接在手里,那记耳光就不偏不倚甩在她脸上—— 啪! “啊!”柴蕾吃痛的呼了声,浑然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摔下吧台,痛的应该是摔到脑震荡的头才是啊,怎么会是脸呢? 段怀锐也为这番巧合傻了眼,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不禁失笑。 女人见自己打错了人,一时也不知所措。 “咦?你打我?”柴蕾抚着热辣辣的脸,意识到自己被打后,趁着醉意愠怒问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打你。” “你为什么打我?”柴蕾扬高了眉,语气充满不悦。 “我说了,我不是要打你。” “你敢打我?我要你好看!”一喝醉就变了个人的柴蕾根本听不进去,她从段怀锐怀里跳下来,伸手就抓了那女人的头发一扯,“你打我?你再打我呀!” “啊!你做什么?”女人没防备柴蕾竟然直接扯她头发,怒喊了声。 接着两个女人扯成一团打闹,旁边的人没办法劝也拉不开。 “喂,想想办法啊。”早就跳下来劝的老酷向段怀锐抱怨道。 段怀锐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更何况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只是毕竟女人想打的原本是他,他只得尽力排解,忙把柴蕾给拉开。 “不是故意就可以打人吗?啊!”被他拉开的柴蕾还一直想要冲出去理论,段怀锐只好从她背后紧紧抱着她,怎知她却还伸长腿,乱踢了女人两脚,“不然你本来想打谁?你以为你可以打谁?啊!” “发什么酒疯啊?”女人好不容易快被老酷拉走,但一看到段怀锐自背后抱住柴蕾,汹涌的妒意再度被挑起。“你为什么抱着她?你本来就跟她认识吗?” “我怎么会认识她?”段怀锐睁大眼,无辜的澄清。 “又来了!你最会装无辜!”女人尖叫。 “奇怪,我认识谁又关你什么事?” “你……”最让女人怜爱的,就是他无辜而灿亮的眼神,可如今教她抓狂的,也是他这双眼。 被酒精释放原本严肃保守灵魂的柴蕾,奸诈的打了个坏主意,她转身把段怀锐抱个满怀,故意笑道:“哎呀,被你发现啦?我跳下来就是要保护他呀。” 段怀锐一怔,没想到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女人竟然来这么一招,他松开抱她的手,对她无辜的笑道:“我不认识你。” “你少装了!像你这种公关动物,就算她跟你上过床,你认得也会说不认得。”女人气得用绚丽的水晶指甲指着他骂。 对,段怀锐就是一个公关动物,还是一个场面王,他周旋在各式各样的人物中,让每个男人女人都以为自己是他的好朋友,而他又善于炒热气氛、Hold住场面,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有乐子,都能玩得很尽兴,因此,男人会把他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而女人……就很容易以为他爱上了自己。 何况他又生了一张让人极不设防的娃娃脸,眼神像小孩一样黑白分明、真挚深邃,一身花美男气质有如可爱的小白犬惹人怜爱,当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神就像爱上了你一样那么的认真;当他对你笑,灿烂得就像遇到你是他在世界上最值得开心的事一样。 刚刚被他松手推开的柴蕾,将他的脸给扳了过来,醉眼瞄着他。 “那你说,你认得我吗?”她趁着酒意,硬是要闹。 “小姐,不要闹了。”他只能无奈的微笑以对。 “你看!”那女人气得跺脚,拉着老酷叫道:“听他这么说,一定认识。” “既然你都知道他是公关动物了,那你还惊讶什么?”老酷忍不住问她。 其实他知道段怀锐并不是那样的人,是女人们自己刚开始答应彼此只是短暂激/情,事后却又常常后悔的爱上他、缠上他。 “你!”女人料不到老酷会有此一问,她就是知道才想征服他呀!可偏偏他不领情还给她难看,她气得一把推开老酷和周围的人,跑了出去。 “过了今晚,我的名声更烂了。”段怀锐淡淡的自嘲笑道。 “如果不这么说,场面是要怎么收拾啊?”老酷抱怨睨了他一眼。 “这么说,“场面王”这个封号应该要给你。” “谢了,我不想再收拾这种场面,你这个场面王还可以风流潇洒,我顶多就是个“捡场的”而已。” “哈哈哈!”段怀锐大笑,跟几个朋友打过招呼后,就离开PUB了。 尽管发生这样的骚动,仍然不能让他感到一丝在意,因为任何人的伤心恼怒都与他无关,他没有对不起谁,自然也无须上心。 觉得自己爱他就可以管他,或逼他去爱她吗?哼!没有人可以强迫他。 离开PUB后,段怀锐双手插在裤袋,泰然自若的走在深夜街道上,刚才那一场闹剧好像不曾发生过。 “喂,这么说……你很烂呀?”不知何时,柴蕾竟也离开了PUB,还跟在他身后。 他回头,是那个“天上掉下来的女人”?眉一挑,早习惯总有女人会找个理由想跟他在一起或接近他。 “千万别跟我说你想知道我多烂。”段怀锐略有深意的笑了一笑,这是女人与他之间常见的使坏开场白,对方通常散发出想让他知道她有多坏的讯息,然后便跟他天雷勾动地火,言明了一夜缠绵后天亮互不相识,怎知却又常常反悔的纠缠他,最后由爱生恨的毁谤他。 “不行吗?”柴蕾硬是凑上前瞪他,“我正好需要一个很烂很烂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参加法会,这三天吃斋念佛,不能近女色。” 听到他用那清亮迷人的嗓音说出这么烂的拒绝藉口,柴蕾气上心头,这十天年假她让自己处在放纵的状态里,对自己的不满与不安也都积累到了极点。 “我就这么讨人厌吗?”她问。 “什么?” “我就这么讨人厌吗?”她大声的重复了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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